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争锋相对
“樊天星大人,此次失利,全因有太多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了,不仅那苍白出乎意料的强悍,而且就连妖王巅峰的涂山之王苏鼎也在场!最为关键的是,赤荛他竟然在关键时刻叛变,我这只胳膊就是被他打下来的!” “苏香儿也因苍白的领域被控制,无法和我们一起撤退,从而被擒。” 兢子羽悲痛无比的跪在地上,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还指了指自己断掉的胳膊。 其实以兢子羽雄厚的妖力,在回来的路上完全就可以将断臂修复了。 但兢子羽就不,他偏要将断臂在樊天星面前展示一番。 兢子羽面前,的正是那身披白色虎袍的冷面男子。 北域妖皇樊天星。 容清、青笠两妖也是在兢子羽身后静静地看着他表演,一言不发。 此刻,他们正身处于樊天星的大本营,北域的正中心,虎牙岭。 樊天星威坐于由各种兽骨拼接而成的王位之上,听了兢子羽的描述之后,眼底的冷色愈发凌厉。 “苍白,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樊天星愈发森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光。 “对啊,樊天星大人,还有那赤荛,要不是他关键时候反水,苏香儿也不可能被擒!妖皇大人,你一定不能放过那只猴子!” “这只红毛猴子……”樊天星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成拳。 青笠不乐意,大声反驳道:“兢子羽放你娘的狗屁!赤荛肯定是有苦衷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临时反水?” 兢子羽反驳道:“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偷袭断我一臂,帮助苍白。难道有什么苦衷就不能提前说?非得到关键时刻撤退的时候发动袭击?” “大家都看到了呀,容清,你说是不是?还有你青鬃,别在那里装瞎!” 樊天星看向容清似在求证,容清也点点头。 兢子羽见容清也承认了,愈发得意:“青鬃,你和那只红毛猴子一样,都是泼皮无赖!” 青笠索性就霸道的说道:“俺就是泼皮,怎么了?我相信我兄弟,他绝对不会是那种贪生怕死的猴!” “说到贪生怕死,俺们在打架的时候,你跑哪去了?影子都没见着!” “我当时也在和他们周旋啊……”兢子羽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你放屁,碰上苍白和金大雕时,你跑得比俺们猴子还快!”青笠指着兢子羽骂道。 “说你又会说,打你又不打!” “只知道放马后炮!吃软怕硬的玩意!” “你……” 兢子羽刚想说话,被青笠打断了。 “你你你,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麻德,跑的时候溜的比谁都快,嘴巴又比谁都叫!” “装出一副好像受了很大苦的样子,真他娘恶心!” “你……”兢子羽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还有你撤退就撤退吧,还下三滥的就挟持人质,大妖期的小姑娘你都下得去手,别说苍白了,我都想给你一棍子!” 兢子羽的脸被青笠骂的青一阵紫一阵的。 樊天星被吵的有些心烦,说道:“别吵了。” 但青笠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狂喷:“兢子羽,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穿得好像很君子,其实他麻就是一个小人!” “别吵了。”樊天星有些恼火了。 “什么东西!打架时候跑没影,马后炮又放得最大,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怂货,给我擦屁股我都嫌刺挠!” “别吵了!”樊天星怒喝出声。 但青笠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客气的出口成脏: “那个什么词来着哦,对,衣冠禽兽!你这种人就是衣冠禽兽,兢子羽,你就是禽兽,别让你装的人模……” “我说别吵了,你听不到吗!” 下一刻,樊天星体内迸发出蛮横无比的妖力,几乎如实质般的潮水涌了出来! 青笠大惊失色,赶忙幻化出一根木棍抵挡身前。 但下一刻,青笠的木棍轰然碎裂,被一根骨刀给斩碎了。 骨刀不是很锋利,准确来说是被震断的。 樊天星不知何时,已经持刀立于青笠身前,刀锋直指青笠的咽喉。 青笠瞬间哑然,心中大骇。 青笠刚刚和速度极快的金大雕交手过,樊天星这速度,恐怕比金大雕还要快上一个档次! “青鬃灵猴,那只红毛猴子叛变已经让我很不爽了,而你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 “真当你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你不成!” 樊天星眼神中的冰冷飞射而出,让青笠浑身的猴毛不由得一颤。 目光中那种让人不敢忤逆的眼神,让历来桀骜的青笠都生不出与之对抗的勇气! 能屈能伸是丈夫! 青笠认怂了,摊开双手笑嘻嘻的说道:“妖皇大人,我对你肯定是服从的啦!只不过看不惯有些小人而已。” 青笠试探的将樊天星的骨刀拨开,瞪了兢子羽一眼。 樊天星冷哼一声,缓缓收回了骨刀,将骨刀收在腰间。 樊天星转过身去,又坐回到了由骨头制成的王位之上。 樊天星翘着二郎腿,眼中露出半分的漫不经心,半分的凌厉,还有半分的杀气: “青鬃,最好是如此,不然你将会和那个红毛猴子是一样的下场!” “等我先把其他零散的妖族全部收拾好,半月之后,我会亲临玉圣雪山,会会这苍白,看他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听到樊天星的话,兢子羽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心中狂喜。 苍白!妖皇大人都出动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还有你,跪着干嘛?还不起来?” 樊天星有些轻蔑的瞟了一眼地上跪着哭诉的兢子羽。 樊天星其实也深知兢子羽是贪生怕死之辈,内心也是不屑的。 只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多一份力终究好一点。 “遵命,妖皇大人!”兢子羽笑嘻嘻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实樊天星眼中的嫌弃之色都快流露出来了,但兢子羽就是没发觉。 兢子羽自我感觉良好,自认为樊天星是心疼自己,不舍得让自己一直跪着。 其实樊天星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兢子羽跪在这儿装可怜,碍他的眼。 随后,樊天星又眉头一皱,眼神之中浮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因为苏香儿被擒了。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身为上位者,负面情绪樊天星又怎么能在下属面前表露出来呢? 就连对苏香儿的感情,樊天星也一直隐藏在内心最深处。 因为樊天星不想被人看出来自己对苏香儿生有情愫,从而落下把柄。 樊天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成为阻碍自己拔刀的软肋。 容清似乎是看出了樊天星的担忧,说道:“有苏鼎在涂山,毕竟是香儿的生父,看着他涂山之王的面子,苍白应该并不会对苏香儿怎么样。” 听到容清的话,樊天星眉头舒展了些许。 但随后反应过来,樊天星又装作毫不在乎,嘴硬道: “我又没担心她。” 容清只是不可察觉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身为苏香儿的闺蜜,容清怎么又会看不出来,樊天星对苏香儿还是有几分心意的。 看破不说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