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其筋骨……狠狠揍他们一顿么?”程默问道。 墨画点头。 程默一喜,随后又皱眉,“可是,他们断金门弟子卑鄙得很,藏头露尾的,很难找到踪迹……” “没事,”墨画道,“你喊上一些人手,这次旬休,我与你们一同进山。” 同门被欺负了,自己这个“小师兄”,一定要找回场子! “好!”程默点头。 几日之后,到了旬休,程默按墨画的吩咐,招了二十人。 这二十人,平日里都是“小师兄”喊得比较勤快,与程默玩得比较好,而且一起出过任务,做过悬赏,分过功勋的弟子。 二十人到了墨画面前,纷纷行礼,喊道: “小师兄!” 墨画点头,神情微肃道:“这次我们进炼妖山,其他事不干,就干断金门!” 一众弟子面露喜色。 他们这些时日,在炼妖山中,屡次遭断金门滋扰,不仅受了伤,而且受了气,大把时间浪费了,功勋也没赚多少,早憋了一肚子火了。 只是断金门不要脸,打不过就跑,跑了还找机会来骚扰,实在不胜其烦。 墨画将一副舆图,摊在桌面上。 “方法也简单。” “我们二十人一组,穿克金铠甲,佩戴克金灵器,直接进山扫图!” “只要是心怀不轨的断金门弟子,见到就揍,扒了他们的道袍,画上乌龟,吊在树上。”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吩咐完毕,众人出发。 加上墨画和程默等人,一共二十五人,为了不引人注目,分批次进了炼妖山,最后在炼妖山中,一处山坡下碰头。 碰头之后,正式开始“扫图”。 断金门弟子的确不笨,藏得也深。 表面上看,山深林茂,的确没什么可疑的踪迹。 墨画走在前面,以十七纹质变神识,在些许衍算的加持下,扫视着四周的山川林木。 一片虚白之中,山石草木,妖鸟蛇虫,剥离了表象,以灵力或妖力的姿态一一呈现。 恍惚间,有一种窥视万物“本相”的感觉。 而在他的神识窥测之下,或是用了隐匿灵器,或是借山石遮掩身形,或是借草木隐藏气息的断金门弟子,也一个都跑不掉。 墨画感知片刻,便用手一指。 “那边草丛里,蹲了五个……” “那边树上,骑了七个。” “大石头后面,藏着五个。” “水里也有……” “有几人,在用遁地术,缩在地里……” …… 墨画一边走,一边点名。 断金门在做这种阴险的事上,倒是人才辈出,手段各样。 只不过,在墨画面前,他们的“阴险”不值一提。 就这样,这些隐秘地藏在山里,心怀不轨的断金门弟子,被墨画一个个指了出来。 程默随即带人冲了上去,之后骚动骤起,刀剑嗡鸣,灵气四溢,有人呼喊: “谁?!” “太虚门的小兔崽子!” “妈的,他们怎么发现我们的?” “我拖一下,你们跑……” “好……” “我去你妈的,说好的拖一下,你怎么自己跑了?!” “蠢货!” “法术压制一下……” “他们的铠甲蹊跷,我的金刃术打不动……” “废物!” …… 以人多打人少,还有克金铠甲,战斗几乎毫无悬念。 就这样,吵吵闹闹中,断金门弟子被一一拿下。 墨画遵守诺言,将他们道袍扒了,画了乌龟,挂在了树上,让他们饱受屈辱。 这就是犯贱的代价。 整顿了一批,墨画手一挥。 “继续……” 于是二十多人,继续向前出发。 还是墨画侦查,点名,程默他们出手,将断金门弟子拿下,挂在树上。 在墨画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既定的路线,搜山扫图,将碰到的断金门弟子,全都整顿了一遍。 直到天色渐晚,众人才离开炼妖山。 墨画想了想,顺便又带着大家,猎杀了几只妖兽,剥了材料,在山门处卖了,得了功勋分给了大家。 妖兽少,人多,所以每人分到手,也就一百多功勋,刚好用来补门票钱,不至于亏功勋。 可以不赚,但决不能亏! 这是墨画行事的底线。 之后大家解了气,开开心心,回宗门喝酒去了。 …… 天黑之后,断金门内。 有弟子回禀,将炼妖山的事,回禀给了一个瘦高个的断金门师兄。 这师兄身上还带着点伤,肩上有被斧头劈过的痕迹。 行动略有迟缓,似乎中过剧毒,余毒未清。 他正在聚精会神,翻看一本猎妖图谱。 “金师兄,不好了……” 那弟子慌慌张张道。 这断金门师兄皱眉,面露不悦,“怎么了?” “我们……”那弟子轻轻喘了口气,低声道,“被太虚门偷袭了……” 断金门师兄皱眉,“然后呢?” “对面仗着人多,行事也卑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我们藏在山里的弟子,一个个全揪了出来……” 那师弟又强调了一遍,“他们人多,行事卑鄙,我们不是对手,被他们揍了一顿,然后……” 那弟子顿了一下。 断金门师兄皱眉,“然后呢?” 那弟子偷偷看了断金门师兄一眼,低声道:“然后就跟师兄您一样了……” 断金门师兄微怔,“什么叫跟我一样?” “被扒了衣服,画了乌龟,吊在了树上……” 这几个字,如同利剑,直刺心防。 断金门师兄当即气血上涌,猛地一拍,将面前的桌案拍得粉碎,而后气得浑身打颤。 奇耻大辱! 这是他这辈子,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屈辱!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让他蒙受此等屈辱的,还是几个资历修为不及他的,区区筑基中期的弟子。 每念及此,他都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那弟子见状,在一旁瑟瑟发抖。 许久之后,这被墨画几人,破过剑诀,扒过道袍,挂过树枝,画过乌龟的断金门师兄,才压抑下心中的怒意,面如寒霜道: “太虚门那边,谁带的头?” 那弟子道:“这个不大清楚,只知冲在最前面的,是个举着大斧头,身材高大的太虚门弟子。” 大斧头! 果然如此! 断金门师兄眼中寒光一闪。 “金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断金门师兄略作沉思,冷笑道: “他们想打,我们就跟他们打!” 弟子神色一喜,“师兄,您要出手?” 断金门师兄脸色一黑。 我出手? 他就是出了手,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 断金门师兄心性狭隘,目光微冷,看了看这弟子,不知心里琢磨着什么。 片刻后,他开口道: “还不行,我和其他断金门师兄,暂时不能出手。” “之前是因为那几个小杂碎,抢了我断金门的妖兽,我这才与他们计较一番。” “现在是你们同届弟子冲突,我们这些师兄若再出面,就难免落得以大欺小的名头。” “虽是事出有因,但传出去,也难免落人口实。” “我断金门行得正,坐得直,不惧这些非议,但也不能授人以柄。”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你们这一届师弟来解决,这个仗,要你们自己来打。” “可是……”那弟子有些忐忑,“我们恐怕,不是太虚门的对手……” 断金门师兄神色一冷,“伱是我断金门子弟,怎么没一点心气,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断金门师兄冷笑一声,“我断金门虽只位列十二流,但那也是因为之前的宗门论序,有失偏颇,看低了我断金门。” “时至今日,我断金门不断壮大,早已今非昔比。” “而那太虚门,一代不如一代,早已沦为八大门末流,徒有虚名罢了。” “师兄所言甚是!” 那弟子连忙道,只是神色到底还是有些没底气,“师兄您不知道,他们太虚门,人手一件克金铠甲……” “而我断金门,门人弟子,大多以金灵根为主,修金系道法。” “法术打在克金铠甲上,威力大减。” “体修稍微好点,但也不占优……” “正面交手,我断金门弟子倒是不惧太虚门,但他们太过狡猾,又仗着灵器铠甲之力,我们怕是会吃亏……” 断金门师兄皱眉。 这件事,他也知道,而且心中早就觉得十分蹊跷。 按理来说,这种单一五行铠甲,是很难量产的,一旦量产,也必然亏本。 有一两件,倒没什么。 但人手一件,统一制式,画有克金阵法的铠甲,就十分古怪了。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 这说明,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断金门,不惜血本,花大价钱,来研发这类克制金灵力的定制灵器…… 断金门师兄神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去召集弟子,明天给太虚门点颜色看看。” “是,师兄。” 那弟子领命去了。 断金门师兄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开弟子居,走过金碧辉煌的台阶,前往断金门内,另一处景色幽丽,装饰奢华的洞府门前。 一个美貌的女弟子开了门,将他引了进去,一直领到客厅。 客厅之中,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华服公子。 这公子正在品茶。 貌美的女弟子,靠近说了什么,那公子点了点头,以手勾了勾女弟子的下巴,不知暧昧地说了什么。 女弟子含羞带怯地走了。 断金门师兄目光端正,不敢旁视,余光却忍不住在那女弟子离去时曼妙的身躯上逡巡了几遍,心中艳羡不已。 这不是长老洞府,而是弟子住的洞府。 独居洞府,女子陪侍。 这些都是不合规的。 不只在断金门,在整个干学州界,大半的宗门之内,都是不符合宗门门规的。 但规矩都是对一般人定的。 有些人,注定凌驾在一般人之上,享用着寻常修士,一辈子难以触及的富贵和特权。 断金门师兄将目光转向正中那个华服公子。 金逸才。 断金门金家,最嫡系的子弟之一。 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这座精致的洞府,就是他娘亲,特意向宗门申请,给她这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居住的。 用她的话说,金逸才天生高贵,血脉不凡,怎么可以跟那些普通弟子,住在同一个弟子居中。 适才那个貌美的女弟子,并非婢女。 而是断金门内,真正的上品灵根的世家女弟子。 在别人眼里,是才貌双全,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骄女”,但在这洞府里,却只是个暖床的玩物。 金逸才,出身好,灵根好,在宗门内,还有一座独栋的洞府。 断金门内,不知多少中等世家的天骄女子,想攀龙附凤,进他金家的门。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一个缝隙。 每晚就有形形色色,姿容俱佳的女子,钻进洞府,爬到他的床上,自荐枕席。 哪怕被玩腻了,丢弃了,这些女子也甘之如饴。 引路的女弟子,也是几天就换一个。 这些事,明显触犯了门规。 断金门上层也都知道,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断金门师兄心中生出一丝嫉妒和愤恨。 在他没被金逸才提拔,没迈进这个洞府的门之前,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只有亲眼所见,他才知道,门中那些受人吹捧,看似清纯端庄的“仙子”,竟能下贱至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门规,对有些人来说,纯粹就是笑话。 名利竟能让人心,如此糜烂。 断金门师兄心中又酸又恨。 他所恨的,并不是人欲的贪婪,名利的糜烂。 他只恨,这些与自己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搭上了金公子。 只要跟着金公子,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自己出身不算好,也终能出人头地,迈上锦绣的大道前程。 隐约之间,他已经能闻到名利的芬芳了。 这种芬芳,如此诱人,宛如适才那身姿曼妙的女弟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一般,勾人心弦。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带着淡淡傲气的声音。 “金贵,什么事?” 被唤作“金贵”的断金门师兄,立马收拢心思,恭声道: “太虚门还在闹事。” 一身金丝锦衣华服,神色慵懒的金逸才,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 金贵接着道:“他们一身‘克金’类的灵器,寻常弟子,怕不是对手。” 金逸才冷笑,“克金灵器?自作聪明……” 他微微颔首,“你传我的话,让金家修了断金剑诀,剑法有了火候,而且断金剑也铸成了的嫡系子弟,去跟太虚门玩玩……” 金逸才说完冷哼一声,“真当我断金门,都是乌合之众不成?” 金贵道:“是。” 金逸才略作沉思,微微抬眸,“妖兽的事,怎么样了?” 金贵略微垂首,回禀道:“谨遵少爷吩咐,按图录上的名目,已活捉了十七种,剩下的种类稀缺,还在找……” 金逸才有些不悦。 金贵察言观色,心中一沉,立马道: “炼妖山太大,山险林深,妖兽众多,不太好找,而且近日太虚门子弟碍手碍脚,我们行动不便……” “待解决了太虚门弟子,不出半月,必能全部找齐!” 金逸才这才颔首,“别让我失望。” 金贵断然道:“少爷放心!” 之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金逸才淡定喝茶。 金贵恭敬站着,不敢出声。 室内雍容奢华,香炉烟气氤氲。 一派安逸富贵的气氛。 金逸才喝了口茶,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怎么至于被父亲软禁,不允许踏出这洞府一步,就连娘亲求情都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此事,他还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苛责。 金逸才一怒,“咯吱”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金贵一惊。 不到片刻,那貌美的女弟子闻声款款走了过来,为金逸才擦了茶水,换了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又眼波妩媚,身姿婀娜地退了下去。 金贵低着头,但余光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这些女子,在门内都是极品,从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这些细微的神情,被金逸才看在眼里。 金逸才微微一哂,淡淡道: “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金贵连忙道:“记住了。” “嗯。”金逸才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沫,“此事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若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 金逸才轻啜了口茶: “我带你上船。” 金贵一听,浑身一震,而后神色狂喜,也不顾身份,立马跪下叩头道: “多谢公子!” “谢公子提携之恩!” “金贵此后,必当赴汤蹈火,唯公子马首是瞻!” 金贵激动地发咒赌誓表忠心。 金逸才赞许地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贵,心中却不由想道: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条狗……” …… 第二天,墨画又带着人进了炼妖山,打算继续搜山扫图。 但这次,他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断金门的弟子,突然变强了。 虽然穿着一样的金色道袍,但眉眼更倨傲,灵根更好,修为更深厚,剑气更锐利,他们佩戴的金色灵剑,明显也不一样。 而且他们修的,全是高深的剑诀。 双方交起手来,太虚门这边压力陡增。 墨画没办法,只能自己也动手。 好在这些断金门弟子虽强,但都只是筑基中期,以墨画如今的修为,单凭强大的神识,近乎瞬发的火球术,和各种刁钻恶心的控制类法术,也足以在这等规模的修士战斗中,大显身手。 更别说,他还有阵法。 因此这一仗,虽然吃力了点,但墨画他们还是赢了,只是受伤的人多了些。 断金门输了,不过损失也不算太大。 至少被挂在树上画王八的弟子,少了很多。 双方偃旗息鼓,互放狠话,而后各自回宗。 回到宗门后,太虚门弟子们在疗伤。 墨画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克金铠甲似乎作用不大了…… 克金铠甲,里面画有克金阵,这门阵法专门针对五行金系法术,金灵力抗性极高。 但新来的断金门弟子,似乎是断金门的核心弟子。 他们修的道法,是真正的,完备的断金御剑诀。 以此剑诀,催动的剑气,虽然是金系剑气,但其本质上,是“剑气”。 克金铠甲,单纯“克金”,但对剑气的防御,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交手,太虚门受伤的弟子比较多。 可是……怎么防剑气? 剑气本身,与一般灵力有何不同?威力又为何会强于一般法术? 距离下次旬休,还有八天。 墨画想趁这段时间,搞明白这个问题。 不然之后交手,受伤的同门恐怕更多,那与断金门干架,就得不偿失了。 墨画特意去问了传授道法的易长老。 之后他又找司徒剑几个修剑的弟子问了一下,这才大致明白。 剑修的威力,最直观的来自于“剑气”。 而剑气的威力,一部分则依赖于“剑器”。 剑器…… 墨画想到了,那些断金门弟子腰间华贵的金色灵剑,心思一动,眼中渐渐泛起光彩。 “断金门的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