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婉丽的面容很容易给人一种柔弱感,李慕白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当做没有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给她挂上药,收拾了一番,他起身交代道。 “脉象虚弱,待会儿醒了,记得给她吃点东西,流食就好。” 莫尊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冷冽侧脸闪过不耐。 李慕白道:“你别那副表情,你一个电话,我身为外科专家亲自跑来给人治感冒……莫尊,你说我是不是欠你的?” 莫尊指尖轻弹了下烟灰,他抬起手侧头深深吸了口,烟雾弥漫,眉间冷锋并未舒展,“什么时候会醒?” 李慕白收拾好医药箱,实话实说道:“这也得看你把人折腾到什么程度啊!” 他把药箱背在肩上,转过身:“待会醒了记得给把药吃了。对,明晚有没有时间?川子回来了……” 莫尊一手插在裤兜里,他垂下眼盯着手中那抹红点,狂妄充斥着邪气的脸上面无表情。 李慕白猜不透他的心思,过了好半晌,才听他懒懒应了声:“那就去呗。” 李慕白放下意识松了口气,怎么说兄弟情义都堪比金坚。 为了个女人僵了这么多年,在他看来,实在不直! - 李慕白离开了,莫尊站在窗前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睡眠灯,幽幽月色将他笼罩,挺拔俊影静谧之中更显寂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床头传来细微的咳嗽声时,满室已是烟雾弥漫。 莫尊微侧头,他捻灭了指尖的半截烟,转身来到床边。 床上躺着的女人,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 橘黄灯光下,浓密睫毛在眼帘下透出一排剪影,轻轻发颤,显出她的不安。 莫尊冷笑,为心里冒出的这个词感到讽刺,她有什么可不安的? 爬上了他的床便可借以要挟嫁给他,今晚唱的这出戏,看似巧合,一切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一个女人给算计! 莫尊呵笑出声,人生本就无聊,他竟为此感到十分稀奇。 男人心情本就无法捉摸,前一秒还阴云密布,此刻却已晴好如初。 他卸掉手腕上的手表,褪下上衣,光着膀子进了浴室洗澡。 容浅睡得迷迷糊糊中,感到嘴里被灌进了什么东西,微甜,却又隐隐发苦。 她挣扎想躲开,可整个人被桎梏住。 梦里,她就像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磨刀宰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被放开,可至此噩梦环绕,怎么都睡不安宁。 。 当第一缕晨光洒进室内,容浅便睁开了眼。 陌生的场景映入眼帘,她微微皱起眉,刚一动,才感觉到腰间沉甸甸的。 容浅低头,只见自己腰上横搭了条胳膊,顺着那条胳膊看去,莫尊好看面容闭着双眼沉沉睡在一旁。 细碎短发遮住额头,那张鬼斧神工般精心刻制的容颜,隐去清醒时的狂羁邪气,睡着的他毫无半分危险可言。 男人突然动了下,容浅立马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