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一万人马,他回头,看着远处站在城墙的皇帝和大臣,以及在周围的百姓们,心中热血沸腾,为国征战,乃是每一个儿郎都激动不已的事情! 从京城到边关,足足要走三月,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一月有余。 然而这一次,神骑营走了十日,却都还没有走到路程的一半。 赵寒脸色阴沉,自从出发之后,营中经常出现事情,虽说是小病小灾,但也着实是拖慢了队伍的进程! “不好了殿下,马儿都还是上吐下泻,现在根本走不了!”千卫长满脸焦急之色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水土不服,昨日将士们才好,今日就是马了。 神骑营之所以是神骑营,就是因为他们马上功夫了得,现在大部分的马匹都是上吐下泻,连走都走不了! 赵寒也紧锁眉头,他们先是遇到了马匪,再后来是一队士兵出现水土不服之症,开始上吐下泻,现在又开始马出事,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阻止赵寒千前进一般。 “本宫知道了,先去驿馆歇息,然后找个大夫给马看看吧。” 一人打马上前,来到了赵寒的身边:“殿下,此番路途实在不顺。你说,会不会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呢?” 赵寒转头过去,此人面上有着一个大大的刀疤:“李彪。” 李彪微微颔首:“没想到殿下还记得下属的名字,属下很是荣幸。” “听说你杀人无数,不管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没有放过。”赵寒说道,“既如此,上天都没有惩治你,我又怕什么?” 不去管李彪被气得青白交错的神色,赵寒牵着马来到了驿馆中,一边走一遍思索着: 这一路上若是说谁最厌烦他,那就是李家人了,并且恐怕李家人也是最想拖延时间的,毕竟北狄那些人还没有真正回到北狄去。 房间内,赵寒召来长随,说道:“你去查,看李家人的那些马和草料究竟有没有问题。” 黑暗中,李彪和一人站在了暗处,看着一人在草料那里翻来翻去,时不时地还要闻一闻,显然此人是来调查草料的问题。 那人谄媚地对着李彪说道:“还是公子你高明,这太子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李彪含笑点头,李家的马上吐下泻耽误了行军速度又如何,他们的真正目的才是如此! 正当李彪得意洋洋之际,驿馆忽然灯火通明。 一队人马忽然迅速围住了李彪和他身边的人。 只见赵寒冷着脸站在了李彪的面前,对着另外一队人马说道:“搜!” 李彪大骇:“你们想要干什么!” 看到士兵们朝着自己的房间过去,李彪更是急的大叫出来:“太子,你不能这样,这是属下的私人物品,你不能乱翻!” 赵寒没有理他,很快李彪也被人给押住堵上了嘴巴,然后他的身体也被上上下下搜了一遍。 “禀告太子殿下,我们在李彪的身上搜到了药丸和地契。” “太子殿下,我们在李彪的行礼中搜到了药粉。” “殿下,我们在房间里搜到了专门用来做记号的粉末。” 一瓶瓶药物被扔在了地上,李彪面色苍白,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赵寒竟然会如此果断地直接搜查。 难道就不怕搜了一个空吗? 赵寒一脚踹在了李彪的小腹上,将其踹飞了十几米,才冷声说道:“我大江边境的百姓饱受北狄之苦数年,今日好不容易寻得一个机会,尔等却是使出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你们究竟是北狄的人,还是我大江的百姓?” 士兵们也是非常的愤怒,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穷凶极恶的土匪,折损了不少的兄弟,结果竟然是李彪他们带来! 并且自己这段时日上吐下泻,竟然也是李彪做的! 边关的百姓们还等着他们去拯救,这李彪却是拖慢行军速度,简直就是叛国之罪,实在是可恶至极,把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神骑营的士兵们牙齿咬得咯吱响,若非是太子没有下令,他们早就把人给剁碎了! 李彪趴在地上,看着群情激奋的士兵们,知道大势已去,面色惨白地说道: “太子殿下饶命,我——” 话音未落,赵寒直接割去了他的舌头。 赵寒说道:“如此害群之马,本宫深恶痛绝,如今罪魁祸首已经找到,本宫知道诸位袍泽定然是深恶痛绝,既如此,那么他就由你们来处置了。” 除了李家的人,所有士兵们心中顿时一喜。 赵寒对着驿馆的衙役说道:“李彪毕竟是李家的人,他死后你们就派人把李彪的尸首送到李大人家中吧!” 衙役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敢说什么。 等到赵寒离开之后,所有的士兵们在李彪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又踢又踹,甚至还有直接拿着刀在李彪身上割肉的,李彪没有了舌头无法求饶,却又清醒着昏迷不过去。 直到被痛苦地折腾了一晚上之后,李彪这才瞪大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赵寒看了眼,李彪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甚至是有白骨露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想必诸位同袍对这种害群之马也是深恶痛绝,若是再有这样的人,本宫不会放过他。” 所有的士兵都知道李彪是怎么痛苦地死掉的,在到边境之前,根本没有了胆量继续和赵寒作对! “太子殿下,到了。”一旁的侍卫提醒道。 赵寒微微点头,看着四周走过去的百姓,却见他们瘦骨嶙峋,面黄肌瘦,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满脸的麻木! 吴将军吴朗长得粗犷,一身的风霜,身上的铠甲也因为日积月累的刀口导致暗沉无光,见到赵寒,他沉声说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赵寒翻身下马,吴朗对大江忠心耿耿,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吴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本宫前来,乃是为了北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