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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他想羊入虎口(2)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战筝 5874 2024-06-12 09:24
  “两方世界联姻,毕竟是大事,你作为一方世界之主,既要铲除魔妖,又要巩固权势地位,想两全其美的心思,这些我们在做都心知肚明。但草草借由两个人闭关之事,顺水推舟,不免太敷衍了事。  “还有你,长忘,我不管你到底什么目的,与寒阿莼一起闭关是真为了大义还是私心,但是我们都承认,你护法,的确是个万全之策,也是捷径。但既然你想去,有些后果就必须要担着,如有丁点动摇,我建议现在就退回原处再想完全之策还来得及。”  悲伤快刀斩乱麻,不怕得罪人,言辞犀利又直白,把光想占便宜的长风万里给彻彻底底噎住。  “呃,悲伤公子的意思是寒公子意思吗?”长风万里不死心。  寒生与悲伤日益形成的默契,对视而后,不约而同点头:“是。”  长风万里被人撕破了脸,面色不好看,但还能维持镇定:“你们还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  “如果阿莼往后的名节毁了,长忘也自毁名节。”悲伤阴着脸,将刚气氛拉到冰点。  阿莼低语被悲伤:“一个大男人,名节怎么毁?  白玉沙嫉妒心简直不受控差点失去理智,还算知轻重酸讽:“放肆,你竟敢侮辱八殿下。寒酥姑娘,自己搭进去就算了,别把长忘哥也给搭进去。”  不等阿莼出战,悲伤现在是彻底被惹毛了。  “小姑娘,你是在跟叔叔论资格吗?”悲伤的嘴比刀还厉害,一旦开了口,骂在身上,比割肉还疼。  白玉沙对悲伤兽略有耳闻,他的身份其实不比四方天地共主地位低,但怎么说也是维护长忘,长风万里以及整个云阳山脸面。  不依不饶道:“资格再老,也要顾及身份,还请自重。”  悲伤刀锋凌厉的黑眸狠狠剜了白玉沙一眼:“早有耳闻,云阳山给长忘安排个童养媳,眼下看,就是你了,醋意可真不小。后宫不是有什么《女戒》,《女训》,不知妒妇该有什么罪责?”  白玉沙瞬间差点暴怒,但似有忌惮悲伤阴冷阴鹜,咬着牙,强按火气。  “我还听说,昙花节你也去了,结果被长忘拒绝的很惨烈,是不是?”悲伤说话跟阿莼一样,说话甚少在乎别人脸色,多难听的,多艳的,多绝的,信手拈来,如饮白水,不计后果。  被长忘毫不留情拒绝,被阿莼划伤两刀,提起来,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但日积月累养成的教养,让她甚少在外人面前失态,阿莼那次,是忍无可忍了。  今日,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稳稳压下怒意:“劳悲伤山主还挂心这些支微末节,儿女情长,长忘哥哥拒绝我,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但方才所指毁长忘哥哥名节之事,作为一同长大的妹妹,定是要反驳一二的。”  “怎么,童养媳身份不行,改走妹妹身份了?你这么义愤填膺,感化自己,是彻底代表长忘意思吗?”悲伤灵活的将画风一转,阴冷的目光落在长忘身上。  白玉沙自知说不过悲伤,看他一副目空无人跟座冰山似的模样,就知道不好对付。所以本打算用最朴实,自讨,言真意切的既重新拉近长忘距离,结果又让悲伤越拆越远了。  长忘意会白玉沙别再继续,语气寡淡:“我对名节并不多看重。”  所有人都以为他严谨,其实,他总是能出其不意的会灵活变通。  长风万里一蹙眉,呵斥:“长忘!”堂堂一皇子,竟不注重名节。  白玉沙突然有了个想法,与长忘商量说:“不如长忘哥让我与寒酥姑娘闭关,给她护法,修炼火术之事,你同我说说注意什么,我注意就是。还有,我会医术,若寒酥姑娘身体不适,经脉受损,补灵力,补元气,想来,我最合适。哥哥的身子,若在里面空耗三年,会油尽灯枯的。”  阿莼本不想插嘴,因为她认为挺简单个事,怎么成了她如狼似虎,随时会要长忘命,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去了?  忍不住清清嗓子:“我能说一句吗?”  所有人纷纷看过来。  “陛下,我与哥哥乃朱雀之后,也是四方之主中一大族,要说毁名节,他们能怎么毁,荒淫无度?夜夜笙箫?杀人放火?暴虐无道?再说,即便这样我们这样做了,那这样的人跟我待在那年春闭关三年,别人怎么又怎么说我呢?哥哥与嫂……。”阿莼差点说顺嘴,默默一看悲伤。  悲伤眼神一记肃杀。  阿莼继续圆场道:“哥哥与悲伤山主不过心疼我,为我抱不平罢了。”  转而又看向白玉沙,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隐隐攻击性,锋利,危险,像一把浸了毒的冷兵器,利落刺回去:“白玉沙,我闭关又不是带长忘逛窑子,什么油尽灯枯?一根蓝绒羽,是我亲自给的长忘,三年后,几时消失,消失后怎样,他的三魂六魄能否撑得住着身子,撑不住变成怎样,我比你更清楚,大不了把他整日泡在因循湖,只要不死,办法总会有。你那点支微末节的医术,还不如那年春随便领出来的一只鸟,所以,还是别毛遂自荐,我怕自己一时不查走火入魔,吓的你晚上尿床。”  阿莼口不择言,猖狂放肆,却句句在理说完后,扔给长忘一句:“我在殿外等你。”然后告辞了。  见阿莼一走,寒生悲伤也告辞。  长风万里气的手哆哆嗦嗦半天,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但,此事,少了他们又万万不行,顿时心堵的又要死一遍。  白玉沙忙慌张忙给长风万里顺气。  长忘微微躬身:“父亲,我与寒酥去见佛陀弟子问佛灯火之事。”  长庭自始至终就说了开口一句话,口舌之辨,是见过最精彩最慑血的一次,忍不住擦了把莫须有的汗,逃命似的唯恐连带跟着长忘告退。  殿外。  寒生把阿莼逼到墙根,一副全天下都知道唯独我什么都不知,当我是傻子的表情,审问:“绒羽怎么一回事?”  悲伤就在寒生身后。  阿莼挤眉弄眼使了半天眼色,黑瞳急的差点扩散。  悲伤亲昵搂住寒生的肩膀,使劲往外带,边拽边说:“事已经发生了,你再责怪也没用,不如让我好好与你说说原委。另外,还有话想问你。”然后越走越远。  阿莼终于长舒了口气。  远处。  寒生在静静听悲伤将整件事说完,分析利弊之后,他只盼百年之内,阿莼无性命之忧,若真有,不死之身,怕是要成笑话了。  “你不是还有话要问我?”寒生还是第一次见悲伤欲言又止。  一双桃花眼下渗出的冷意带了点期盼:“寒生,你能不能也给我个干脆?”  寒生走路的脚步一顿,对悲伤的意有所指了然于心:“想问我有没有同样的癖好?若是没有,要打算一怒之下回到求如山?”  悲伤面色逐渐阴寒。  “你先随我会秀山再说吧。”寒生扔下句话后看着他,逐渐笑出声,露出一对浅浅梨涡,站在这春意盎然,花瓣飘散飞舞的树下,艳冶的琥珀眸格外令人心神荡漾。  正是这对梨涡,跟一双琥珀瞳,在他到秀山那年春时的第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万年里,除了在雪尽洞清修,除了被阿莼没事挑衅捣乱,最期待的便是耐心的寒生。  时常在耳边窸窸窣窣,絮絮叨叨,偶尔轻声慢语,偶尔暴躁呵斥,偶尔闷不吭声柔软修长的手指付过厚实绒毛,偶尔不放心叮嘱几句清心静心的口诀,偶尔往他身上灌输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偶尔以各种不同姿势在他威猛高大兽身睡个觉。  就这么简单的,日日年复年,久了,便生了……情。  他嘲讽过自己,曾在化人形的前一天愣了整夜,原来,各种人生尝遍了,疯狂的,激情的,枯燥的,情趣的,俏皮的,长情的,短暂的……。最后,竟是对这种平淡不能再平淡的感情多瞧了一眼。  而这一眼,就像他世代守护的流波海,入了,再也离不开。  悲伤卸下方才冰意,慢慢勾起唇,心情总被寒生调的这么起起伏伏,有点不爽。  另一边房间内。  长忘还有打着哈欠的阿莼坐在一边听佛语。  佛陀弟子法号如闻,正非常认真告诉阿莼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将心法,寒火、地狱火、佛灯火联系在一起;佛灯火要如何掌控:每天必须清心寡欲,必须没有丝毫杂念,根据口诀心法或许能成,此乃上方世界秘术,除在场二人,不可传给外人,如随意传给他人,上方世界便会怎样,怎样,怎样。  为将佛灯火这一秘术传给阿莼,而长忘又选择必须旁听。要先收两人为俗家弟子,又叩首,又拜师,折腾了三炷香,都快黄昏,才算名正言顺才全部倾囊相授。  两个人就跪在蒲团上,听如闻法师啰啰嗦嗦,念念叨叨直至后半夜,阿莼的哈欠打得泪如雨下,用秘语跟旁边长忘说:“你帮我记一会儿,我实在听不进去了。”  长忘微微点头。  阿莼不着痕迹挪动蒲团,与长忘紧紧挨在一起,着力点全扔在他肩上,这样凑着借力歇会儿。  还算长忘有良心,体谅的没躲。  果然,阿莼野路子与长忘正路子一比就看出来了,就修行耐性而言,相差甚远。  终于,直至凌晨,天色蒙蒙放亮,如闻才依依不舍补充再补充,叮嘱再叮嘱,铿锵有力的说完了,还有未尽兴之感。  阿莼拉着长忘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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