于人家大司命而言…… “大婚要补,但不急,洞房先补。” ——在媳妇儿耳畔勾喃的容逸一边说着,一手已抚上媳妇儿白腻的颈,其心可昭。 晏瑜没回答,但她的唇已亲上近在咫尺的玉脸,亲上那棱角分明的颚线,顺其亲上这个男人凉凉如玉的耳。 于是人家大司命的手就要往下了,然而—— 已楼上男人窄腰的晏瑜,翻身就将这个撩人大司命反禁在毯上,持续吻上这个男人的眉眼,尤其是那双湛蓝的眼,被她多亲了几次…… “紫、红、黑、蓝,你还会变多少次,嗯?”微调下意识慵懒又带有几缕清离的晏瑜,她是真好奇这个男人多会变,到底还有多少个力量体遗留在外? “呵。”清浅笑出的容逸呢,他就吻上媳妇儿的唇,……而后才应道,“你猜?” 回吻了的晏瑜她不猜,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心里都没底,但她知道,不管他怎么变,都已经是她的夫君,她崽崽的爹。 如此缠缠绵绵…… 于血樱纷飞下的小两口,俨然艳过血樱。 只是…… 在这血樱之上,一道血金色光已“唰”然堕下! 那位置好巧不巧,就在小两口上方。 这还不算…… “哇!逸儿!你九爷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来自九婴的虚伪惊叹,由它那九个大嘴巴喊出来,那可真是想让人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何况也不能假装。 “该死!”闷哼了一声的容大司命只能收回“贼手”,才摸到一把的“贼手”显然很不甘,然而今儿注定不是补洞房的好日子…… “啪!” 已经掉落下来的九婴,它本来还想给某大司命一个热情的“九爪鱼”抱,结果它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 它瞅着,逸儿仿佛、好像、刚刚是从逸儿媳妇身上爬起来的?!哇—— 十八只眼炯炯发亮的九婴它就问了,“你们刚是在补洞房吗?” “啪!” 容逸抬手就给了这只为老不尊的九婴脑壳一巴掌。 “诶诶!”九婴连退了一丈,“别恼羞成怒嘛!你九爷爷我本来也不想这个时候回来,这不是因为老骨头都吃完了,就你这儿还有一副吗!你给我,我这就走,保证不再打扰!还给你守着。” “呵。”高冷嗤笑的大司命睨向这只老东西,后者就怂了一下的缩了缩九个脑壳,已经夸张的盯向某小只,“哇!小宝又可爱了耶!” “噗。”已经起身的晏瑜就笑了,被还揽着她腰肢的某大司命,很不客气的掐了一把软腰,打定主意来日必要好好收拾今儿两次幸灾乐祸媳妇儿! 九婴虽然有心调侃某大司命两句,奈何它感觉这个昔日的小小豹子,眼下可比不久前还要强大很多,足以揍得它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它还是识时务点,继续看着小小豹子的崽子。 不过它越看就越是真心觉得,乖乖睡觉觉的某小只真是太可爱了,瞧瞧这眉眼如画精致若描的小样子,啧!九爷爷就喜欢,可惜不能下嘴。 所以说…… “容家的崽都是小时候可可爱爱。”下意识发表感慨的九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话来了,又糟了某大司命一记脑壳拍。 不过这会的此方秘境内,已有微弱的“唳”吼声散出,虽显羸弱,气势却很惊人,把九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这是谁?” “西西好了?”晏瑜也问。 被问的大司命倒是有几分惊讶,因为按照他的预估,古老西王母至少得在一两个时辰后,才有可能恢复意识,“去看看。” “那我抱小宝。”直接用两个头将晏小宝“抱”起来的九婴利索极了,显然想“将功补过”,还赶紧把毯子也收好了。 那十足狗腿的样儿,也是让晏瑜再觉可爱,九爷爷是真挺有趣,凶的时候是挺凶,也不太好管,但狗腿起来也是真狗腿,不知道这等两极分化严重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倒是…… 倒是让晏瑜想起了她那哭爹,“不知爹他们如何了。” “必是想念你。”了然大司命一点都不用猜。 晏瑜知道某大司命说的没错,一颗心持续柔软,精致绝美的五官上,少有的出现些许小儿女之态。 自重生以来,晏瑜收获了曾几数数万年间,都不曾体会过的子母情、父爱、手足情和……风花雪月。 让她在不自觉中,已逐渐褪去了清冷至高感,不仅添了烟火气,更添了许多丰沛的情感,这是从前的元初女君不具备的种种。 晏瑜不自知,但当她走到古老西王母跟前,后者立即就感知到到了不同,所以它有些怔忪,“君、上?” 这一刻,伤势还没痊愈,但已恢复意识的古老西王母,它能肯定眼前女神,就是它、它们至高无上的君上,可、似乎又有那么许多不一样。 只是古老西王母所有的怔忪,都在晏瑜抬手摸上它的头,唤了一声“西西”时,全部消散了,转而化之的是滚滚落下的热泪,“君上!您回来了!” 唯有君上!会摸它的头。 唯有君上!会唤它西西。 唯有君上!…… 唯有君上!! …… “哭什么?告诉我,谁欺负的你。”晏瑜很清楚,她这老部下凶起来可比九爷爷还凶,却被欺负到这个地步,必然被坑得很惨。 “哇”一声哭得更凶的古老西王母,实在愧对它那副虎齿豹尾的凶相,不过人家虽然哭的惨了,也没耽误告状,“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