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揭秘为何将我扔进河里
屋内男子一见长忘追进来,心虚中下意识就想跑。 不等长忘反应,眼前长相平平的女子,人还未动,一道寒光先自手中闪出去,将男子裤震的四分五裂。 白花花的屁股暂且不说,扬长的尾巴毫无遮拦显露在外,黑猛坚韧的毒针格外吓人。 “小蝎子成精了?咦,你的把儿呢?这么小?” 长相平平女子淡定围绕蝎子精转了一圈,不时戏谑的蝎子精脸一阵红一阵青,最后一阵黑紫,忍无可忍,尾针一甩冲着女子喉部就刺去。 长忘刚要相助,始料不及的,长相平平女子比他反应更快,掌中早已幻一把泛着冷光金把蓝锋的匕首,面不改色轻松侧身。 蝎尾一击不中,再击之时,女子胆壮气粗轻而易举抓住比男子手臂还粗的蝎尾,匕首狠厉捅进,当机立断从中挑断。 蝎精被斩了最宝贝要害,凄厉惨叫扬起,孤注一掷的迸发浑身所有毒素,齐齐向女子喷来,如狂风暴雨,屋中避无可避,在女子后退本打算顺手拿个东西遮掩之时,长忘先一步极快拉起一道结界,将两人整个包围起来。 墨绿的毒液由结界弹至房间各个地方,但凡沾染,都被腐蚀出一个狰狞大坑。 待毒液散去,空气还弥留一股呛人的刺鼻。 现在的蝎子精毕竟是其中一个分身,幸好法力仅能发挥三分之一。将最后杀招用完后,自知避无可避,又不敢自戕,瞠目结舌的光着屁股坐地上,像个弱智儿般嚎啕大哭起来,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打算走什么感情路线。 女子:“……。” 长忘面无表情不听蝎子精啰嗦,将他收入负屃扇中封印,正准备要走。 整个过程全部发生在房中,女子出手赶紧利落,不拖泥带水。所以,花楼本就热闹纷杂,所以甚少听见屋内发生什么。 “公子,你中毒了?”女子拦住长忘去路。 中毒?逐渐回过味儿来,是不知何时在妖族中的情毒。 “你有解药?”长忘没想到女子能一眼看出。 女子颇为胸有成竹的点头:“有。” 奈何,当时长忘对战斗力极强还侠义相助的女子本没存什么戒心。 女子却反趁长忘不备,用法力摁在墙上,不待他面红耳赤的反抗,光洁的下颚就被挑起:“解药嘛,就是我。” 长忘瞳孔在地震。 “公子相貌乃世间罕见,我认为,既到这种地方,不办事,岂非白来?” 长忘立刻冲破穴道,反拧女子手腕,毫不怜香惜玉推到一边:“滚!” 女子不怒反笑,不急不躁重新将长忘摁回墙上,整个人蹭上去,喷着浓深酒意:“哟,还是哥雏呢。” 长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懒得费口舌,再次想用法力把穴道冲开。 猝不及防!柔软的唇附在他唇上啄了下。 长忘大脑一片轰然,所有规矩,礼仪,风度全都死到一边,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猖狂不知好歹的女子从楼上扔下去。 女子箍着长忘,笑的无比灿烂,两指头在两人间唇上示威性无声划了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就调戏,你能耐我何? 长忘简直……。 偏生女子法力竟与他不相上下,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两人不断一个努力加固,一个努力冲破。 “一大男人这么不经逗,解药不要?” “滚!”长忘再相信她就是傻子。 “我看你所中非一般情毒,若不用解药,今晚,怕是难过!要不要交换条件。” “不必!”长忘牙缝挤出两个字。 女子得意勾勾手指:“怎么,你还怕我一姑娘?” “给我解咒。”长忘现在不是冲不开,而是冲开他身体灵力铁定会重创。 女子醉醺醺的突然发现了什么:“你,魂魄不全?” 长忘一愣。 即便他无声,阿莼也能从表情看出自己说中了:“魂魄不全,还中了情毒,你大限将至啊!” 仿佛戳中长忘的痛处,接连数次吸气。 “咱们换个房间聊,这里太恶心了,有兴趣听听吗?” 长忘斟酌女子醉话真假,但从方才熟练稳准的打斗,接连轻松说中自身两点,一听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好。”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注意,当然,最好别耍他,否则……。 女子像是生怕长忘跑了般,定身咒并未解开,而是抓着手腕往另一个房间中引。 就是这么各怀心思。 一进房门,女子扭头就在房间设了结界,然后一遍又一遍的给长忘施以最高品阶定身咒,在目瞪口呆的清正目光下,将他往床上一按,整个连环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纯熟自然。 如果说方才是瞳孔地震,那么现在就是火山爆发,泥石流坍塌,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眼前的女子能不要脸到连骗他两次,而且骗的正大光明,方才觉得蝎子精是弱智,现在自己还不如弱智。 女子一脸嚣张注视长忘耳根通红,无计可施的模样,笑跟个神经病一样。 正当长忘愤怒之下,准备唤起负屃扇使用杀招之时,女子却可笑的因酒意后劲太足,脚步踉跄坐到床边,摸了几把长忘的脸后,任何出格的事都没做,始料不及,趴在他身上……睡了。 女子身体奇凉,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本就躁动火灼的他,就着这股冷意,硬给压了下去。 幸而他自制力本就强大,没有丧失理智。 定身咒,毕竟是女子酒醉后稀里糊涂设下,所以,并未特定时辰,按常理,三个时辰,自会解开。 等着等着,长忘本就丧失一魄,情毒半解,又追蝎子精折腾半天,定身咒还动不了,坚持着坚持,竟也随着睡了过去。 三个时辰后,几乎同时,两人一块儿醒了。 女子不知为何已然变了副模样,淡拂春山的清纯容貌,无辜的目光在长忘脸上闪烁半天后,愣是没反映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先上前捏捏依旧躺在床上没动长忘的脸,许是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还能长得如此好看,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突然爆出句粗口:“草,我把你睡了?” 长忘早就忍了很久,本还愧疚借因女子用寒体给自己解毒,打算不予计较放她一马,经此一言,咆躁的一掌就拍在女子肩上。 女子完全没有防备,完全还是一脸懵的状态,一掌,都没把她打醒。 完完全全就是。 美男,我们怎么在一个房间? 美男,你为何如此生气? 难道,钱没给够? 长忘带着冰山般冷气整理好凌乱领口,见女子滑稽从身上摸出个绣满蓝羽的钱袋,数也没数,直接扔给他说:“嫖费。” 这下该够了吧。 长忘整张脸白了,惨白惨白。 “破了雏,应该够吧。”阿莼揉揉脸回神,还琢么那些钱可买半座城了吧。 世事总是难料,神还没回过来,人已经腾空而起,她听见窗户门被内力震开的声音,木渣洗脸,祸从天降,自己不明不白的就飞了出去,在一片惊呼声中,像个被丢弃的石头,落入水中。 ……… 长忘事无巨细,云淡风轻的将此事说完,难为他复原了阿莼说过的话,事无巨细。 阿莼张着嘴,半天没闭上。 愣愣半天解释道:“我喝多从不记得事,当时清筝说来了新酒约我去尝,结果他有事没去。谁能想到那酒后劲极大,整整一晚都没醒过酒劲。经你一提,隐约有了点印象。哪天,我真那么猛?” 长忘眼皮抖了抖,没做声。 阿莼突然大悟:“怪不得你总说我随便,原是有这么个由头。” 长忘默不吭声的给阿莼再添了茶水。 说到这里阿莼似乎还有点不信:“在沧水阁那么天时地利人和,咱俩真什么都没做?” 长忘差点背过气去,讲了半天敢情听错了重点。 阿莼失望,深深叹了口气。 “你经常去那种地方吗?” “对啊,人多热闹。”阿莼说话到没什么忌讳。 “经常寻欢作乐?”长忘问题俨然对现在的阿莼来说是死亡拷问了。 阿莼避恐不极:“怎会,花楼的酒别有一番滋味。” “仅仅为了喝酒?”长忘凤眸垂下,看似问的不经意。 “不然呢?有时候也去酒楼,反正哪里新酿了酒,就去尝尝。” 长忘不说话了。难得,平日长忘从不外漏的情绪,今天终于让她看出来了。误认为他还停留在自己说的嫖上。 忙哄他:“你可别乱想,我从没真嫖过,顶多逗个乐。” “脱裤子看大小逗乐?” 阿莼从未觉得任何一天比今天活的艰难:“我若说纯属意外,你信吗?” 长忘不说话,继续品茶,似是刻意熬着她。 寂静中,阿莼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重,仿佛在胸膛里一顿横冲直撞。 紧张,尼玛,她竟然紧张了。 一双凤眸就这么垂着,犹如一泓秋水,全身散发出无形的威势,一步一步,用沉默开始攻破阿莼心里防线。 “如果那夜真发生什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意思很明显,不知是男子是谁情况下发生稀里糊涂的关系。 阿莼一时摸不准他想做什么,其实,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至于为何,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所以换了一种保守的说法:“如真像你所说做了,要看我心情,要么不当回事,要么直接找到这人为止。” 长忘终于抬起眼皮,平静到不寒而栗:“寒酥,你总能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