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我的模样迷花眼
“阿莼,停下!”寒生压根没想到阿莼脾气陡然升的这么快,上来直接用了七分法力,根本拦不住。 阿莼性子烈,稍有不顺就能炸毛,还好暴怒打法,一个女子,将武力术法结合的比男人还刚猛直接,寒生术法在她之下,若替长忘接招,实在吃力。 奇怪的,长忘躲过一击后,并没有还手意思,站的不近不远,嘴唇还带轻松笑容。阿莼现在就见不得他自以为是的模样,内心火气重上加重,由一手还为双手重凝寒光,八分法力,双拳闪过,寒光再次齐刷刷打了过去。 见状,长忘腾空而起,伸手先是将两记凶猛的寒光凝成一个球,灵器负屃扇关合,打球般,将寒光利落甩到湖中去。 与此同时,就在长忘甩出两记寒光准备落地,阿莼直接闪移到他面前,趁其不备试图想近身攻击一掌。 速度之快,寒生更是没法阻止,脸上被吓到没了血色。 长忘察觉阿莼气势汹汹而来,落地前就猛向后退一步,柔韧后弯腰让阿莼一击落空,然后趁阿莼反应之际,风驰电掣转至阿莼身后,用扇柄对准她后背就是毫不犹豫的重重一击。 “噗。” 一股黑红浓稠的血自阿莼口中吐出,头痛欲裂,眼前昏暗,竟咕咚,倒在了地上。 “阿莼。”寒生直接喊破了音,冲过去心痛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刚要准备撕破脸,但见黑血,一个咯噔:“长忘,这是?” “寒酥姑娘在因循湖修行法术,气息紊乱,体内有瘀,我方才只是设法排出,失礼了。”长忘恢复原本就风起不云涌的淡淡神情。 自家妹妹经常在因循湖修行这一点寒生倒是知道,经长忘这含蓄一说,方才阿莼为何易怒,好好的为何气息经脉紊乱,又太了解阿莼行事作风,来龙去脉,他也算大体明白了。 如此,颚首:“多谢。” 长忘双手一恭,仪态尽善:“告辞。”然后准备离开。 “唉,你的肩膀。”寒生突然想起阿莼颇为狠的一道寒光,忙叫住长忘。 长忘顿步:“无碍。”慢悠悠走了。 屋内,阿莼闭着眼,先是发了声唉吆痛苦的声音,然后慢慢张开眼。 “醒了?”这兴师问罪的语气,不用猜。 阿莼头晕眼花从床上坐起,背后的骨头感觉要断了,骤然想起,骂了句:“他娘……。”的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后脑勺被啪的清脆来了下。 “啊!”阿莼捂着头狼嚎起来。 “叫个屁!你还有脸叫!”寒生想起今天因循湖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莼不敢置信瞪着寒生:“哥,你疯啦?你妹被人揍了,知不知道?” 说实话,寒生非常想平心静气好好说这件事,但任谁摊上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妹妹,谁能克制住? 咬牙切齿:“阿莼,你到底能不能活的有点姑娘样?到底能不能活的低调些?能不能别没事就来个惊心动魄?” 阿莼弓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腿上,极爷们,打量了打量寒生,嘚瑟扬声道:“是,是,整个那年春谁不知道,哥最有姑娘样,哥最低调。” 完美的准! 直直戳寒生痛处,谁让他明明是个男儿身,却生得太漂亮俊俏。 就连敷面幻术,都难遮雌雄难辨容颜。 “你!”寒生高声扬起,噌的!起身,啪的!拍桌子,怒不可歇! “对,我!”阿莼挑着灵活的眉,嘚瑟着腿,几万年,她总拿这个调侃,屡试不爽。 两人谁也不搭理谁过了半柱香。寒生才再懒得计较,重新坐下:“你是不是又偷着练火术去了?” 阿莼发出个鼻音,含糊其辞:“不是。” 寒生素来操心,格外在意这个妹妹,斩钉截铁道:“如若不是怎会经脉错乱?” 看寒生半信半疑,猜到长忘并未将自己修行火术差点走火入魔之事说出来。阿莼扯谎一流,面不改色:“想悟更高境界法术,稍有不慎而已。” “你骗我?” 阿莼无辜:“骗你干嘛,你可是我亲哥。” 寒生一哼:“真的?”然后目不转睛死盯着阿莼眼神万一有丁点心虚变化。 万年来,阿莼早就被寒生练出来了,亲昵肉麻的在寒生脸颊处大力一撮,亲了口:“哥,你皮肤真滑。” 唰! 瞬时,寒生浑身的气竟消大半,嫌弃擦擦脸上口水:“我真是够了你!” 阿莼又是一个飞眼:“哥,知道你心疼我。” 寒生被瘆的语气自然而然柔下来,郑重其事:“阿莼,那年春有我跟大姐,你自己心里负担不要太重。” “明白明白,我没那么悲观。”阿莼似个好孩子,乖乖点头。 叹口气,寒生起身:“对了,今日在因循湖,长忘那是为助你排出,因修行不慎气息紊乱形成的瘀血。” “瘀血?”阿莼重复道,明白过来。 寒生:“对,都是误会一场。长忘却无意被你寒光蹭伤,赶紧赔礼道歉,助其疗伤去。” 那是自然,寒羽灵器还没要回来呢。 阿莼起身:“我这会儿就去。” “对了,你幻术敷面,到底怎么回事?”寒生迟疑,他后来也想明白阿莼为何没有幻术敷面,修行自要褪去周身幻术,可这长忘是如何分辨,而又不说,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哥,难道是这黄金敷面哪里出了纰漏?需不需要再用法术巩固?”阿莼也略有忧色。 “黄金敷面是由母亲大量灵力注入,除非长忘修为达到天地共主的地步,估计与敷面没有什么关系” “算了,哥,你我也别乱猜,今晚我看看能不能套话。” 寒生俊秀眉头拧紧,也只能这样,另不放心嘱咐:“若他还是不说,莫强求,我们在想办法,旁敲侧击。” 阿莼应声。 兄妹二人出门。 一人去了客房千春。 一人徐徐散着步,向雪尽洞看悲伤兽去了。 客房千春。 轻轻扣门,这次倒是很快,长忘开了门。 阿莼这次直接坦诚相待,没以幻术掩面,露出犹似一鸿清水的白嫩小脸,在夜色下,如新月生晕,晶莹如玉。 明明是副恬静柔雅,人淡如菊,缥缈避红尘的面相,内心偏偏是个比男子要爷们,比狼要野,术法一旦施展,气场全开,有胆勇,善战斗的模样。 眼前此人,相处不过两日,却每次都能被她出其无意的行事风格,被弄个措手不及。 “看什么,难道被我真容迷花了眼?”阿莼可不是个扭儿吧唧的人,虽然二人再 因循湖打了一架,心中误会解开,愉悦的调戏了番美男,准备再次大大方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