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去了门派中购物楼,买了两个葫芦,一个普通葫芦一个灵兽葫芦。正欲归去,见宣仪在其他店铺中购物,便上前拍了拍其肩膀。 宣仪回过头见是王朔,笑道:“怎么时间未到,提前归宗,莫不是思念师姐我了?就知道你小子定是对我有意,还装的矜持!” 王朔无奈摇摇头:“我不过是惹了些事提前归宗罢了,师姐何必如此。” 宣仪双手抱肩一声“哼”,后与王朔一同回了群峰谷去,将这几天于御灵峰之事说与宣仪。 宣仪一开始因王朔大赚一笔略感惊讶,后面的事情又另其神色古怪。 “师姐何故这番神色?”王朔疑惑看着宣仪道。 宣仪一扯王朔耳朵,怒气冲冲:“你不是把那欢缘宗师姐身子看了个偏?” 王朔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神色:“岂能如此?师弟躲在石壁后,远着呢,看不见。外加正是夜里,若是能看见,那师弟双目乃神目也。” 这话自然是诓宣仪,昨夜他所躲石壁离两人不远不近刚刚好。 那宣仪瞪了王朔一眼:“我才不信呢!别人开花你都跑去看,不害臊!” 王朔顿时闭嘴不语,不知该解释些什么,若王朔早知如此,便不去看两人罢。 画风一转,宣仪又问道:“姐姐试炼之物已准备好,我叫她到时多护着你,别叫你小命被他人取走。” 王朔笑了:“多谢师姐好意,师弟自认还是有几分实力,自保绰绰有余,不过能有燕月师姐帮助,那定是更佳。” 宣仪点点头,拉了王朔坐于床榻边。半晌后红着脸道:“待你归来,筑基丹有了,花上一年工夫突破筑基,那时你便十八了…” 王朔看着宣仪羞红的小脸,心中已知其所言何意,忙打断道:“为何定要成婚?我见师父接近百岁未成婚,且成婚又是做甚?” 宣仪羞红小脸一转怒色,一拍王朔脑门:“傻子!” 起身离去。王朔见宣仪这回真恼了,便追上去拦住宣仪:“师姐,师弟我是傻子,可师弟依然觉得师姐不应嫁给我。我不过一无依无靠之人,无家族无实力。不过一副好皮囊,又一天灵根罢了,何能何德师姐青睐。” 嘴上这番话,王朔心中却感到羞愧,这一切都是自己负了宣仪。和宣仪相识八年,多年积来情感岂能有假,王朔已三番五次躲避宣仪的感情。 这次乃真正说出拒绝之言,定会使宣仪心碎。 王朔宣仪两人对望,前者心中直打鼓,只等后者开口。 宣仪逐渐红了眼眶,对王朔大叫:“我不管,大不了我不做长空家的二小姐了。” 言毕,推开王朔跑出群峰谷。 王朔叹了口气,回屋坐下:“宣仪爱我,我就应当爱?我心中无爱,又岂能与宣仪成婚。” 待试炼那日,王朔至门派广场,此时已有许多人等待。 细细数来足有二十余,如此看来那日御灵峰,去的人只有少数。 见王朔到场,众人都朝王朔看了去,王朔对众人笑了笑便站在队伍后方。 随后目光在一众师兄弟姐妹中扫射,男女各半,且男女队伍各一列。 燕月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 一众师姐师妹身上胭脂香味混合在一起,倒是比一众师兄弟身上的汗味好闻。 众弟子们有说有笑,似乎大部分都是相互认识的,像王朔这般不与任何人交谈者,实在少数。 就在这时,一人从队伍另一边抓住了燕月,王朔看去,正是宣仪。 宣仪和燕月交谈一番,不过是叮嘱其小心应对而已。后目光又看向王朔,犹豫许久才至王朔身边。 其脸上依然带着幽怨:“好生小心,可别叫人暗算了。” 那燕月目光也朝王朔望来,王朔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对宣仪点点头道:“那日之事莫往心里去,师弟不过是还未准备好!” 宣仪替王朔抚平褶皱的道服:“知道了,不提那事!” 燕看着两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严页御剑至众人面前,手拿一枚玉简,右手在空中画了几个比划后,一指这玉简。 玉简光芒大盛,浮现出一份名单,其对着名单点名,确认人到齐。 “既然人已齐,那便和我赶往试炼之地罢!”言毕御剑至空中,众弟子便一同御剑飞行。 那宣仪又叮嘱王朔许多,王朔应付点点头便御剑跟上队伍。 下方宣仪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终消失。王朔叹了口气,众弟子御剑跟在严页身后极速前行。 途中,王朔目光隔几个呼吸便看燕月一眼,时而又会朝其靠近几分。那燕月倒是一直朝前,从未回头看王朔一眼。 约一日时间,众人至一湖泊边。 听严页道:“这湖泊名为天池,原本此乃一火山,火山死了,便有了这湖泊。千年前,五大开宗掌门于此游乐,至湖泊底,见一法阵,催动后竟能传送至一奇特之地,那便是尔等如今试炼之地。” 闻听此言,王朔忍不住在空中多观测了湖泊几眼。 犹如大山被拦腰斩断,又掏了个凹槽,凹槽立面灌满了水,水顺凹槽缺口流下,于山下形成条条河流。 待众人落地于湖边,见其他三派已至,分别是祁连门,天机宗和剑宗。 带队的皆为各自门派中长辈,安顿好仙风门弟子,严页便和那些带队之人说笑去了,似乎是多年不见好友。 此时已至黄昏,不见欢缘宫前来,四派只好原地等待。 至夜里,天空下起了雨,一开始不过小雨,众人无任何反应,渐渐的雨下大了。 王朔这才取出伞打上,又看燕月,她正皱眉,似乎未带伞。 王朔赶忙从葫芦中又掏出一把伞,正欲送上前去,就见一女弟子和燕月共了一把伞,王朔还远远听见两者交谈。 “辛亏师妹带了伞,不然师姐可得落魄一番。” 王朔撇撇嘴,无奈的看了看那个女师妹,生得平平无奇,矮个子。 这时,身边一个师兄看向王朔手中多出一把伞:“师弟竟然有两把伞,可否借师兄一用?” 王朔看了其一眼,点了点头。 那男子道谢后接过伞:“在下玉机,看师弟一头白发,定是王朔师弟。” 王朔笑了笑,又从眼角瞟了燕月一眼:“只怕仙风门除了那些老头子,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我这般之人罢。” “那倒是!” 这玉机生得眉清目秀,因王朔身子高大缘故,倒显得玉机矮小了不少,不过玉机这人乍一眼看去挺成熟。 “不知这试炼,具体是如何。师兄可知?” “倒是知道些,其实就是通过那水下传送阵去一神秘之地杀妖兽,那地妖兽皆生有一墨色妖核,可用于炼制筑基丹,也可用于炼制修炼用丹药。咱们筑基丹有多少,皆看我等弟子得多少妖核!” 次日,欢缘宫才至,带队乃一女道长。 轻纱掩面,看不清容貌,但其声音却似那百灵鸟般清脆。 再看欢缘宫弟子,男女皆成伴,女子各个生的好姿色。 王朔假装撇过头和一旁玉机讨论欢缘宫女子生得好,一边却用余光瞟欢缘宫女子。 果不其然,其中一女子目光正扫射仙风门众男子。 那日王朔身着仙风门道服,定是被识别了出来,不过王朔掩去了容貌,只要自己神色常态,一时半会那女子找不着自己。 可那女子目光在王朔脸上停了下来,王朔顿时感到一阵紧张,忽然转念一想。 “不好,忘了重中之重!” 那日虽掩了面貌,却忘了自己白发。 这才是自己最重要特征,那幻术符箓幻化出的自己,与自己基本无二,也是一头白发。 既然暴露,王朔便不再掩饰,望向那女子,脑中却又忍不住回忆起这女子身躯。 这时,那女子身边道侣似乎看出异样,正在询问女子什么,女子摇摇头表示无事,没有再看王朔。 不过之后,王朔倒是时常能够见那女子朝自己看来。 王朔便利用其他师兄弟的身子挡住自己,省的看了叫人烦躁。 到时候入了那试炼之地有的是时间去解决。 五派到齐,是时候入那试炼之地。 五位领头之人各取出两张另牌,掐诀念咒催动一枚,将其抛至空中。五枚令牌聚在一起,化为一五棱形光柱直入湖底。 五人一同念咒,五棱形光柱逐渐扩大,将湖水挡开,湖泊中便多出一五边形深渊。 五人齐声:“众弟子随我入内!” 言毕,众弟子御剑入内,至湖底,果然现一石台。石台直径数米,刻有一阵法,阵法外五处凹槽。 五位带队之人又将手中另一枚令牌置于凹槽中,注入灵力后,阵法便亮起光芒。 顷刻间,又是一道光作五棱柱直冲天际。 “各宗弟子,依各宗入口快快入内!切记,试炼之地不可御剑飞行,只可步行前往中心地带,才可见出口。” 于是王朔等人便从五棱柱一侧面依次入内,目送燕月等女弟子入内后,轮到男弟子。 王朔一入那光柱感到略微头晕,再一清醒便发觉此时已身处异处,周围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