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是想除掉她这个情敌呗?还绕那样大个圈子! 宁昭昭心中鄙夷,目光不自觉落到李玉衡身上。 一时之间,两个女人都盯着李玉衡。 李玉衡讥讽瞥了眼陆鸿雁,故作恍然。 “郡主的意思是……将罪名扣到宁氏头上?” 听他称宁昭昭为‘宁氏’,陆鸿雁果然眉开眼笑,“无暇,我就知道,你不会叫我失望。” “你我青梅竹马的情分,岂是那些个阿猫阿狗能比得上的?既如此,那就请无暇你先休书一封,唯有先与宁氏断得彻底,随后咱们便一道儿去大理寺,你亲自向大理寺卿陈述宁氏罪行……” “然后呢?等昭儿一死,我便迎你入府么?” 陆鸿雁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发落宁昭昭,清冷的男声突然将她打断。 她一愣,诧异的看着李玉衡,“无暇,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没有昭儿,我也不会要你,明白了吗?”李玉衡嘲弄地扫视她,一字一顿,“还有,我与你从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更无半点情分。” “陆鸿雁,别太看得起自己!” “你……李玉衡你耍我!”陆鸿雁猛然回过神,顿时又羞又愤。 她堂堂大魏郡主,摄政王的嫡女,外祖更是赫赫有名的云江陈氏,他竟为了宁昭昭这般折辱自己! “为了这样一个贱人与我作对!你会后悔的!” 厉声骂了一句,陆鸿雁愤然离去。 看着地上扬起的尘土,宁昭昭心头不禁一抖。 得有多气才能走出这么一番景象? 再反观李玉衡,十分神闲气定,还端起陆鸿雁饮过的茶水闻了闻,随即一脸惋惜,“上好的龙井,给这等人喝可惜了。” “……” 陆鸿雁要是听见这话,得气得再回来暴走一遍吧? 不过话说回来,陆鸿雁家世好,容貌佳,才华更不用说,李玉衡怎么就瞧不上人家呢? 想到这里,宁昭昭都替陆鸿雁郁闷了。 “侯爷,我就不明白了,庆阳郡主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诗词歌赋,舞刀弄枪更是不在话下,你说你为何就是瞧不上人家呢?” 她坐到李玉衡身侧,不解的问道。 闻言,李玉衡没答话,沉默了下,反问她道,“本侯亦是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更文武双全,你又为何要背叛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昭昭瞬时噎住…… 就在她纠结该如何糊弄过去时,李玉衡又苦笑了声,道,“你恨我,处处要我不痛快。我与陆鸿雁有着血海深仇,自也不会与她做夫妻。” “这样啊……”宁昭昭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厅堂内突然灌入一阵冷风,寒入骨髓,犹如此刻的气氛。 几里外的街道上,同样天寒地冻,寒风中,一匹枣红马疯狂驰骋。 很快,就在侯府门口停下,一名黑衣男子悄然踏入。 西厢房内,李玉衡刚用过早膳,吴伯便匆匆进门,躬身附到他耳边,“侯爷,李素回来了。” “事情可办妥了?” “侯爷交代的事,属下不敢疏忽。” “只是……”吴伯皱眉,又道,“侯爷真要对郡主下手?倘若让周王知晓……” “知晓又如何?怕他不成?当我昌陵军是吃素的?” 李玉衡冷嗤,眉眼染起一层阴郁,“陆鸿雁三番五次坑害我侯府主母!她既不要脸,本侯又何须给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