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个母亲有点虎
“你这么紧张太子,难道——其实他的,乳母?”商九苫觉察出习姬的反常,果然是和皇宫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看来确实如她所言,这资本够硬。 习姬很快敛起了担忧,和商九苫开始制定交易的细节:“听商公子的口气,好像还不信我?” 商九苫没答复,转过头看向窗边,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 习姬顺着商九苫的方向望去,果真一个瘦弱的身影,迈着轻盈的步伐,正朝这边走来。 “哦?居然一个人就来了。”习姬原以为白非墨好歹会派个贴身护卫什么的跟着,可看了一遭,连个树叶子都没沾身上就来了。 “你是不是纳闷,白非墨为什么不在。”商九苫借机也问了自己的疑惑,看刚爬出水面的厉沅沅,白非墨那个紧张样子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吞了。 这才过去半日光景,他尽然就准许她只身行动,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我看,是你好奇吧”习姬直接戳穿了商九苫的小九九,想叫她去探路,无异于天方夜谭。 “彼此彼此,去会会我那外甥女。”商九苫刚转身走向门口,却发现习姬已经抢先一步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商九苫低声念道:“究竟是母女连心,我个外人的确不好插手。” “什么风,你一个人来了?白非墨呢?”厉沅沅还没瞧见木屋呢,却看到了习姬走过来。 “他……”厉沅沅想着肯定不能让她知道身后没人,便故意夸大其词说道,“他有点儿事情处理,派了封尘跟着呢。可那人你也知道的,我们一向不投机,所以不会打照面。” “哦?封尘,是树上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看也不大对劲,不如我们一起——”习姬当即作出了抹脖子的动作,厉沅沅不由得吓得一抖。 什么情况,老女人上来就要她拿刀杀人。 可她是打不过封尘的,最多——对方会看在白非墨的面子上,留她一条命,仅此而已。 “怎么,难道念着那点旧情,还宽宥起来?这可不像是我女儿的样子。”习姬慢慢走到厉沅沅身后,娇媚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不断刺激着厉沅沅的神经。 厉沅沅摊手无奈道,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力不从心,“不不不,你有点高看我了。我这能力,你看看,踩死只蚂蚁还差不多。” 如果习姬什么都不说继续要她去杀人,厉沅沅就二话不说直接拔腿去找白非墨去了。 管他什么阴曹地府,还是刀山火海,总要好过和老女人较劲; 如果习姬松口说教她修炼灵术,那正好遂了心愿,为后面去鬼爪蛇域做充足的准备。 习姬在水下潜伏了十余年,洞悉人心,会抓捕弱点,厉沅沅都不算她的对手。 只见习姬双指微微转动,如一朵莲花在空中绽放,“沅沅,我只演示一遍。” 演示? 厉沅沅目瞪口呆地看着习姬作法,但脑子里是一个动作都记不住。 其实倒没什么口诀和比较难的手势,就是厉沅沅这个健忘的频率逐渐在提高。除了几个固定的人,和一两件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大多记得都不怎么清楚了。 不过记不住没事,厉沅沅还有个指望呢—— 【笨蛋宿主,又碰到什么麻烦了?】 神雕侠侣系统也更知道,厉沅沅无事不登三宝殿,能主动联系一定有什么开不了口的诉求。 但不去找侠侣解决,直接找它,也是有那么点骄傲的。 “那是当然咯,你这么牛逼轰轰的,我不找你帮忙找谁!”厉沅沅拍马屁的时候都是心虚,毕竟都是违心话,还得嗲嗲地腹语密谈。 【切,我还没你家男人有能耐。真是个可爱又迷糊的傻缺!】对于厉沅沅的赞誉,系统是一个没少地都收下了,但也是发自内心地佩服白非墨。 只可惜,这宿主目前没有完全发掘白非墨的潜能;否则,除了生命威胁,根本轮不到它的。 但这席话还是被厉沅沅听去了,照系统这意思,她找的侠侣才是真的大佬中的战斗机;此刻她则是有点后悔没有直接听七堇的话去找白非墨了。 碰不到习姬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起码,她不会撒谎身后有人。 反正都开口了,厉沅沅只想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化解尴尬:“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神雕侠侣系统却说了句极其无脑的话:【听妈妈的话。】 特喵的,又不是亲娘,凭什么要她听话。 “厉沅沅,你想什么,我可是都能听见的。”要不是习姬一开口,厉沅沅差点都忘了这茬。 是呀,水下她想什么、和系统啰嗦的,习姬都一一记在心中。 “所以呢,我学不会呀。不如你教我怎么修炼灵术吧?”厉沅沅主动提起,一副乖乖女姿势。 习姬施法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对厉沅沅说道:“我可没有这么没用的女儿。” 话音刚落,一股黑色的狂风卷来,吹来了阵阵寒意。 眼瞅着天上有块陨石一样大小的东西就要砸过来,厉沅沅赶紧跑得飞快。 “喂,不是说待我和亲生女儿一样吗?”但是有点物理常识的厉沅沅知道,自己那腿脚,跑是跑不过的,只能考虑躲一躲,于是在附近找了棵较为粗壮的桃花树藏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往后一缩,确实旁人在正面很难发现。 “厉沅沅,为娘是在现场教学,你躲什么!” 可厉沅沅还是忽略了习姬的毒辣眼光,一掸眼就瞄到了树后的女子,一个迅疾手掌飞过,她直挺挺被摔出了几里开外,倒在地上浑身酸痛。 “你这算哪门子的娘亲,还不如后妈呢!”厉沅沅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要说以前跪搓衣板膝盖痛,被扫帚打得皮开肉绽,也遭不住这一摔脖子以下没知觉。 好家伙,下手忒重了点。 “怎么,那商九芄就没想过杀你?”习姬可不信,厉夫人死得那么蹊跷,想来和商九芄是脱不了干系的;纵然她也是从侧面也使了点手段,但要命肯定不至于。 “她有那是正常,我会和她儿子争家产嘛。” 厉沅沅这个理由很能站得住脚,习姬又换了个方向反问道:“就这儿,还不至于。她商家财力多雄厚,还看得上厉家明这点破钱?还是你太天真了。” 有道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习姬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个“女儿”和儿子一样,都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后代。 “那——就是怕我和太子真搞一起,她就更难除掉我了呗。”厉沅沅突然想到了太子长安,估摸着原主之所以在家中各种被嫌弃,在外头各种被白眼,商九芄绝对出力了。 “长安?”习姬脑袋“嗡”地一下子炸开了:女儿和儿子睡一起是什么概念?**又乱性! 习姬第一次感到十几年的蛰伏,居然得知这么个劲爆的消息,真是好一份“大礼”。 “不是那个渣男,又会是谁?”厉沅沅没好气地继续吐槽太子的不是,“他到处女票娼,留连风月,左拥右抱的女子都是出自各大青楼花坊。这就不说了吧,还发明什么爬床?睡了办完事就翻脸不认人,你造吗?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住嘴!区区平民,也敢议论皇室!”习姬一下子就恼了,绝不能允许个冒牌货这么诋毁亲儿子,更是放声怒喝道,“厉沅沅,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