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雷甲军
那白狐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雪白的皮毛上沾满了黄土,低声哀嚎着藏在一旁。 曾前人这一拳下去,那白狐登时变得乖巧许多。 “这……”两位女弟子面面厮觑。 “受死!”曾前人脚下生风,直奔这几个人宛如一颗雷火炮弹迅猛异常。 众人早就筋疲力尽,再无半分力气。见曾前人来势汹汹,真是更无计策。 “哈哈哈哈……”曾前人大口一张,笑声由浑厚的内力推出,震开了挡在身前的几个白莲教徒。 紧接着,曾前人一手抬起就要掐住毒鬼阎罗的脖颈,此时一道黑光在他面前忽闪而过。 “暗器!”曾前人当即舍下毒鬼阎罗,躲过了那道黑光。 但是那黑光一闪而过,在身后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曾前人一怔:“硝石!” 曾前人紧忙遮掩口鼻,只见周围浓烟滚滚,遮挡了他的视线,浓烟慢慢地在他面前拉上了一道黑色帷幕。 其中暗含杀机…… 待到浓烟缓缓消散,帷幕渐渐拉开的那一瞬间。曾前人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站着一群身着黑衣黑甲,头戴黑盔,腰缠袋子的杀手,袋子皮上绣着烈火标识。 “看来是白莲教的援兵了!”曾前人冷冷地瞥了这些杀手一眼,全然不放在眼里。高傲地仰着头叫道:“那个一只未曾露面的贼婆娘在哪里!快叫他滚出来!” “快看!是雷甲军!”成蛟兴冲冲地高声喊道。 这些雷甲军整肃严谨,不动声色。静默而立之下仅露出的那对眸子里闪着戾气。 “唰……”雷甲军仓啷啷地抽出腰刀,动作整齐划一,行动间雷厉风行。 “哈哈哈……就凭这几个歪瓜裂枣想要挡住我!简直是太小看贫僧了!”曾前人拍了拍胸脯大叫一声。 “上!”为首的一个雷甲军头领短促而急促的低声道。 “哈!”雷甲军整齐排列,行动之中如出一辙,动作更是一模一样。每一个雷甲军的腰刀宽大而锋利,吹毛而过,削铁如泥。 “来来来,战个痛快!让贫僧将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串成串儿!”曾前人发疯一般地狂笑着。 曾前人一只手卡住了一个雷甲军士兵的脖子,嘴角微斜之际,只听“卡吧”一声,那雷甲军士兵登时骨断气绝。 后面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曾前人两脚猛地跺地,地面的裂缝迅速炸开蔓延,内力挟着狂风涌过,雷甲军一齐被冲倒在地。 “啊……”唉叫声一片。倒地打滚哀嚎者不可计数。 “雷龙!你平时就是这么练兵的!拿出你们的真本事出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疯和尚!”毒鬼阎罗见雷甲军被打得稀里哗啦,顿时怒吼道。 雷甲军首领雷龙当即将腰刀横在身前对众军道:“雷甲军听令!雷火大阵!” 曾前人笑道:“哈哈哈……快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好好教训教训贫僧!给你们的护法出口恶气啊!” 毒鬼阎罗之道曾前人在言语羞辱讽刺他们,气得火冒三丈,还口大骂。 “列阵!” 一声令下,所有的雷甲军纷纷站起分列曾前人前后左右,手中腰刀在前,目光炯炯,昂扬斗志。 “嘿!不错!刚才还像是一群半死不活的老鼠,现在还有几分模样了!”曾前人双手叉腰环顾雷甲军道。 “杀!”雷龙开口下令,雷甲军围着曾前人伺机而动,寻找其致命破绽。脚步横移之下,却没有一人敢上前迎战。 曾前人仰头笑道:“你们这群杂碎!转了半天了!也不进攻,转得贫僧两眼发花,头都晕了……” 趁着曾前人说话之际,一人提刀在其身后突然跳出来朝着他后背砍去,曾前人稳如泰山,眉眼一挑,微微侧头笑道:“嗯?只会背后偷袭吗!你们这些杂碎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曾前人背后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只听“当”地一声,那雷甲军士兵手中的腰刀已然卷刃断裂。 “啊……”他正惊讶恐惧之余,曾前人一把抓住那雷甲军士兵的手腕轻轻用力捏断了腕骨,随后他的一只大手罩在其头顶嘿嘿一笑:“你的脑袋归我了!” 话音未落,那雷甲军士兵早就身首异处,血溅三丈,喷薄数尺之远。 正当曾前人得意忘形,享受着其杀人快感的同时,一颗炸雷迎面而来。 曾前人脸色骤变,他深知这火器的厉害!连忙大脚点地,腾空而起。 “杀!”忽然身后一阵喊杀声,两个雷甲军士兵早就埋伏在一旁,等待着曾前人跃起便劈刀拦截。 “有意思!”曾前人正要应对,忽地又是两颗点火的炸雷飞来,他只得减缓速度左右避闪。 “可恶!这东西贫僧奈何不得!这些杂碎真是难办……”曾前人暗自发愁,心中喃喃道。 “哎,疯和尚!方才不是神气的很嘛!现在怎么哑巴了!哈哈……这才是雷甲军的真正威力!让你这疯和尚长长见识!” 毒鬼阎罗赶紧抓住机会逞这口舌之利。 曾前人狼狈地躲闪着炸雷的封锁,一颗颗炸雷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爆开,他的耳朵早就听不真切,毒鬼阎罗的骂话更是如此。 现在他满耳的轰鸣声,直觉得脑子沉重,他啪啪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使自己清醒过来,脸上的横肉还在乱颤,炸雷却丝毫不歇。 “杂碎!真是难缠!”曾前人骂道,心中仍在思虑对策,“如此只会将我逼得越来越远,那么他们进攻更是得心应手!必须近战方有机会!” 曾前人虽然暴戾恣睢,但是他并非有勇无谋!思虑妥当,一脚猛地闯进了火海之中,一眼便发现了雷甲军设立在自己面前的火屏障。 雷甲军早就知道近战吃亏,取不得半分便宜,于是在自己面前以火药点燃了这一道火墙,任凭武功再高的人也断然闯不进去。 “狡猾的紧啊……”此时曾前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发愁还是发笑,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黑黢黢的,瞧不清什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