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恋剖白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由此,阿莼有事没事就去仙族溜达,因为仙与神的法力悬殊大,所以,阿莼经常帮顾惜颜去抓各种凶兽,祸害又不守本分的妖魔鬼怪,还有助其各种灵丹药草,凡是顾惜颜有求,她必应,在顾惜颜眼中,阿莼几乎无所不能。 而阿莼本身性子跳脱,上到天南地北,下到粗俗文雅,什么话都能信手拈来,为人热情仗义,出手大方。 一男一女,而且是一好看的男子,与一好看的女子,(阿莼的相貌是幻化。),同是年轻气盛,总凑在一起,以阿莼这样如酒般对大部分男人都有绝对吸引力的性子来说,若说生不出丁点情愫,恐怕真是和尚了。 奈何,他当时执意修行,法术增进,当发现自己内心萌生难以接受心思时,非常狠的,开始疏离,直至最后避而不见。 刚开始,阿莼还是执意来找他,想问个缘由,奈何,他根本不会相见。 阿莼也托过相熟的朋友去问,也没谈出过个结果。 事情一直延续到两万三千多年前,没有人再来问过他,而他全当她放弃了,专心终于修到上仙,再次下山历练,无意遇到萧霄再次提起阿莼,这才知道,此女子,仿佛如水雾般蒸发不见了。 于是,剩下的日子,他也曾通过多种途径打听过阿莼,奈何,他只知道阿莼被称为寒姑娘,却从未好奇过她的本名到底叫什么。 结果不言而喻,天下寒姓那么多,而且,顾惜颜压根就没仔细问过,阿莼是哪个寒字。 于是,顾惜颜,暗自伤神了许久,其实他心里也没底阿莼对自己是何种意思,因为自始至终,阿莼除了对自己很热情外,偶尔调戏两句,搭搭肩,拉拉手,抱了一下,根本没有其他逾矩的动作,由此想来,当时,是自己心胸狭隘了,若当普通朋友处着,还不至于音信全无。 所有的回忆在看到阿莼奔涌而来,又在阿莼重新放在自己手上感受温度奔涌而去。 “寒姑娘,我们能单独聊聊吗?”顾惜颜被一群人虎视眈眈盯着,浑身不自在。 口哨声此起彼伏的更热烈。 “惜颜,一来就想吃独食啊!” “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吧。” “寒姑娘,不能区别对待啊。” “我们跟了你时间也不短了!” “对啊,对啊,两万多年,我们可都一直守身如玉等着你呐!” 阿莼的老底,真是不泄则以,在长忘面前,这次是抖搂了干净。 她再怎么狂妄,心里到底是记挂着长忘心情的。 第二次当着顾惜颜的面偷看依旧看窗外长忘的背影时。 顾惜颜心思敏感的同时看了过去。 随未见长忘容颜,但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他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定是个拥有绝世之颜的男子。 无法忽视,问道:“寒姑娘,这位是?” 阿莼见被顾惜颜察觉,也不扭捏,大大方方介绍:“初融公子。” 顾惜颜听的有些熟悉,但人多心乱,一时没想起来,再次耐着性子提议道:“寒姑娘,想借一步说话,可否方便?” 阿莼也是与顾惜颜许久不见,倒不是怀有什么令人遐想非非的心思,而是想问问两万年前,他为何突然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好。”阿莼也站起身来,正斟酌要不要去长忘交代一声,但满屋子都是跟着自己混的人,顾惜颜已是区别对待,若再与长忘相商,面子上恐怕有所失,再说,今天这局,分明是长忘设的,什么后果,就让他自己担吧。 想到这里,凭空增生几分底气,与顾惜颜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找店家重新开了一间。 屋子中,少了主角,一群人,喝的也没什么意思,按萧霄说的,阿莼已经给各位开好房间,纷纷回自己房间睡去了。 其实,各位男宠的房间是长忘让起风去安排的。 “初融公子,你看起来脸色不好啊!”长忘耳边传来萧霄声音。 长忘转身想下楼透口气,就被萧霄拦住:“难不成见寒姑娘与惜颜离开,你醋了?” “不是。”长忘将他拦住的手拿开。 “公子也别急于否认,像寒姑娘这种性子的人的确是最召男人喜欢的,但也是最难驾驭的。我认识了寒姑娘三万多年了吧,能跟在她身边长久的,我还没见过一个,你啊,排队吧!”其实这是萧霄无心开玩笑之举。 现下,长忘心情碰巧有点郁积:“你是在告诉我她男人缘有多好?” 萧霄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面相斯斯文文的男子,内心正涌动什么,以为长忘意有所指,大大咧咧道:“你说顾惜颜啊,这女子嘛,都对自己得不到的多在意多留恋些,其实,像我们,习惯就好了。做寒姑娘身边的人,开心就好,别跟个小女子般计较太多。”然后对长忘吹了个坏坏的口哨,出门休息了。 整个房间很快,空了,徒留满地狼藉。 长忘站在其中,一对剑眉皱到极致,他从来不知道,阿莼还有驭男之术的能耐,即便两隔两万三千年,这些男子竟还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服服帖帖,无怨无悔的等待。 一直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浑身生出股不寒而栗,看的已然悄悄现身的起风害怕。 斟酌再三:“殿下,要不要我去叫寒姑娘回来?” “不必。” “你也别跟着我。” 长忘一脸戾气的推门而出,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而阿莼这边,心不在焉的编了很多故事来回答顾惜颜的问题。 例如,为何不再去仙界寻他,回答闭关修行。 例如,为何两万三千年音信全无,回答闭关修行。 例如,初融是谁,可是新的男宠。回答,是朋友。 等等……。 逆行而施,有意为之的阿莼,如坐针毡,虽说想心爽,想重气长忘,让他别在捉弄自己,别在让自己难堪。 挣扎的时间耽搁长了,她又开始心虚,担忧,长忘顺和的性子真会生气。 虽说,临危不乱是她看家本事,可躁动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 最后,终于在顾惜颜一句:“寒姑娘,其实,从头至尾,我一直是心悦你的。” 猛的让阿莼清醒,长忘在那年春的一句:寒酥,自始至终,从小到大,我心悦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相比之下,后者的一句更令她心动。 再也坐不住。 快刀斩乱麻,三言两语结束:“惜颜,喜欢的人我已经有了,但朋友倒是紧缺,若不在意,往后我们还像曾经那般就好,无需改变。我还有事,告辞。” “寒姑娘。”顾惜颜站起身,不明白自己以为的,自己深思熟虑的怎就出了偏差。 阿莼顿步,回首嫣然一笑:“还有事?” 顾惜颜滞了一下,从袖中拿出封信递过去说:“寒姑娘,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但我都写在了信中,等回去再打开看。” 阿莼因为急着走,但还装作淡定将信仔细收起,又见顾惜颜耳根脸颊微红,调笑了句:“给我的情信?” 顾惜颜笑的含蓄,但意思十分明显:“寒姑娘不是有事,快些去吧。” 阿莼双手抱拳:“告辞。” 顾惜颜心事重重望着跟风般消失的阿莼,明亮的眼神逐渐暗了下去。 荒唐的一夜,阿莼以最快速度跑回先前一群人的房间中时,整个房间早就空了,狼藉也早已收拾好,床边只坐着个起风在拭剑。 “长忘呢?”阿莼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焦躁,见长忘不再,心下一沉,急急问。 起风懒洋洋挑了眉:“你这么能作,难道殿下还要高高兴兴,老老实实等你回来不成?” 阿莼没空跟他口舌之争,不自觉扬高嗓门:“我问你,长忘哪里去了?” 起风见自己殿下如此憋屈,心里本也不舒服,也斩钉截铁喊了句:“不知道!” 接连六天的精神熬煎,让阿莼将一股火隐忍到了极点,瞬移到起风跟前,用了八分力气死死捏住制衡起风拭剑的手臂不能动弹,她是真急眼炸毛了,咬牙切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长忘去哪儿了?” 起风能待在长忘跟前如此之久,自是不能轻易被威胁之人,自家殿下不悦,他感同身受,浑身血脉没有通畅的地方:“我也最后一遍告诉你,不知道!” 阿莼猛的一甩起风的手臂。 在起风以为她可能要用性命威胁自己,用自残威胁自己,用忏悔威胁自己,用痛哭流涕威胁自己,用污言秽语威胁自己,甚至想到想掐死自己做威胁无数个设想之后。 独独没想到阿莼狰狞一笑之后。 嘶! 起风衣领大敞,露出精壮胸膛。 他还从未有过喜欢女子,即便被女子调戏过也没有上来就扒衣服的。 字不成句:“你……你……你要做什么这是。” 阿莼揪住起风的衣领就往自己面前带,两人的脸近乎咫尺:“绿你殿下,怎样?” “你疯了!”起风喊了一嗓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窗台上跳下,跑出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阿莼指着起风:“你说不说,再不说,咱俩孤男寡女的可就说不清了。”边说,麻利的要给自己解衣服。 “停!”起风崩溃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