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阎镇岳的亲兵走了进来,拜见阎镇岳。 “人走了?”本该被迷药迷晕的阎镇岳问道。 “柳将军已经走了。”亲兵回答道。 “希望他睡个好觉吧,他夫人那边,也稳一下。”阎镇岳说道。 不过,阎镇岳想了想,似乎还不能称为夫人,毕竟柳初和十月还没那啥呢。 “是十月姑娘吗?”亲兵问道。 “嗯,就是十月姑娘,想办法把她也稳住,他们还年轻,拼命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呀?”阎镇岳说道。 “属下清楚了。”亲兵点了点头,随后准备告退。 “把这吃了。”阎镇岳却是叫住了这名亲兵,丢给他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 亲兵二话没说,都没过问这是什么,丢入口中直接吞咽了下去。 身[棉花糖]为亲兵,对于大将军的命令,就要绝对服从!哪怕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都得服从! 唯有这样的亲兵,才能在战场上护住一军之帅! 等亲兵离开后,阎镇岳猛的一拍胸口,之前喝进去的那些龙血酒都被他吐出来。 阎镇岳看着地上的酒渍,微微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些好久。 随后,他也掏出一颗黑色药丸,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然后吞了下去。 “透透气吧。”阎镇岳说着,把帐篷四周能打开的地方都给打开了。 紧接着,阎镇岳走到一旁,用酒将一个冒着烟的炉子给浇灭了。 这是一种,迷烟,闻之犹如檀香,并且不会立马被迷晕,而是在两、三个时辰之后,才会起效,并且效果非常猛,就柳初这样的,怕是得昏迷个三天三夜! 到时候,大战怕是也该结束了。 “你回来了?”十月对着远处的柳初挥了挥手。 柳初一回到家,就发现十月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于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如果每天都有良人等自己归来,似乎也是很幸福的呢! 柳初快步上前,直接一把抱起十月,惹得十月惊呼一声。 “有人看着呢!”十月红着脸指了指两旁的亲兵。 “人?哪有人?”柳初左顾右盼一番。 “汪汪汪!” “汪汪汪!” 两旁的亲兵立刻狗叫了几声,十分的配合柳初,不把自己当人…… “你看,没人啊,就是几只狗狗,还是打光棍的那种。”柳初说道。 十月顿时白了柳初一眼。 “大将军!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啊!” “就是!你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就算了,我们还配合你了呢!你竟然还打击我们!”两旁的亲兵顿时委屈巴巴的说道。 “一会每人赏个鸡腿!”柳初笑着说道,随后抱着十月进了家门。 “把我放下来吧!”十月说道。 “好嘞!” 柳初竟是直接撒手,把十月吓了一跳,连忙抱住柳初的脖子,像只猴子一样挂在了柳初的脖子上。 “你要死啊!”十月瞪了柳初一眼。 “是你让我放的啊!”柳初说道。 “有你这么放的吗?”十月没好气的道。 “嘿嘿。”柳初重新抱住十月,慢慢把她放了下来。 “倒了?”十月问道。 “当然倒了!”柳初笑着点点头。 外人听了,怕是要一头雾水,什么倒不倒的?这是在讲啥? 但是十月和柳初却是彼此都知道,说的是阎镇岳被迷药弄倒了!“祖传的迷药,让他晕个三天三夜,不是问题,军医开药都不好使!”十月坏坏的笑了起来。 十全镖局行走江湖,总归是有一些货防身的,迷药啊、毒药啊等等,十全镖局里可是有不少的。 十月每次出门,也会带上一些,没想到会用在自己人身上,不过这也是为了阎镇岳好。 “我有些担心你。”十月的笑容,忽然间全部消失,一把抱住柳初。 柳初揽住怀中的美人儿,轻轻叹息一声。 “四疆,真不能没有大将军。” “这就好比是,你可以没有枪,大不了不攻击别人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你不能没有盾!因为你要随时防备别人的攻击!有盾还能拦住别人,可一旦你连盾的没了,可就要吃大亏了!” “我是那矛,四疆大将军是盾,矛可以毁,盾不可破!”柳初抚摸着十月的秀发说道。 “屁大一点的人,大道理倒是不少!”十月白了柳初一眼。 “是啊,如果你不说,我可能还想不到,我自己才二十岁。”柳初看了看南方。 三年多的时间,他真的改变了很多,不过这种时候,他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龙可儿了。 自己一定要打赢了这场仗,活着回去! “陛下已经到了南疆,薛南开已经将南疆重新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薛将军也在派人到西疆来支援,预计能来五十万人,北疆和东疆,也能抠个二十万人过来。” “到时候,我们这边至少有三百五十万人,以咱们战兵兄弟们的实力,一个打五个都不是问题,就算楚国和海外非地的军队再厉害,那我们算他一个打两个,也能干翻七百万人吧?” “对方不过五百多万人,不足为虑。”柳初说道。 “不是这么算的!双方总兵力,达到了近八百万!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都是一个县城的人口了!” “人多起来,可不好指挥,你能保证,能让军队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来?” “这等规模的大战,你把命令从后头传到前头,都要不少时间,会存在一定的滞后性!” “一旦命令过了那个时效,等于就没用了,会延误战机!”十月说道。 “看不出来,你这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啊。”柳初有些意外。 “哼!我可是跟皇后娘娘学了不少的!”十月娇哼一声。 “江皇后吗?” 柳初想到了皇后江宁双,那的确是一个奇女子,魏国的兴盛,可以说有一半的功劳是她的。 可惜她是个女子,所以注定不能把这份功劳放在自己头上,而是全都归功于当今陛下。 不过,柳初相信,随着魏国大兴学堂,未来这种男女之差,会越来越小,甚至转为男女平等。 “你必须小心!知道了吗?我相信你可能听到那个消息了。”十月叮嘱道。 “你是说,楚国皇室血脉,差点死绝的消息吗?”柳初问道。 “嗯!”十月点了点头。 柳初忍不住颤抖了下身子,导致楚国皇室血脉差点死绝的罪魁祸首是谁,他一下就能猜出来,那个罪魁祸首,现在还在甲光城的城门外待着呢! 这都待了有五、六天了! “这个女人,真的有点狠。”柳初说道。 “也很有手段,很有本事。”柳初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千万别惹女人!要不然!哼哼!”十月哼哼着说道。 “要不然怎么着?”柳初伸手去挠十月痒痒。 “哈哈哈!停停停!我错了!”十月最怕痒痒了,连忙求饶。 “好了,我有点困,想去睡觉了。”柳初有些奇怪,这才什么时辰,自己竟然有些困顿了。 “去吧去吧,养足精神,明个好上战场多少几个敌人。”十月点着头说道。 柳初回了屋子,连洗漱都没顾得上,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十月起床之后,并未在院子里发现柳初的身影。 一般这个时候,柳初都会在院子里修炼。 更何况,今天双方基本上是要开战的,战事当前,柳初就更不可能睡懒觉了啊! 十月有些奇怪,正打算走进柳初的屋子看看情况,外面却来了一伙人。 “阎将军,你怎么来了?”十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阎镇岳这个时候,不应该被迷药迷晕了在睡觉吗? “你们十全镖局的迷药,应该是很厉害的,可惜,我不想尝试。”阎镇岳说道。 十月的面色顿时一沉,被阎镇岳识破了?那柳初他…… “你给他下药了?”十月眯着眼问道。 “麻烦你等他醒来后,跟他说声抱歉。”阎镇岳说道。 “说两声吧。”阎镇岳又说道。 “第一声,是抱歉我把他给迷晕了,没人让他上战场去。这第二声嘛,是抱歉让他猜错了,迷药没有下在酒菜里,而是下在了空气中。”阎镇岳笑着说道。 “阎将军好本事!” 十月叹了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算计来算计去,还是难逃“老姜”的算计! “你好生照顾柳初吧,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我留下的五十亲兵,会配合柳初的五百亲兵,把你们安全送回长安的。”阎镇岳说道。 “解药!”十月说道。 阎镇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十月,转身准备离去。 “大将军,你听过矛和盾的故事吗?”十月叫住了阎镇岳。 阎镇岳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十月,要给他讲“自相矛盾”的故事?这故事,和现在的情况,似乎没什么关联吧? “矛是为了冲锋陷阵、开疆拓土的,盾是为了守家卫国、保土安民的!” “没了矛,也不会吃亏,顶多不去攻伐别人罢了;可一旦没了盾,别人攻过来的时候,就会伤到你的根本了!” “所以,可以没有矛,但是不能没有盾,没了盾是要吃大亏的!” 十月将柳初给他讲的大道理,说给了阎镇岳听。 阎镇岳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昨日柳初似乎与他说过,但是阎镇岳还是会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场仗,只能他上,柳初不能上! “你跟我说矛和盾的例子,无非就是说四疆大将军一个都不能上,想和柳初一样劝我别上。”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柳初告诉你的道理吧?” “但我也跟你说一个道理吧。” “没了盾,别人打过来,是要受伤不错;可如果矛在,敌人会畏惧你手中有武器,就不敢打你。” “最好的防守,难道不是进攻吗?” “当你手中有一杆所向披靡的长矛之时,谁还会在意你手中有没有盾?有这杆矛在,他们就会有畏惧之心,就不敢来打你!” 阎镇岳说完,径直离开了柳初和十月的甜蜜小院,留下一脸懵逼的十月。 这阎镇岳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