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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明目张胆看美男沐浴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战筝 6430 2024-06-12 09:24
  当阿莼将房门重重一关,挣开长忘的手,才彻底松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长忘也没再执意,心事重重站在窗户旁,平静俯视这几乎用另类彻底脱离十方世界的奇怪地方。  店家看来是真上了心,饭菜点心果酒以极快的速度送上来。  话说回来,自出关后,阿莼就没好好吃过饭,眼下,虽依旧没什么食欲,但总之,还能与眼前这个人短暂的保持相安无事吃顿饭,心理上,略微舒服些。  什么也不考虑,万事抛掷脑后,在桌前做下来。  长忘自从入了流波海之下,眉宇就未舒展过,撩起衣袍文雅坐下,照旧将所有饭菜推的距离阿莼近些,然后拿起筷,文绉绉吃起来。  阿莼拿起比女子手掌小点的空青色酒盏,给两个人满上果酒,然后递过去问:“喝吗?”  曾经滴酒不沾的人,自初次相见让阿莼一番讽刺破例之后,基本她问,他很少拒绝。  从容接过,两指一捏,与阿莼碰杯,然后并非小酌,而是全灌了下去。  与此同时,阿莼仅是浅尝一小口,将杯放下,见长忘酒盏已空,再看看呈果酒的磨砂半透酒壶。  看量,这酒店家只备了四杯。  在喝酒这块儿十分了解的阿莼,一看一品便能知道,这酒虽甜,纯度浓度定是很高,况且魔妖世界让寒晚弄得这番古怪,谁知一人两杯酒灌下去,能醉成什么样。  此地,并非是可以放松警惕的地方。  可是长忘一杯饮尽,照常理,她也应该随杯,正欲也要饮尽之时,被长忘按住杯口:“别喝了。”  阿莼疑惑抬头,见上挑的凤眸尾很快染上丝粉晕:“刚才是不是喝太猛?。”  长忘眼皮下垂,揉揉额两边穴位,否认:“酒里有药。”  “药?”难道被发现了行踪了?不可能啊,两人的修为功力不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忽的反应过来,又小心翼翼用舌尖甜了下,是催情的药,下的很浅,但跟后劲强的酒搁在一块儿,浓度就重了。  估计店老板误解两人方才虽牵手,但表情不愉,像是小夫妻吵架,所以看在金子上,聊表促成一桩好事的美意。  阿莼摸摸衣服,掏出自己乾坤袋,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催情解药。而自己虽说喝了不到一盏,浑身头脑也跟着烧起来。  努力保持冷静之际。  长忘已起身打开窗户吹凉风去了。  雨还在下,寒风将湿意吹进来,将他额前乌黑的发丝滴着水,整张脸挂满如朝露般的小水滴,顺着漂亮下颚流入曲线优美的脖颈,然后继续向下,消失不见。  从阿莼角度看去,笔直修长的身形,无可挑剔的容貌,这样看起来任何人做都可能很邋遢,很颓丧的举动,在长忘做来,好看的简直就像一副画,十分撩人,诱的她心尖痒痒。  如果两人从未在床上深入过,那么她多少还有顾及。  即便她明知长忘抽取过越来越记不清面红耳赤的记忆。  但,此刻,她已经够犯贱奢侈想与他同处几日,不想瞧不起自己的去做更卑劣更无耻的事,所以,自从来到流波海的魔妖世界,她与长忘的相处,连一句逾矩的玩笑都没开过。  本能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天性就不是严于律己的人,身体先与想法,最为诚实,不断蛊惑催促:时日无多,及时行乐。  阿莼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腾的站起身,挥袖将窗砰的一关。  长忘漆黑的眸疑惑转过来。  阿莼敞亮的冲长忘吹了个口哨:“长忘?”然后走过去,仰着头看他。  长忘垂目,轻嗅两人之间逐渐转浓的酒意。  结果一转眼,竟是第二天。  阿莼醒来,长忘并不在旁边,而自己整个人跟废了一样,尤其是脖子,挣扎半天才寻了个舒服姿势坐起来。  略略大概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阿莼的毛病就在于,但凡触碰没喝过的酒,度数一高,第二天保准失忆。  所以,她隐隐记得对长忘说了句:做吗?深入的那种?  然后就眼前一黑。  他把自己打晕了?  草,低低骂了自己一句。  先前还义正言辞,怎么将两人关系撇干净,一喝酒又二不愣登的凑上去。  隐隐的,听见屏风后有水声。她正要穿衣,偏见自己的衣物被长忘叠的整整齐齐,这令人发指的水平,她此生是望尘莫及了。  对了,她还有此生吗?  摇摇头,抛之脑后。  昨日又赶路,又探查,又淋雨,又喝酒,弄的浑身不舒服,所以简单穿了个鹅黄中衣,大大方方绕过屏风,便是看见一个诱人背影。  偷看他洗澡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两个人之前已有过深入了解,所以,长忘也懒得遮挡,侧过头,脸颊被热水蒸的透着红晕,轻声问:“醒了?我马上就好,一会儿换你。”  面对长忘的淡定,阿莼到不怎么淡定起来,一面对自己说差不多就得了,别继续自取其辱,一面又忍不住满脸色相垂涎美男沐浴。  长忘大方的旁若无人继续洗身上,他的皮肤比女子要白,虽说光滑,是相对于男子,并非女子那种细腻。肩膀很宽,肌肉不夸张,但结实匀称,哗啦啦的水流不时冲打他的身子,有的水丝汇集成流,有的飞剑四周,有的痴缠躯体,都甘愿化成水光浅薄的雾气覆在他身上,难舍难分,格外诱,惑。  哗啦,人整个从浴桶站了起来,怪不得长忘不介意自己看他洗澡,原是身下缠了条白色布巾,想是早就堤防她这一手。  顿时泄气,重新将目光移上来,恰好与他眼睛对上。  阿莼尴尬又直白称赞:“身形不错。”  长忘勾着唇,慢悠悠的从浴桶出来,带着淅淅沥沥悦耳的水声,每滴答一下,仿佛都在击打她的心里防线。  他拿了块干燥的浴巾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冷冷的,凄清的,玉雕般的人,上挑凤眸还有未散去清晨浅倦,赤着上身,明明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态,可偏偏浑身散着致命吸引力。  阿莼的心脏又他妈不合时宜重重跳动起来。  她想要冷静,可根本冷静不下来,反而越来越燥热,头皮越来越麻。  由不得多想,她从进了流波海之后再见到长忘以后,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因为,除了绞尽脑汁的累,便是鲜血淋漓的痛,转身艰难抽身暂且离开。  待长忘换新水,阿莼不得不承认,长忘平日看着冷冷清清,一副清心寡欲模样,但凡放开,其实比她还会撩。  就那么不声不响,动作自然,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魂儿差点勾走。  “水好了。”长忘自屏风后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  说起沐浴,差点忘记自己背后还有伤,但自下了流波海之后,明明先前因御风太急被重新撕裂的伤口,忘记用药,现在竟然莫名其妙愈合了,而且还有飞速好转趋势,简直太奇怪。  下意识反手摸了摸伤口,一模竟有药的味道。  长忘耳根有点红的说:“先前地狱火反噬的你灵力,现在我们所处地狱火的中心点,心石相辅,会有助于你恢复灵力。愈合的药是昨晚你睡着之后,我给上的。”语气极不自然。  睡着?你确定不是晕过去?  现下,多仅仅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  “你当时下手可真狠。”阿莼随口敷衍了一句,俨然忽略自己到底为谁受伤,长忘因何暴怒。  长忘斟酌着问:“寒酥,你为何对凉城那么好?”  为何那么好!  已经不时第一个人问过她。  “此事说来话长,若有以后,我会讲给你听。”  “但他明显对你不怎么忠心。”  阿莼没正经的流露一丝苦笑:“长得好看就行,忠不忠心我不在乎。”  长忘显然对阿莼的随口驺见怪不怪:“你就这么喜欢他。”  阿莼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长忘介意凉城的存在,仿佛有很大的敌意:“他碍你事儿了?我可不相信,八殿下是在吃醋。”  “所以,自始至终,我对你而言,与他们一样吗?”  “他们?男宠?”  “难道不是?”  “是与不是对你而言有什么区别?”阿莼笑的让人心灰意冷:“长忘,我认为,你从来不是个在喜不喜欢上矫情的人。”  长忘沉默。  “长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寒酥笑意收起。  长忘抬起头,清亮的目光直视她。  “你喜欢我吗?”  阿莼自小到大无论见任何人,从来都是三分笑意,假惺的,虚伪的,猖狂的,阴沉的,冰凉的,流氓的,不要命的,各种各样情绪外漏的笑,可长忘唯独没见过现在这种伤心欲绝的。  长忘虽面相柔和,但一双黑幽幽的瞳仁寒气愈加浓重。这个答案,他当然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而且心坚如石。可此时此景说出来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他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太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多少,一幕幕,一句句,一次次,年复年的等待、相遇、错过、违心,谋划如疮疤陈痂总被揭起,伤口未愈,反而呕出脓血。如酒越酿越浓,越酿越陈。  他明白,阿莼当然不会相信,她有多伤心,他比她还伤心,她有多痛苦,他比她还痛苦。  在歇尽压制翻腾而起的五脏六腑时,他听到了低低的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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