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毅的身子骨太弱了。 还没掌嘴够三百。 就昏死了过去。 与其侍卫们躺在了街道上,生死不知。 “殿....殿公子,这...” 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向着郭天翊请示道。 便装出门时,郭天翊也不想暴露身份。 这就是有名之后带来的后遗症。 若是让这里的百姓知道自己是汉王,那可就热闹死了。 百姓们岂能让郭天翊顺顺利利离开? 绝对把街道围个水泄不通。 “扔这吧。”郭天翊摆摆手道,“让他老子来亲自寻他。” 旋即,郭天翊看向了那名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女子,道,“你家在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 “我没有家了。” 女子哭泣道,“彩儿在家中与母亲相依为命,前些日子母亲去世,彩儿今日准备卖身葬母的,结果遇到了这个登徒子的侵扰...” “彩儿谢公子救命之恩。” 说着,彩儿就跪了下来给郭天翊磕头。 这时,郭天翊才看到彩儿身后不远处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的木牌。 上面写着卖身葬母,十两银子的字样。 见状,郭天翊心中不禁酸楚起来。 眼前的彩儿,仅仅十八岁。 却要卖身葬母。 在大奉只要签了卖身契,那就一辈子失去了自由。 十两银子就能让一个妙龄少女卖身葬母,这份孝心着实可贵。 但更多的是,大奉百姓的穷。 十两银子不多,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想想后世,若是要娶个彩儿这样姿色的女人,那彩礼不得二三十万? 但在古代,只需十两银子就能签订卖身契。 “给她点钱。” “是,公子。” 曹德淳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了一片金叶子,道,“姑娘,这是我家公子赏赐你的,你拿去安葬你的母亲吧,也不用卖身了...” 曹德淳极为会说话,也了解郭天翊,将金叶子塞到了彩儿的手里。 “公子,这太多了,彩儿不能要...” 彩儿大惊,连忙摇头道,“彩儿不能要这钱,公子您救了彩儿,彩儿就很开心了...” “让你拿着。” “你就拿着。” 郭天翊笑着道,“快去把你母亲安葬了吧,若是有事的话,拿这块玉佩去玄武门找我。” 说着,郭天翊就把腰间的一块玉佩丢给了彩儿。 这是个苦命女子。 遇到了,自己就帮帮,没什么不合适的。 自己有朝一日荣登大宝,整个天下的百姓都是自己的子民。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稳定局势,铲除外戚与诸侯这些毒瘤。 不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会有无数个彩儿遭遇苦难。 “这...” “彩儿谢过公子。” “彩儿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公子大恩的。” 说罢,彩儿又要跪地行礼。 然而,这次却被郭天翊阻拦了,“你就回去吧,记住我的话,有事就拿着玉佩去玄武门找我。” “是。” “彩儿记下了。” 看着郭天翊俊朗的面孔与潇洒的气质,彩儿的小脸不由泛起了一抹殷红。 她原本以为大户人家的公子大多数都是些纨绔子弟。 却不想也有如此正义的公子。 “咱们走。” 郭天翊笑了笑,翻身上马,一队人向着市坊司衙门而去。 不一会。 一队人马到达了现场。 顺山侯司马苍看着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打成了猪头,满脸是血,愤怒到了极点。 紧接着,顺山侯就怒气冲冲去了皇宫。 经过打听,他知道是一个青年打了他的儿子。 不管是谁打了他的儿子,他都准备在皇帝面前告一状。 这事儿,不能简简单单结束。 然而,他却遭到了闭门羹。 皇帝根本不见他。 这可让身处愤怒头上的顺山侯暴跳如雷。 但他又无计可施。 京城这地方权贵太多。 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草!” “不管你谁。” “打了我司马苍的儿子,老子都跟你没完...” 顺山侯最终在骂骂咧咧中离开了紫禁城,只能自己着手调查。 这就是当今的诸侯。 眼中根本没有王法与天子。 他们诸侯的圈子里,可是很团结的。 只要找到行凶之人,必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内阁。 “王大人,你的这些情报可都是真的?”郭天翊从市坊司回来了,直奔内阁。 由于王渊主张削藩,所以他手上有许多诸侯的犯罪信息记录。 当郭天翊询问起顺山侯时,王渊很快就找来了有关顺山侯的情报。 “殿下。” “确实如此。” “这父子二人乃是一丘之貉,强抢民女仅仅是小事情...” 王渊面色愤怒道,“这样的垃圾,若不是有几位藩王罩着,老夫早就想弄死他们...” 朝堂对诸侯地方的管控力弱,影响力低,但并不代表朝廷没有调查情报的方法。 也正是因为朝廷的情报机构,让奉景帝动了削藩的心。 “原来如此,他是晋王的狗腿子...”郭天翊冷笑道,“王渊大人,既然这厮作恶多端,本王看不如直接弄了他,那晋王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与朝廷翻脸。” “殿下,你的意思是...?” “不错,你听本王说...” “妙计,妙计啊。”王渊眼前一亮,佩服道,“臣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哈哈。” “收拾这种垃圾,就要快准狠,那时候也没人敢说什么。” “是,殿下您真是聪慧...。” 郭天翊刚才在大街上没有直接弄死司马弘毅,就是要把他们司马家彻底从顺山郡除名。 而要做成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郭天翊满肚子都是圈圈道道,司马氏父子根本没想到他们父子二人即将有大祸临头。 转眼间。 七日过去了。 紫禁城内一片热闹的景象。 未央宫也由宫女太监们精心收拾了一番。 到处的窗户上都贴着“寿”字,张灯结彩,为皇帝诞辰做着准备。 京城内的诸侯藩王代表们,也都相继到来。。 “翊儿。” “翊儿...” 郭天翊正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一些子,就听到了郭素素那动人的声音回荡在承德宫的前院内。 “她来做什么?” 郭天翊听到这声音,放下了手中的笔墨,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