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俩无耻! 七月看着账单上的金额,心在滴血。这俩吃货,是几辈子没吃过饭吗?居然点这么多,不怕撑死。 顾溢原本只是想随便吃点,但看到七月满脸肉疼的模样,一时心情大好,连着吃了好多。 “唉,兄弟的饭吃起来真香!咦,小玖,你怎么就吃这么点,多吃点啊,正长身体呢,营养得跟上。”妖孽阳贱嗖嗖的样子,真欠揍。 “不用,我…减…肥!”七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样正好,我俩吃得多,你吃得少,平均下来我们每人其实吃的并不多。要不要再点点什么呢?” “顾溢,你的脑子是这么用的吗?不站在门缝中间被夹几下,都对不起你这奸商的名号!” 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个少年,会如此欠扁?话说,那麒麟和腾蛇不是上古神兽吗?一把岁数了,怎么会这么没眼光? “哼,好意思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重明悬浮在魂海上空,对七月翻了个白眼。 傍晚的风很柔和,像一只调皮可爱的小鸟在身上蹭来蹭去。七月背对着正在消食的俩吃货,琢磨着要不要今晚溜去暗巫学院看看。宇墨阳捧着书,眼睛已经看这七月将近一个时辰了。 “妖孽阳,你眼睛今天是被顾溢的阳气刺伤了吗?赶紧用你强悍的炼药技能拯救一下。”七月白了一眼他,“你俩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你不是看不惯他吗?” “我是看不惯他啊,这影响吗?”宇墨阳用他特有的阴柔气质冲七月抛媚眼。 “没救了!”七月懒得搭理他。 在熄灯后,盖上被子,没多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月光打在窗帘上,感受到宇墨阳和木然规律的呼吸,七月轻轻翻身下床,溜了出去。 七月悄悄潜入了暗巫分院。月光下,不太好隐藏,她闪身躲入离得最近的塔楼。也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七月左右张望着,可并没有一个人影,就连顾溢所说的看门大爷,也不知在哪里,估计是晚上睡着了吧。 七月拿出一颗凝光球,照亮了一片区域。整整齐齐的书柜排列在她眼前,一摞摞蒙尘的书籍安静的躺在上面,应该是太久没有人碰过它们。 这里应该是暗巫分院的藏书楼。七月走到书柜前,拿起一本《暗巫入门手册》,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她没有选择技术性的书籍,而是从入门开始看。 她心里明白,既然选择了暗巫这个被人几乎遗忘的职业,更要稳扎稳打,绝不能出什么岔子。她会让这个职业在曜辰大陆上重见光明! 天快亮的时候,七月溜回了宿舍,白天继续和炼药天才宇墨阳探讨炼药心得。 夜晚,照例,七月又溜到了暗巫分院。 今夜的暗巫分院,走廊里点了一盏灯,光亮不刺眼,却足以看清脚下的路。不远处,一个佝偻着背的白胡子老者,正认真的打扫着角落。这应该就是顾溢说的那位看守门卫。 “小蛊,那个老头,实力如何?”七月小心翼翼的询问蛊玉。 “感应不到身上的灵气波动,应该是一个普通人。” 七月松了一口气,凌空踏步,闪身进入了藏书楼的二层。 修士分院和炼药分院的藏书楼,每一层都有侍卫把守,还有楼层结界,需要得到允许才能进入。而且也只能进入十层以下,往上则需要通过测试和缴纳费用,才能够进入。 暗巫分院只有这么一位守门大爷,是料定了没有人会对这个职业有什么兴趣吗? 二楼一片漆黑,七月拿出凝光球,照亮前方…… 这样每晚的学习,持续了半个月,七月将二楼的书籍基本已经看完。就在准备离开时,看到书柜上放了一本破旧的牛皮书。 “不记得看过这本啊。”七月看着这本古老的书籍,顺手拿起来,找了一个舒服的角落坐下。 暗巫的能力十分诡异,各种结印手势也多不胜数,而且攻击的方式不仅仅只有结印和诅咒,还有很多阴人的咒术。更厉害一些的暗巫术,可结合天地自然发起技能。七月这些天看了很多关于暗巫的知识。小蛊教她的应该属于高级咒术,但是不适合连续使用,否则会使自身元气损耗过渡。她需要从低到高,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习,才不会对自身产生任何的隐患。 七月翻开书本。“咦,这是一些暗巫咒术的技能书,还有一些要领介绍和心得!”七月对突然看到的内容惊喜不已。 这本古老的牛皮书,对于七月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七月跟着记录的方法,慢慢比划着练习,“啪!”却不小心将书掉在地上。 弯腰准备捡起时,她看到书本背面苍劲有力的签名——炎无。 很显然,这本书是这个叫炎无的人亲手写下的笔记,看这本书的老旧程度,应该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那这个人最少也该有七十岁。 “炎无,会不会就是那位守门大爷?”七月不禁疑惑。 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那位大爷没有一丁点灵力,只是个普通的老者,如果他是炎无,又怎么会这么多天都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管这个炎无是谁,这本笔记对于自己而言很重要,她立刻将牛皮书收进储物戒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暗巫分院。 就在她离开没多久,那位守门大爷来到了二楼,挨个儿查看七月翻过的书籍。所有的书都安静的放置在书柜上,唯独少了那本破旧的牛皮笔记。 “那个小家伙,真的把它拿走了?”老大爷微微有些惊讶,可是下一秒,他暗沉的双眼却露出了光彩。 如果不是他对这里每一本书都无比熟悉的话,就绝对不会在半个月前发现有一本书放错了位置,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暗巫分院,迎来了自建立以来的第一位学生。他也是观察了很多天,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知道了这个小家伙是个刚入门的新生。 他担心那个学生不知道如何修习,才将那本笔记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