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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不作不死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战筝 8224 2024-06-12 09:24
  阿莼沉默,沉默很久。  沉默到寒生内心的火越来越大。  沉默到悲伤都有点意外她这次反应怎么这么迟钝。  沉默到长忘的心情越来越不舒畅。  “我还想再试试。”阿莼深思熟虑,不由自主笑起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宛如流动的清水,格外动人。  “你还要试?”寒生火冒三丈!  阿莼先将猫递给悲伤,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慢慢向长忘蹭去:“哥,你就成全我一腔热血吧!”然后低声对长忘说呵声:“跑!”  平日持重,走路都不紧不慢的长忘,就这么滑稽的被阿莼拽着,无视背后低吼,飞快跑出长谣殿外。  料到寒生不会追上,阿莼止步大喘了口气,望天:“耳根终于清静了。”  长忘渐渐敛去方才眸光锋芒,化为柔和。  现下,阿莼看着长忘。  长忘看着阿莼。  半天,谁也看不进谁的心里去。  想起寒生方才的咄咄逼人,阿莼也没想着开脱,稍作解释道:“哥那是心疼我,你就当老母亲的絮叨,别当回事就好了。”  “无碍。”熟悉的两个字,让阿莼听不出悲喜。  一时间,两人又无话可说。  “你饿吗?”长忘打破沉寂。  阿莼体虚,灵弱,御风整夜又累,自是饿的不行,诚实点点头。  “我带你去宫外吃吧!”  哎?突然这么好心?  “长忘,你为什么总对我忽冷忽热?”  “寒酥,今天,我不想再吵。”  “?”  “所以,别总纠结。”  “好吧!”  长谣殿中。  悲伤与寒生目瞪口呆见识一场忍无可忍的私奔后。  “你不打算给他俩留活路啊!”悲伤冷哼哼。  寒生眼睛一眯:“刚才阿莼的话什么意思?”  悲伤故作听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寒生与阿莼想必,除了作风正派,可脑子活跃有过之无不及:“你,是不是有那种癖好?”他不是没察觉,但平日忙根本理会,今天正好一并处理了,每每想起悲伤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一语戳中。  悲伤也不否认,勾人的桃花目示意寒生腰下:“带把儿的,有意思。”  寒生在阿莼口无遮拦熏染下,早百无禁忌:“明明知道长忘跟你一个癖好,还把阿莼往火坑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私底下怂恿阿莼,说,你是不是给她出馊主意了?”  “就是没事儿撩一下呗,又不损失什么!”  寒生毫不吝惜力气踹了悲伤一脚:“你怎么不寻个机会撩长忘,试试他对男人硬不硬?”  “这不一样。”悲伤硬生生受了寒生踹过来。  “怎么不一样。”  “我不能背着你勾三搭四”  “……。”  云阳城  酒楼中。  阿莼坐在椅子上,一次次目的昭然若揭的向长忘身边挪动,胳膊尝试跟他挨在一起。  长忘迅速收起胳膊,将胳膊搭在腿上,换另一只手喝茶:“不挤吗?”  阿莼肩膀碰了碰他,笑眯眯又凑过去:“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闻起来很舒服。”  长忘不着痕迹,略偏了偏身子:“普通的熏香而已,你若喜欢,我让起风给送些过去。”  “长忘,你待别人也像对我这样耐心吗?”阿莼单手抵着下颚,纯净的眼睛中泛着光。  长忘镇定目光在她脸上短暂一停留,听不出情绪深浅:“会有。”  会有?  还有谁?  算了,忍住不问。  换个调戏话题:“那你梦到过我吗?我可是经常梦见你呢。”然后低低笑了起来:“还给讲过一次,记得吗?”  长忘想起阿莼恬不知耻,眉飞色舞讲的荤段子,不由的抿了口茶,清晰喉结在白皙脖子上,抖动下。  从来不知,一个男人的脖颈也如此诱人。  阿莼没把持住,稳准狠凑上喉结亲了下,一点即走。  长忘茶杯洒了一手水,愣了半天没放下,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行,行,我的错。”  这时,店小二上菜。  大白天,阿莼竟还点了两瓶酒?  话说,酒瓶子很漂亮独特,整体是碗的形状,边缘是七个花瓣,呈粉色还带金沙,据店小二说,味道纯正,后劲特足。  眼前三两荤三素,两碗米饭,两碗清粥。还是像上次那样,长忘将所有盘子都往阿莼面前推了推,然后细嚼慢咽起来。  阿莼兴奋将两碗酒都打开,细细一嗅,好浓的花果香。上面飘了很多金箔,在浓稠的酒酿中,飘的起起伏伏,像漫天花海,美之极致。  酒可直接用花瓣碗喝,不用另倒,于是,理所当然把另一碗推到长忘面前。  长忘将口中食物细细嚼完,又给阿莼推了回去:“不饮。”  阿莼享受的抿了一口,齿唇尽是花香,金箔丝丝滑滑,在舌尖一会儿便化。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如此美酒,长忘岂能错过,强烈要求:“你尝尝,就一口,真的很好喝,果酒,不醉人。”  迟疑之下,长忘拗不过阿莼,单手端起,细细抿了口,一小块金箔还调皮粘在温润嘴唇上。  阿莼刚要提醒。  长忘舌头轻轻露出小头,一添,金箔便入了口中。  阿莼目光呆滞下。  “还好。”对长忘来说,凡是不错,他都用这个模棱两可的词表达。  阿莼拿起自己碗举到长忘面前:“来,走一个。”  两个人各喝一口。  长忘没吃两口菜。  阿莼又拿起碗端过来:“来,加深一个。”  长忘放下筷,端起碗,又与她碰了下。  两个人再次各喝一口。  这酒起初喝真没什么感觉,长忘喝到半碗时候,酒意就深了,任凭阿莼怎么不满,都非常克制不再喝。  阿莼愤懑将自己碗中酒喝完后,意犹未尽。想了想,将长忘剩下半碗酒拿过,然后在他不知深意目光下,自己将碗转到他方才用嘴喝过的地方,最后一仰头,尽了。  长忘就这么带着晃晃悠悠的阿莼逛起了早市。  “你还想吃点什么?”长忘不时虚扶踉跄的阿莼,他实在不明白,大早晨要喝什么酒!  阿莼有点嘴飘的说:“肉干,果干,小红糖酥饼不错。”  “我带你去买。”  “可我没带钱。”  “没让你付。”  “你付?多贵的东西都能买吗?”阿莼脸上的灵力已经无法维持,现下,是她最真实的模样,眉眼淡淡,神情丰富,口气又霸道不容拒绝。  “尽我所能。”长忘真是拿她没办法。  “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阿莼心里开始盘算。  一天不作死,一天就不痛快的阿莼买的第一件东西,竟是冰西瓜,而且还是要她自己吃一口,喂长忘吃一口。  若不吃,就又要开始口无遮掩,唾沫星子横飞,言辞无下限给带来长忘精神上的折磨。  直到吃到长忘脸僵牙颤之时,阿莼终于看见肉铺铺子,激动的冲进去,长忘终于松口气,顺手给扔掉。  然,这仅仅是个开始。  阿莼先是在铺子中,洋洋洒洒,把所有口味肉干都尝了一个遍,挑了最满意的五六种,用最大号纸袋包好,临走,在店家老板死亡目光下,顺了一块特大号沾满白芝麻的巨辣肉干,咬了口,差点把她辣抽过去,硬生憋下夸张神情,眼眉一动。  阿莼将手中辣肉干塞到长忘嘴边。  长忘素来清淡,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酒都为我破戒,辣味儿离酒差远了。”  “不想。”长忘付完银子,赶紧走。  阿莼紧追其后,从肉干上揪下块,塞到长忘唇边,焦急期盼的小眼神根本不容拒绝:“就一点,看着辣,吃起来不辣。”  “不吃。”长忘再次执着嫌弃躲过,快走。  阿莼将擦过长忘唇的肉丝,当面暧昧的放回嘴中嚼了嚼,眉目含情的凝视长忘。  今天不吃,坎儿是过不了了。  “真不辣?”  “不辣!”阿莼强忍眼中被辣出的泪,发紧的冒火的喉咙。  长忘半信半疑,微微张开口。  阿莼不容他尝试,直接将剩下的整块给塞入口中,然后飞快坏兮兮捂住他的嘴,不让吐出。  长忘白皙的脸瞬间通红,夺目的五官皱起,额头渗出汗露,浑身被阿莼气的颤抖,自手缝里发出两个字:“寒!酥!”  他后悔了,为何要将冰西瓜扔掉,现在捡回来还能吃吗?  碰巧,有个孩子,也捧着一碗刚买冰西瓜不舍得吃,翻过来覆过去看的正开心。阿莼便跑过去低语说了什么,在长忘以为她还算有良心,从小孩手里买过来时,她却仅用个小签插着一块儿回来了。  一块儿?  给谁吃?  很快,阿莼给出答案。  仰头,在长忘震惊怒目之下,把整块而塞进嘴里。  这就完了?  不!  这不符合阿莼作死的节奏。  然后垫脚一把拉下长忘就唇对唇亲了上去。  云阳城中,侍卫跟随,大庭广众,八殿下就在尖叫呼声中,被轻薄了。  冰凉的西瓜整块塞入长忘口中,带着湿意,带着温热。  他忽的推开她,因为辣,西瓜又不得不被迫咀嚼咽下去。  在阿莼的戏弄目光中。  他!  忍,已经到了极限。  逼,已经到了绝路。  “寒酥。”  “我错了!”  异口同声!  显然,阿莼已经看透了长忘的好脾气。  两人就大摇大摆继续晃悠,阿莼果然收敛许多,但随着中午临近,闹市的人也越来越多,长忘身边开始有不少人路过,特意驻足议论纷纷。  阿莼早已习惯,悠然自得享受被围观,顶着无数双眼睛冒火要把她瞪死的压力,继而又买了一堆果干,杂七杂八小吃,还得意洋洋,众目睽睽下,宣示主权般让长忘付钱。  长忘按步就序依次将东西放入乾坤袋中。  阿莼低声说:“你镇定本事,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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