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回到宿舍,陈永元依旧没来报道,直到两天后,规定下午两点要去上课的时候,一个中校才急匆匆的拎着行军包跑了进来。 林意三人都准备往外走呢,中校就闯进了宿舍,看到人还在,平复了下心情,“还好你们没走,等等我,咱们一块去课堂。” 林意问道:“你是陈永元吗?” 中校也没停手,边塞行李边说道:“是,我是C军的一名新营长,你们好。” 董朗听到这话,立刻搭手塞行李,“董朗,H军司令部的一名正营级参谋。” 林意和常敏学见状,也介绍起自己,“林意,A军的一名副营长;常敏学,B军的一名副营长。” 简单而匆忙的介绍,让四人互相认识了一下,但林意很是不解,一名营长,行事怎么会如此慌张,“陈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陈永元摆了摆手,“说来话长,咱们先去报道再说。” 林意从柜子里拿出个苹果,“你还没吃饭吧,我这有个苹果,拿给你吃吧。” 陈永元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也不矫情,连忙接过来,三两口对付进嘴里,然后整里一下床铺,做到大概整洁后,看向三人,“走吧,咱们先去报道。” 走在路上,董朗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好奇,“陈营长,你来这里是堵车了吗,怎么刚好掐着点来。” 陈永元摆了摆手,“别提了,路上做好人好事给耽误了,人家非要谢谢我,请我吃饭,我推脱了半天,才免了这顿饭。结果看到时间来不及了,空着肚子就跑过来了,多谢林意的一个苹果,这下扛到晚上没问题了。” 林意摆摆手,“苹果是董哥给的,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突然,陈永元急促说道:“列队,有纠察。” 林意看到几十米外的树荫下站着两个纠察,因为视角的缘故,就一个裤腿漏了出来,惊讶道:“这你都能看到?” 陈永元笑了笑,“你不也看到了吗,这又算不了什么。” 很快四人就走了过去,纠察没跟四人对视,实际上,军校纠察的权利非常小,一般都是学校警卫连的人抽调的,而且在校内执勤的,基本也只有上等兵和列兵罢了,连个士官都见不到。 一般也就只能堵着学员察,见到军官和文职人员,一般都不会管,军衔在这放着,你管不住的。 有人会说,人家是纠察,军衔在低也能管你。 说真的,能说出这种话的,基本都是愣头青,在部队这种军衔职位为主要依据的地方,上下级关系很重要。 你连里的纠察,肯定管不了连长副连长,毕竟你在厉害,你也是我们连的战士,我是你的长官,你怎么管我? 同理,你一个上等兵,管我少校,除非你是愣头青,否则不会管的。 走远之后,常敏学说道:“三位,我觉得咱们可以放松点,只要不太出格,他们绝对不会管我们的。” 陈永元摆摆手,“敏学,没必要,咱们当领导的,更要以身作则才对。再说,等会到了班里,区队长和教导员肯定会唠叨咱们,咱们做好点,也少受点气。” 林意也说道:“陈哥说的对,咱们当领导的,更不能没规矩。” 很快四人到了班级,一眼下去,基本都以少校为主,林意上尉军衔和陈永元中校军衔,反而成了少数人。 很快一个中校就大步走了进来,站上讲台后,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起来,中校咳嗽了声,“我是你们的区队长,我叫霍超,众所周知,这个班级是营长班,你们在坐的也都是营领导。 军人的规矩我不想多重复,你们当了十几年兵,如果还要跟刚入学的学生一样不懂事,那就别怪我骂人骂的狠了。 你们都是即将当上营长,甚至有些已经当上营长的人,在这种大庭广之下如果挨骂,脸上没面子可就别怪我了。 教导员等会过来,你们的生活起居,日常请假问题,可以去找他,如果找不到他,再来找我。 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的假条,你们都是营领导,如果想找请假的理由,肯定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靠谱。我不想花脑筋去辨别这个,所以你们也别来打扰我,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要相处半年时间,我不希望和你们闹红脸。” 此时另一个中校军官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列兵,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 教导员指了指前排的几个人,“你们来发一下文具,每人公文包一个,学习手册一本,圆珠笔一盒,笔记本三个。” 然后站在了讲台上,“区队长你们应该都了解了,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罗航,是你们的教导员,平常有啥事就来找我,咱们区队长本身还带着学生的课,他的时间比较紧,所以你们也尽量别去找他。 我这边说下请假制度,周一到周五,原则下不批假,但如果你们真的有急事,我也给批,前提是理由得正规,像什么处理营里的事,这种理由就别说了,太不切实际了。 你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工作应该早都交接好了,就算是要处理,靠打电话也都可以处理好,不可能需要人亲自过去的。除非是你能拿到你们军政治处盖章的假条,那我才同意,否则不行。 至于周末,这时候请假我一般都给批,你们不是小孩子了,都是当领导的,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我不可能硬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出去,但必须得按时按点回来。 如果涉及到夜不归宿,一定要先报备,我这边做好记录才行,否则出了事,我可兜不住,别到时候你们开开心心的来上个营长班,上着上着出事了,回去连营长的职位也没得了,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 林意听到这些话,觉得教导员很和气啊,于是看向旁边的常敏学,“教导员不凶,咱们后面的生活可就不累了啊。” 常敏学耸了耸肩,“他倒是想管,能管的住吗,他不过就是一个老师,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官,只要表面上能说过去,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