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票票!) 黎耀阳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似冷酷的塞西尔竟然还是个悲天悯人的人。 他竟然在担心丑国的未来,甚至为那些生活在苦难中的人发出声音。 如果丑国是个矛盾体,那么塞西尔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车子越开越远,感觉比林恩伍德庄园更靠近郊区。 而在这期间,塞西尔跟黎耀阳说了很多他的见解。 他一直保持着聆听的姿态,虽然他对很多看法不以为然,但依旧听得很认真。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塞西尔其实是个无政府主义的狂热分子,他背后的势力或家族若是知道,估计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到了!”塞西尔说了一声,下一秒,司机踩下刹车。 黎耀阳往外看了看,一脸费解,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房子都没有。 他突然有个荒唐的想法,自己不会被坑出来杀人灭口吧? 不怪他疑心,这地方实在可怕,左右都是密林,黑咕隆咚,月光暗淡,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任谁面对这样的环境都忍不住多想。 “这边…”塞西尔迈步进入树林,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确定是这条路? 黎耀阳张了张嘴,想开口却又忍住,只是默默的将手揣进兜里,摸到冰凉的铁疙瘩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这条路崎岖不平,脚下全是松针和落叶,踩屎感非常强,可黎耀阳不觉得舒服,只觉得心里发空,手指一直磨砂着勃朗宁光滑而冰冷的表面。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了十来分钟,耳边除了夜风烈烈和脚下的窸窸窣窣,再没有一丝声响,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黎耀阳已经在脑海里拍出一部恐怖电影了,还是血浆片。 他决定再走2分钟,再看不到头就走,甭管塞西尔怎么看自己,都不跟他玩了。 然而也就半分钟左右,他终于看到一丝亮光,不似如水的月光,而是一团火焰。 很快,他亲眼确认,那就是一团火焰,一位西装壮汉举着火把等在那里。 “普莱斯先生。” “久等了。” “应该的。” 对方看了眼黎耀阳,没多废话,转身在前面带路。 黎耀阳觉得实锤了,这特么就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 这塞西尔不会是某个邪教组织成员吧?他有些心虚的想着。 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眼前这场景,泰森来了也得虚! 之前是两人走路,现在是三个人,除了脚步声大了点,似乎也没区别。 黎耀阳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还要走多远?” 好吧,有点怂。 塞西尔呼吸有些乱,看来走了这些路程,让他有些不适。 “还有几分钟,快到了。” 几分钟?那还可以,走吧。 于是,又走了三四分钟,这回他看到了更大的亮光,看样子这座密林深处有一座宅子。 “到了!”西装壮汉说了句。 “这到底是哪?”黎耀阳实在太好奇了。 “我们的家。”塞西尔用了我们,说明他对这里感情很深。 几步路走出树林,视线豁然开朗,一座由石头垒砌而成的城堡映入眼帘。 城堡面积不大,月光下显得幽闭而神秘。 三个不同形状的屋顶为这座城堡增添了一丝趣味,三个屋顶意味着城堡有三栋楼连结在一起。 三角形屋顶位于正面,岗楼式的屋顶在右后方,而圆顶在左后方,三栋楼呈三足鼎立之势,非常有意思的建筑。 “这里曾经是一位乡绅的住宅,不过他住了不到两个月就暴毙了,很久之后才被他的牧师好友发现。” 至于怎么流落到他们手里,黎耀阳也懒得问,里外里就那点事,他更好奇的是这座城堡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西装壮汉带着他们进入三角屋顶主楼,刚一进屋,就被一股暖意包裹。 屋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说笑声和碰杯的叮叮声不绝于耳,里面人不少。 从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塞西尔便挂上笑容,这是在林恩伍德庄园从未看到过的笑容。 “你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对吗?”塞西尔停在玄关处,突然转身问。 “额…” “没关系,带你来只是方便你更好的了解我们,你有权选择你的倾向。” 黎耀阳摸了摸鼻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无政府主义者,而能够跟塞西尔凑到一起的无政府主义者,也可以称为自由谠,或者无谠派人士。 “30年前,我们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中有一位朋友,以抗议贫困、失业以及金融家垄断财富为诉求,发起了占领华尔街运动,但最终,他失败了,很遗憾,而且结果有些惨。” 黎耀阳脑子极速旋转,历史这门课他真该好好学学。 不过就算不知道也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猜测,无政府人士者暗杀富翁的潮流在19世纪末的欧洲产生,兴盛于20世纪,在丑国肯定不乏追随者。 但这帮人最初就是暴力联系在一起的。 尤其是过去这二三十年,丑国人对纽约金融大亨非常不满。 大量财富被聚敛到少数人手中,损害了广大劳工和工会的利益,因此就有人做出了恐怖的行动,包括针对知名百万富翁的暗杀行动。 塞西尔说的那个人,其实叫亨利诺克斯,他身背炸弹来到曼哈顿城区百老汇大街71号大楼,要见当时的富商、金融家兼铁路大亨拉塞尔塞奇。 但塞奇拒绝和他交谈,诺克斯递给塞奇一封信,勒索120万美元。 塞奇命令他立即离开,之后诺克斯把装有炸药的背包放在了地板上。 这次爆炸导致诺克斯当场死亡,塞奇受伤。 是的,这才是事实,并非塞西尔说的那样为了大义! “你带我来这,是想让我加入你们?” “呵呵,等你进去就知道,我们这里面不光有白人,还有各个种族最优秀的人才,黑人、印第安人、白人,唯独缺少黄种人,当然,这也跟你的种族之前太过低调有关,我也没机会认识,直到遇见你。” 黎耀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应该觉得荣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