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裂帛一般的爆鸣,被无尽青色巨木绞成的漩涡充斥满了的虚空之中,突然裂开了一道足足有数十丈长短的巨大裂缝。 即时间,一股磅礴无比的吸力便从中发出,如长鲸吞百川,饕餮纳山河,将大片大片的青光,给吞噬进去。一下子,那完美无缺的先天乙木神光涡流,运转之上,便行有了几许不畅。 主持法禁的毒手摩什,做出了偌大的牺牲之后,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完美收官,成就一件大功。可是,却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居然会碰到变故。这变故,若是有利于他倒也罢了,偏偏是有利于对方,这却是让他,几欲吐血。 毒手摩什郁闷、不爽,相应的,万妙仙姑许飞娘一行,自然是高兴万分。尤其是,当她们看到那空间裂缝之后一抹闪耀的金芒之时,那种高兴,就更加的难以遏制了。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是她们的援军,到了。 空间裂缝之中,本是无尽的虚空乱流,可怖无比,纵是天仙,能够破开空间,等闲之时,也尽可能的避免,不愿意去破,因为,那虚空乱流引发的灾难,有很大可能,是他们根本无法收拾的。 而此时此刻,毒手摩什却是看到了让其震惊的几乎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艘金色巨舟,真个将那无尽的虚空乱流当做了寻常的海洋,在其上行驶着。一任那风高浪急,咆哮澎湃,也无能让那金色巨舟摇晃分毫。 那金色巨舟,速度看起来甚是缓慢,但是,仅仅一刹那间,前方的船头,便已然探出了空间裂缝之外。 船头一跨越到空间裂缝之外,即时的,那强横无比的先天乙木神光涡流便强力的绞杀而来。 “嘎、嘎、嘎、” 强横无比的力量,不停的朝着船头挤压,磨灭,引发连连的爆鸣。可是,那金色巨舟,却是丝毫无损。 就在这时,那金灿灿的船头之上,不急不缓的升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太古神兽法相,一声凛冽无比,震动八方的咆哮,一道炽白无比,晶亮无比的剑光喷吐而出,朝着那漩涡核心,飞斩了过去。 这道剑光,就如同清晨之时,划破黑暗的第一缕光芒一般,瞬息之间,便将整个先天乙木神光涡流给斩成了两半儿。非只如此,先天乙木神光涡流被斩破的同时,承载她们的异度空间,也一齐被斩破。 刹那之间,虚空一个恍惚,便再度显化了青木宫的原貌。 这一刻,万妙仙姑许飞娘方才恍然,慨叹道,“原来,我们还在青木宫!这幻波池的大五行先天法禁,果真厉害,仅此一宫,便有如此之威能!还好,盟主他们来的即时,不然的话,我们恐怕还难保不会出现闪失!” “是啊!依还圣姑伽因,真不愧千年第一女仙之名!”紧接着,赤身教主鸠盘婆,也行感叹道。 就在她们感叹之时,罗钧却是驾驭着广成金船,再一次出手了。这一次,依旧是洞虚神剑。炽白的光芒,撕裂虚空,催破万法,一瞬之间,便将娑婆宝树形成的隐藏空间给斩破,而且,剑势丝毫不衰,直指毒手摩什本人。 毒手摩什不是不想躲,而是根本就没有能力躲开。可是,他辛苦数百年岁月,修持到现在这般的境地,还有着大把大把的岁月进行享受,自然是不愿意死。当下,他大声的喊道,“我师傅是轩辕法王,我师傅是轩辕法王,谁敢杀我,我师傅必定会替我报仇的,” 洞虚神剑,乃是杀伐之剑、破灭之剑,剑出无悔,素来都是勇往直前,绝无后撤,罗钧哪里能够收回的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他大可以再行发出一道更为强悍的力量,将其湮灭。 不过,罗钧眉头略皱了一下之后,终究还是没有为此耗费力气,任洞虚神剑,将那毒手摩什斩灭,形神俱灭。 “盟主,杀了轩辕老怪的弟子,说不得,我们还真有些麻烦!”见得如此,一旁,摩诃尊者司空湛却是即时间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轩辕老怪的师傅,还有可能在人间?”罗钧所掌握的信息,本就广博,又是聪明绝顶之人,一刹那间,便明了了摩诃尊者司空湛的意思。 ?“不错,他们这一脉,历来都是护短无比。当年,轩辕老怪修为尚未有成之时,之所以敢闯荡天下,就是因为他上面,有这么一位师傅。那时,长眉真人还在,峨眉派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可是,对于轩辕老怪,依旧是不敢有丝毫的留难。 而毒手摩什这些人,也差不多,他们经常下山行那奸淫掳掠之事儿,可是,因为同样的关系,峨眉派一直都是置若罔闻。其他的正教,也都是一般的样子。也正因为此,轩辕老怪的弟子,每一个的性子,都倨傲无比。”摩诃尊者司空湛点了点头,回道。 “那位的影响力,还真是深远啊!”罗钧闻此,也禁不住发了一声感慨。随之,其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做的绝一些,不让此事泄露出去。”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要确保将艳尸崔盈一伙人都留在这里,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却是很难!”摩诃尊者司空湛也随之而点了点头,道。 “尽人事也就行了。最后的结果如何,就看天命好了!”罗钧的神情又恢复了淡然,“对于那位,我们需要敬畏,但是,却也不必太过于畏惧。毕竟,当年那么多的高手围攻,他纵然得托,受创也必定不轻。 十有八、、九,到得现在,伤势也没有完全的治好。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露丝毫的影踪。” 说到这儿,罗钧稍稍的一顿,紧接着又道,“如果真个将其惹出来了,那我们就去请极乐真人、枯竹老人帮忙好了!” “怕就怕,他不正面出手!盟主也应该明白,那样的老魔头,行事可真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的!” “不要紧,他也不是无牵无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