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华说话间就给秦苒的银行卡打了一万块钱。 秦苒的手机接到银行发来的短信消息,“尊敬的用户,你的账户转入10000元,卡内余额******元”。 没想到自己还是选择了给秦正华打电话,再看桌子上摆着自己刚买来的东西,秦苒想,那这些就当作是谢谢钟致丞的犒赏吧。 秦苒忙乎一下午,一看时间五点半了,感叹自己来不及。 不料到六点的时候,钟致丞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秦苒一拍脑门,竟然忘了问他要不要值夜班。 万一他值夜班,自己忙活这些不就全都白做了吗? 赶紧打个电话确认。 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怎么回事? 难道是做手术? 只有在做手术的时候,钟致丞才不会接电话,因为平时医生的电话都是24小时开机。 秦苒赶紧发个短信,“你晚上回来吗?收到回复一下。” 等到晚上九点多,钟致丞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秦苒知道,他肯定是值夜班无疑了。 看着自己准备的东西,直感叹可惜,秦苒简单吃了些,将其余菜品全部放回冰箱保鲜。 反正他第二天早上回来都会找吃的,放在冰箱里和现在回来吃也是一样。 难得自己动手,钟致丞真没口福。 收拾好以后,秦苒满意的看了眼厨房,不错很整齐。 转身看到沙发上的手机,秦苒思索,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他现在应该没睡吧?他说过,值夜班是不会睡着的,因为有很多人的性命压在自己身上。 拨了电话后,响了好几声,还是没人接,难道是他睡着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这则通话时,那边,电话忽然通了。 “钟致丞,你是不是在值夜班?”秦苒直接问。 “原来‘她’就是你啊,”电话那头是个好听的女声。 秦苒听得出来,是姚渺。 “姚老师?”秦苒惊得在没其他想法。 姚渺开口,“抱歉,我不知道是你,你在钟致丞的手机备注里是一个字――‘她’,我以为是他心仪的女生。” “我――姚老师,”秦苒赶紧解释,“我是找钟老师问他项目的事,我――” “你不用解释,也不用掩饰,我现在就把电话还给他,”姚渺转手就将手机还给钟致丞。 钟致丞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姚渺拿着他的手机,他眉头微皱,“碰我手机这件事,没有以后。” 他一把捞过,大步走出了姚渺家,一看还在通话中,备注显示一个“她”字。 钟致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在姚渺家,刚出来,不许问别的,不许胡思乱想,等我回去。”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解释这么多,只能安抚这么多,只能态度强硬的制止她所有的猜疑。 当然,连钟致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这只是一个误会。 何况,他要说服的对象还是一个女人。 秦苒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就被他挂了电话。 她只听懂一句,他让她等他。 她在等啊,从回家后等到现在,而且在没打电话之前,她准备等到明天早上的。 但为什么突然没了兴致呢? 收回手机,她像逃跑一般返回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心情,连自己都弄不明白。 还记得当初钟致丞和她讨论过她们因为利益而结婚的事。 他给出的结论是――“可以一试”。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没有自作多情,那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们会在一起,或者说会尝试在一起。 但如今的状况是怎样呢? 姚老师呢? 秦苒不是傻瓜,她有眼睛有耳朵,更有心,她还是女人,怎么能不懂姚老师的心思。 可是,她却好委屈。 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却好像做错什么了一样。 并且,在秦苒的潜意识里,的确姚老师与钟致丞更相配。 之前钟致丞说自己适合做医生的家属,但在现在看来,或许姚老师更适合。 他们有相同的专业,还在同一个科室,姚老师还是院长的女儿。 无论从什么方向出发,他们都更像是一对儿。 钟致丞开车一路狂飙回来。 下车后他狂奔至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一看电梯还在28楼,他眉头一紧,转身向一边的楼梯间跑去。 一路狂奔爬到十八楼,他已经精疲力竭,随手扯掉领带,他扶着墙走至门口,靠着门框将门打开。 秦苒听到门外的动静,不禁一抖。 钟致丞开门的动静很大,他并不是故意的,而是已经累得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 他走至秦苒的门前,无力的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 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后,他开口,“开门。” 秦苒呆呆的,不知作何反应,但她很明白自己的私心,她不想开门。 转念又想,即使她不想又能怎样,反正他有钥匙。 似乎自己连最后这点显示不满地方法都保不住。 果然,钟致丞在说了几声“开么”之后,见秦苒没反应,主动打开了门。 不过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次那样暴力,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打开门后,他安静的走进来。 秦苒靠着床头,抱坐一团。 钟致丞坐在床的一侧,黑宝石一般的眼眸盯着秦苒。 他叹一口气,“抱歉。” 之后便不知在说什么。 秦苒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的不满似乎少了一分。 “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道歉?”秦苒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但自己心中有道坎,就是过不去。 钟致丞抬眼对上秦苒的水目,“今天姚渺身体不舒服,下班时科室就剩我一个人,我看她走路都费劲,就开车送她回去。” 秦苒头靠着抱在膝盖上的手臂,偏头问他,“然后呢?” “她递水的时候,不小心泼在我身上,然后――” “然后她趁你去洗手间,接了你的电话。”秦苒接道。 钟致丞没有否认。 秦苒却移开目光,“好扯的桥段。” “是,连我自己都不信。”钟致丞低下头,不知再说什么,只是再抬头时,他满含期待的看向秦苒,“那你信吗?” 秦苒被问住,她呆呆的,猝不及防。 同时,她也审问自己,自己信吗? “我信,至少我的心里这么期望的,”她抱住自己,将头埋的很低,“可是我信有什么用吗?” “谁说没用,”钟致丞上前,一把揽过秦苒,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不信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秦苒推开他,重新抱坐一团,“你说‘可以一试’,我当真了,你说我是不是傻,只是试试而已,我就能当真。” 她只觉得喉咙中堵了什么东西一样,疼的要死。 钟致丞扳过秦苒,让她正面对着他,“秦苒,你看着我,如果你这么介意这句话,那我重收回那句话,我不想试,也不会试,我想要实实在在的――感情。” 他想要实实在在的――感情? 这是在表白?秦苒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们不合适,”秦苒挣脱他,“我觉得姚老师比较适合你,各方面都适合你。” “秦苒!”钟致丞怒了,“每次见她,你都非要和我撇清关系,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上次吃饭也是,秦苒永远想在姚渺面前回避她和他的关系。 “可是,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姚老师喜欢你,”秦苒也不禁大声,但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句话,很明显的说明,她在吃醋。 秦苒只觉得脸烧烧的。明明和他发生争执,却还被扰的心烦意乱,脸红彤彤,活生生被调戏的模样。 钟致丞听了,不禁勾唇。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这个小女人一天到晚琢磨什么没用的,“是,你说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我。” 钟致丞大方承认,秦苒惊异的看向他。 “可那又能怎么样?你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都没有勇气承认,凭什么去指责别人?” “我――”秦苒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钟致丞的问题,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能做的只是不去回应姚渺的感情,尽量不和她有过多牵扯。 而其余的事,需要秦苒出面澄清,感情的事永远都是两个人的事。 只有他一个人去面对,根本不具有说服力。 秦苒懂得自己的懦弱与逃避,也体会了钟致丞说的话。 但是,“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自己的资历太浅薄,钟致丞却是泌尿外科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甚至,他肾移植的水平闻名全省。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本科生,怎么有资历与他相提并论。 医生,也要讲究名当户对。 钟致丞不耐的叹口气,这个女人哪有那么多不合适的理由。 他一把扯过秦苒,拦腰将秦苒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捉着她细腻的手腕,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 “不许再说不合适,合不合适也要试过才知道,”他低头覆上秦苒温润的唇,如之前那次一般,慢慢的厮磨。 秦苒只觉得全身都像过电一般。 不过这次却没有之前那次的戛然而止,而是愈演愈烈。 钟致丞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秦苒只觉得情况视乎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伸手推他几下,却被钟致丞捉住双手,死死压住。 感觉到她的反抗,钟致丞停手,迷离的双眼,勾唇一笑,“怎么不想试了?” “你不是说要实实在在的感情吗?”难道刚才的话这会儿就食言了? 低头又啄一口她的粉唇,无奈的感叹身/下这女人的迟钝,“谁说试这个了,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