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老师纷纷点头。老吴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抓紧修炼吧,看这界门好像也稳定了。” 看守老师们纷纷坐下继续修炼。郑方自不知道那些老师们说了些什么,他只感觉自己的修炼像是坐上了火箭似的,突飞猛进。他今天离界门有点近,周围灵力已经快达到修炼室灵力三分之一的浓度了。而他一但修炼起来,灵力浓度进一步增大,几乎每一次灵力入体,郑方丹田内的灵力种子便增大一分,郑方数个小时修炼下来,丹田内的饱胀感已经越来越清晰。 郑方估摸着快到起床号的时间了,方才咬牙停了修炼赶回寝室。 一夜修炼,郑方并未感觉有多困,在寝室呆到起床号响,便匆匆忙忙赶往操场参加晨练。一下楼,就见孙自勇笑道:“007,蛮拼的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晨练了呢。” 郑方笑道:“不拼不行啊,一帮小家伙在后面赶得急,有危机感呢。” 孙猴子道:“你说谁是小家伙呢?年纪不大,头壳倒老得很。” 郑方道:“谁应我说谁,怎么着?你孙猴子难道就不是那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孙猴子笑道:“我是八、九点,你特么算11点的吧,比我差几个钟头好不好。” 郑方道:“11点是中年的太阳好不好?你把我说老了,我最多算九、十点钟的,比你多出来1、2个钟头。” 孙自勇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禁皱起眉头,步子缓了下来,心下一边算着一边暗忖,难道要说这小子是六、七点钟的太阳?周焕见孙自勇脑子转不过来,当下重重一巴掌拍在孙自勇肩上,说道:“没事算那玩意干嘛?你怎么说,他都有话对付你,这种人,别搭他茬最好。” 孙自勇还是不明白,转头问道:“怎么说?” 周焕道:“你若说他是七、八点钟的太阳,他会说他比你出来得早。” 孙自勇点头道:“不错啊,七、八点是比八、九点早啊。” 周焕笑道:“可他刚说自己是九、十点钟的太阳,他不一样说他比你早?” 孙自勇当下就凌乱了,觉得怎么算都有道理,怎么算也都没道理,当下追着周焕道:“这是咋回事呢?你给我说说。” 郑方瞅着孙自勇的背影,对一边跟上来的童洁笑道:“傻驴子呢,这点小事也闹不明白,就这小样,天天话还挺多,信不信我几句话下去,能让他怀疑人生?” 童洁横了郑方一眼,嗔道:“你天天脑筋就用在这些上面?” 郑方道:“你不知道这些家伙有多可恶,我昨晚一个人跑去界门那修炼……” 童洁诧异道:“你一个人去修炼了?” 郑方道:“我去不去修炼不是重点,你知不知道,我去那儿一看,好家伙,一个个菩萨似的,都搁那儿练着呢,我算看出来了,除了我们这帮人傻乎乎的,其他人都整夜整夜的在界门那儿练着呢。” 童洁惊道:“真的?他们就不怕老师抓?” 郑方道:“怕什么?咱们修炼又不是做坏事,张辛勤不是说吗,着急修炼还有错了?” 一边走过的张辛勤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知这家伙在说自己什么坏话。郑方道:“小张同学,我在念你的语录呢,别心里那么阴暗。” 张辛勤站住脚,看向郑方:“你说谁心理阴暗呢?” 郑方道:“谁应说谁,……”他还待再说,却被童洁拉住了。 童洁看着郑方,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郑方道:“真的、真的,十足真金,不信,今晚我陪你去看看。” 童洁懊恼道:“我说呢,我这么努力可进步一点都不大,原来,原来……”说着说着,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一边的张辛勤听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啥事啊?” 郑方看着张辛勤道:“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张辛勤怒道:“007,你给我等着,马上月底到了,小心我给赵三八助拳。” 郑方笑道:“你这包子馅里的葱叶,多你一根不多,少你一根不少。尽管来,哥接着。” 张辛勤怒道:“你把童洁都惹哭了,看我不告诉甄右钟、梁菲菲他们去。” 郑方笑道:“最好告诉你家大……”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甄右钟说过,张辛勤的父亲也是死在异鬼的手上,当下再也说不下去,便住了口,看向童洁:“怎么还哭了?我不说晚上陪你一起去吗?以后天天去,咱资质好,让他们几年没问题。” 童洁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学生们或先或后地都来到了操场上。 升旗后,黄校长来到了队伍前面,沉声道:“我们学校54届毕业生,罗元浩,9月26日凌晨在二校区,被异鬼突袭,不幸因公殉职。罗元浩在我校毕业后,一直留校从事教学工作,为学校修炼体系以及修炼理论的建立和完善,做出了巨大贡献。1976年,罗元浩积极要求加入我们在海北发动的,对灵界的战斗,他随老校长等一批学校骨干配合特勤处赶赴海北,在与异鬼的战斗中,亲手格杀九只异鬼,为了掩护战友,不幸被异鬼所伤,生命体受创极重,已无法承担学校教学工作。罗元浩出院后,放弃了去疗养院养老的机会,坚决要求回到学校,担任一位默默无闻的传达员。他是希望用生命最后的一点力量为我们守护学校的大门啊!罗元浩的牺牲是我们学校的重大损失,是我们国家的重大损失!” 说完后,黄校长再次吟咏起“离骚,国殇”,之后,葛校长带领全校师生念起“秦风,无衣”,郑方这是第二次参加学校的祭奠仪式了,祭奠的是他更为熟悉的人,之前,虽然听说罗元浩死了,也因此接受了调查,可他对那骷髅的死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个轻飘飘地半夜站在他身后,耐心教他锻炼时间感的人;那个从躺椅上一截一截坐起,提醒他别在信里骂脏话的人;那个对他的调侃不恼不怒,还向他吹嘘自己早年英俊潇洒的人;那个和他一样,喜欢在信里夹钱寄给亲人的人,就这么没了?他的家人再也收不到那些夹着钱的信了,他们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怀念这个怕自己的模样吓着他们,从而躲避着他们,把自己放逐到传达室里的骷髅般的男人? 随着脑海里对罗元浩的记忆一段段泛起,郑方第一次感到,一个人死了,不仅仅意味着一个生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更可怕的是这个生命所创造的一段人生也随之消弭了,这是如此的冷酷与残忍,令郑方不自禁的为之颤抖。 晨练结束,郑方抑郁地去食堂吃了早饭,然后无精打采地去上课。却见甄右钟拿着张纸条跑了过来,将纸条递到郑方眼前:“你看看,会解释吗?” 郑方看了一眼,是1阶段英语讲义里的一篇文章“热爱生命”里的一句。 “他像发疟疾似的抖了起来,连手里的枪都哗啦一声落在水里。” 郑方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将答案告诉了甄右钟,甄右钟笑着对已经坐在教室里的其他几人道:“我就说他会解释吧,郑方的英语倍儿棒,我周末在于彼得派对上见过。” 郑方发现童洁惊讶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难为情,嘴里客气道:“哪里哪里,刚好学过那篇文章而已。” 童洁也不说话,又在纸上写了一段英语递给郑方:“这段什么意思,你给说说?” 郑方连看也没看,坚决摇头道:“不懂,一点儿也看不懂。” 童洁嗔道:“装吧,你就装吧,你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郑方挠了挠头,心道,我哪儿想装啊,可三界引的事又实在没法说出口,说了恐怕也没人信。他不好意思地觑了一眼童洁,见她身前摊开的数学讲义,知道她还在为数学苦恼着。 其实童洁语文、英语都挺不错,按道理文化课早就该上2字了,但就是被数学拉了后腿,1阶段的题目还有大半解不出来,天天为这事苦恼着,眼看着郑方一天天赶上来,她可不想又回去跑圈做惩罚任务。 郑方沉吟了一下道:“童洁,数学以前教的公式你都记着呢?” 童洁看了眼郑方,点头道:“当然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方随手在童洁递过来的纸上写了个数学公式,又递回给童洁:“用这个公式,你那题好解。”童洁拿着郑方递过来的公式,看来看去还是不太明白,郑方干脆又拿出一张纸,刷刷刷,把解题过程一步步写上,递给童洁。 童洁看了半晌,恍然道:“还能这样?” 郑方道:“数学就是背公式,简单点的题,一个公式搞定,复杂点的,两个,再复杂的,3个顶天了,再多的就是变态,方老师还是不错的,出的题一般最多用到3个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