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多久没做了?”他的声音犹如带了蛊惑气息。 容浅眼中倒映着碎光,里面平静无波澜地怔怔看着头顶天花板。 莫尊亲吻她的脖颈,微微湿意,容浅脑海里忽然闪过今天回来的路上,他跟陌生女人在酒店门口亲热的画面……只要想到他的唇沾染过别的女人,那种她压也压不住的恶心感再次上涌,她皱起了眉,按住腰间的那只手。 “我真的不舒服,你放开我……” 她去推他,可莫尊根本不为所动,他在她脖子用力啃了一口,容浅吃痛,猝不防闷哼出声。 莫尊撑起身体,他的眸光漆黑的如化不开的墨,将她摄在其中逃不开分毫:“是真不舒服,还是……”他嘴角又扬起了邪肆的笑,不怀好意,又好似一切都在掌控:“吃醋了?” 容浅眸光微动了下,她对上他的眼。 莫尊那只纹了黑蛇的右手牵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那样的视线,带着打量与探视,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给看透,不留一点儿隐私:“今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都看到了?” 容浅眼睛闪了一下,她转开头,下巴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他会知道她看到,除了莫律,没人会再他面前说。 莫尊捏住她下巴的手用了力,容浅吃痛的对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里面汹涌暗潮是容浅所熟悉的。 先前他各种警告,让她有点自知之明莫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容浅一直记得。此时他这么问,分明是要听到她的答案。 她翦羽轻晃,“没有。”顿了顿:“没有吃醋!” 只不过是认清了一些现实,让她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目标。 莫尊颇有深意的笑了开来:“真没有?” 容浅不说话了,莫尊倾下身来吻她的唇,容浅突然迈开了头。 莫尊顿住,他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眯了眯眼侧眸看她:“你又闹什么?” 容浅的力气跟他有着鲜明对比,她挣脱不开他,昏沉的脑海,不知怎么嘴里不假思索的溢出一个字:“脏。” 这个字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依照他的脾气,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莫尊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果不其然,莫尊冷沉下了眼:“脏?很好啊,什么时候脾气敢跟我这么硬了?” 他起开了身一把翻过容浅去扒她的衣服,容浅阻挡,却都不如那铁壁般的大掌、一只胳膊桎梏住她的两只手按在头顶。 莫尊发起怒来,浑身冷肃骇然的气息是震慑人心的,他不给容浅任何抵抗的机会,撤掉她的避障,覆上去。 容浅被制在头顶的手腕犹如是给人点了穴道,她轻易不敢再动弹,她怕极了,出声喊道:“医生说我不能吃药,莫尊,我要是怀了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到时我不会离婚的。” 住院三天,容浅虽然嘱咐了李慕白不要把真实情况告诉她的家人,但她不信莫尊会不知情? 李慕白一定会告诉他,瞒着他也没意思,再说,这事儿她也没打算瞒!、 表明了她的决心,她往后不在吃药,莫尊要还动她……也会顾及后面的麻烦事,他比任何人希望她能从他眼前消失。 莫尊的手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趴在他身下的容浅,脸上扬起抹狞笑:“威胁我?” 容浅冷静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韧力:“我会的,如果能怀上你莫尊的孩子,就等于坐稳了莫少奶奶的位置,到时候我一定不会离婚的。” 莫尊眸子里闪过一道光,好半晌,他轻笑出声。 莫尊低下头浅浅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轻轻触碰,说不上来的旖旎暧昧。 “不一定得做措施,就不会怀上……” 他说完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再也不顾及的进去。 容浅咬紧了唇瓣,被压制在头顶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面对莫尊,她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机会。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浮浮沉沉的晃荡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一种陌生的感觉爬上脊梁,脑中炸出白光……莫尊及时抽身出去,他并未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 容浅气息紊乱,待停了好一会儿平息心跳,她睁着眼看着面前的柜子,苍白的唇色微微上扬起抹自嘲的笑,他到底还是顾及的。 就像他说的,不一定得做措施,才不会怀上……! 。 莫尊进了浴室去洗澡,容浅动也没动一下,她闭上了眼睛,耳旁是浴室传出的哗哗流水声。 听着听着,不一会儿思绪飘远,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莫尊在拍打她的脸,容浅皱着眉头,脸歪倒在一边。 莫尊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起来,吃点东西。” 容浅不语。 莫尊直接出手揭开她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拽起身。 容浅想挣脱他铁壁,她抬起头眸子里一片恼意:“你做什么?你是不是有病?我想睡觉。” 莫尊被气笑了,“本事不小啊?敢冲我发火!” 他的表情看不出有没有发怒,抓着她胳膊手的力道那么的真切,容浅微微回过神,她闪烁着眼转开头。 那边手里端着粥的管家,战战兢兢地开口:“少奶奶,今天晚饭没吃,你多少还是吃点儿。” 莫尊伸出了手,管家愣了两秒,然后把熬好的粥双手放在莫尊手里。 只见那只纹着黑蛇的手拿起勺子,尊贵非凡的,不紧不慢地搅拌了两下,然后真舀了勺送到容浅嘴边。 管家赶忙低下了头,是谁说先生不待见这位新夫人的?从这次容浅住院,管家算是看清了,即便刚开始有各种事件误给人一种错觉,那么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先生对这位心少奶奶还是上心的。 管家转身出了卧室,等关上了门,她摇了摇头,只是可惜了曾经的林悦琪小姐! 莫尊勺子送到嘴边,容浅未张嘴,她看着面前那张帅气能让人轻易陷进去为之疯狂的俊脸,她怀疑是自己在做梦,还没有清醒。 莫尊眉梢微挑了下:“怎么,堂堂尊爷给你喂饭,还请不开你的金口?” 容浅眉头几不可见微拧了下,是他,是真实的他。 她回过神,也只有他嘴巴才会那么毒,从来说话都未见好听过! 容浅抬手接过碗,在心里补了句:是对她从未说话好听过。 “——我自己来。” 莫尊看了她眼,倒也没有为难她。 容浅小口喝着粥,他起身就穿着浴袍离开了卧室,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没过一会儿那边床头柜子上,传来手机的呜呜声。 是莫尊的电话! 刚好容浅一碗粥见底,她趋身去放碗,想着要不要出去叫他……就见手机上亮着的来电显示,是一个名叫琳娜的名字,电话图像上是对方的照片。 半裸着身似乎是在酒店床上,一张网红脸美艳不可方物,而在她身后的床上,镜头里出现了那只中指上纹着黑蛇的男性手…… 容浅觉得眼睛刺了下,手机突然灭掉,她一顿。 停了一会儿,才机械似得放下碗,起开身,容浅拉上被子想继续躺下去睡觉,想了想,她又下床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容浅把浑身上下都洗遍,尤其那里,直到感到微微痛意,她才抬手关了水。 用浴巾遮住身体出来,莫尊已经半靠在了床头上,裹在身上的浴袍因为半躺着敞开露出里面性感纹理分明的胸肌,他正拿着手机再看,是放置在床头的那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晦暗莫测的眸撇了她眼,随即又淡淡转回手机上。 容浅坐在梳妆台前,她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微微侧着头吹头发。 莫尊无情绪的声音响起传来:“刚才电话响了?” 容浅神色未有任何变化:“没听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试探性的问,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些印记刻入脑海那是入了型,再也抹不掉的,她记住了,所以在这之后的一年里,她不会在自作多情,轻易的傻傻乱了心湖。 容浅吹干了头发,便起身绕到床的那边,揭开被子合着浴袍躺下。 莫尊扭头看了她眼,充满邪气的脸上未有任何变化,只不过黑沉的眸看着手机里被存入的电话号码,并且设置上传的头像,一抹暗色划过,如暗影涌动,片刻沉寂不见半点波澜。 翌日起来。 容浅稍微有精神了些,不过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没多大力气。 餐桌上。 管家端上早餐,莫尊坐在对面一边刷着新闻,一边交代容浅:“下午我派车来接你,陪我去参加个展览。” 容浅抬头看了他眼,一星期前他就对她说过。 容浅不太聪明,却也不是很笨,一个星期前他带她出去吃饭,目的是在蓝巧儿面前表现的夫妻情深,好让蓝巧儿知道,并且自觉性一点儿别再纠缠他,做些让他厌恶的行为。 那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去抵挡别的可能在场的桃花?! 容浅未开口说一句话,她安安静静地吃着管家特意给她煲的粥,软糯的清香,入口即化。 容浅突然有些想念李淑珍妈妈那里,那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哪怕只是咸菜馒头,吃在嘴里也能尝到一种幸福的味道! - 莫尊说下午派车回来接她,就真的下午来车了。 不过不是别的陌生司机,而是他自己。 容浅头次跟着他去参加展览,她并不知道应该要怎么穿,身上只是平常的装扮,未做任何刻意的打扮。 上车之后,莫尊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这一身着装后,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容浅知道他是嫌弃了,只不过她平常出去买衣服,也只是买实用季节性的衣服,她不上学也不上班,从未刻意去在乎过着装上面。 当车子停在南江最繁华地带的路边时,容浅疑惑地抬眸看向莫尊。 视线与他在后视镜里相撞一起,莫尊解开安全带,淡淡的声音道了句:“下车。”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跟容浅解释什么,容浅跟着下了车,就见不远处停了好多辆低调的车子,一些耳朵上带着耳麦的男子跟着下车,他们穿的是便装,不轻易引起人注意,却的护得她跟莫尊三之外安全无虞。 莫尊抬步,目标明确的是不远处的黄裔商城,他走了好远,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出声催促。 “你还能再慢点儿吗?” 喜欢听说,你爱我请大家收藏:()听说,你爱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