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废掉自己,我还能留一条命,告慰我儿的伤痛。” 陈母拿出佛珠,颇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意思。 她心中清楚,素有阎王之称的北境战神忙于军事,只要能轻松解决掉区区贴身护卫,老爷联合皇族编织罪名,再进行上告,那么北境战神也不好说什么。 陈母乍听到北境战神的名号,还是极其慌乱的,但回神一想,只要将他的属下坐实罪名,北境战神也不敢轻易怎么样陈家。 有京都四天王撑腰,背后的皇族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此处,陈母就放松下来,依靠在椅子上。 “怎么,你还不自己动手?等我把你交给钟家,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龙家的女儿势必要抓死你,方能解决她的仇恨。” “你可是犯下了滔天大祸,唉,你先自废吧,当着众人面,也有所交待,” 北境战神,无人敢招惹。 可一介贴身护卫,陈母还是能处理的。 “你倒是挺会颠倒黑白,替你儿子打点了多少罪孽,练就了一身强词夺理的本事?” 赵擎魔鬼一笑,他就静静看着陈母表演一出好戏。 只待她辩解完,锅也甩完,王琦出现了。 王琦戏谑地看着拿着佛珠的陈母,他很想看看对方知道赵擎是北境战神时精彩的表情。 “战神大人,属下已经把刀疤、断叶、还有其余若干为虎作伥的小人都带来了。” 在王琦出现的时候,陈母还纳闷,北境战神的影子怎么出现了。 王琦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战神大人,陈母的佛珠就散落了一地。 陈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她拿出老花镜,看着赵擎的面孔,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会吧、不会吧...” 她可是听闻过北境战神的凶名,据传已经灭掉不少的家族。 “不会?你当我们的赵帅是吃干饭的,没事让属下去狐假虎威?”王琦觉得极其可笑,这女人听到战神时,脸上的肉都抖三分。 赵擎看了看刀疤一行人,刀疤很有眼力见,跪在地上就挪移到陈母跟前: “夫人饶命啊,少爷他强占民女,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如今一朝被逮住,还请夫人救救我!” “刀疤,你胡说什么?” 陈母心神着慌,她自然了解自家儿子的作为,也是她帮着隐瞒的,刀疤守着外人说家丑,岂不是让人拿了把柄去。 “实话告诉你,我们赵帅可不会没事来看你们演二人转的,把你们家少爷请出来吧。” 陈母已经站不稳了,只好下人扶着她,稍稍能镇定一些。 “混账东西,居然真的招惹了北境战神大人,战神稍作片刻,我先去收拾收拾我家那个不成器的玩意儿,家里金器甚多,你们几个把家里的金器箱子搬过来,孝敬孝敬战神大人。” 深宅之中,陈一水还在受苦。 当医生告诉自己,要害处还能恢复时,他立马来了精神。 “只要能恢复,少爷我给你金山银山,不然的话...” 陈一水往脖子上一抹,医生冷汗就浸湿了衣襟。 “是,我自当尽力,少爷一定会恢复的。” “哼,等我恢复了,就把那个娘们抢过来,当着那混蛋的面侮辱,哈哈...” 嘶~你轻点,痛死了,本少爷要你有什么用! 很快,几个男仆人走到他的跟前,一脸愁云惨淡。 “少爷,废你的那个人是北境战神...” “你们在说什么啊,北境战神在边荒之地,哪里有空来京都。” “是真的啊,少爷。” “给我掌嘴!根本不存在什么北境战神,那都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勇的人。” “不成器的东西!” 陈母气得脸都绿了,她听到儿子还在执迷不悟,忍不住开骂。 “那人真的是北境战神?” 陈一水眉毛皱成直线,掩饰不住加快的心跳。 北境战神的凶名,那个废物无论如何也不能贴合啊! “妈,他在撒谎,他不可能是北境战神,一个废物点心,只配给儿子提鞋。” 陈母慌得直跺脚,她朝着儿子大喊: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指名点姓地要办了你,你爹又不在,我如何招架的住一帮战场杀敌的狠人!” “是真的?” 陈一水望着母亲苍老的面容,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那人居然是北境战神? 那小子说要处理自己,是要替她的女人报仇吧。 尽管内心恐惧,陈一水依然镇定,不停地心中叨念:“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是堂堂陈家大少爷,他就是杀过几个人而已,我也杀过人,我怕什么...” “妈,你可得护着我,别让那个阎罗靠近我!” 他只信任陈母,她一直都护着自己。 父亲不在,陈一水只能仰仗着陈母了。 她不护自己,谁能护住自己? “哎,别说我了,你爹都三分惧怕北境战神,那人简直不是人间的活物,心性冷酷残忍,对待敌人下手狠辣,我只怕是...” “那又怎么样,北境战神不过虚名,爸爸是京都四天王之一,拥有无上荣宠。” 陈一水还在死犟,内心安慰自己不过就是北境战神,没什么好怕的! “糊涂东西!那可是一人屠敌国万人的战神,他要发起火来,你以为京都四天王如何,皇族他都可以不给面子。” 陈母恨铁不成钢,只埋怨自己平时太放纵陈一水,各种刁钻蛮横,欺男霸女,可她却始终没有管束住儿子。 “这么严重?我不相信,京都还有人能对我下手,他是不理京都四天王的颜面了吗,皇族呢,还有皇族给我们撑腰。” 陈一水终于慌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感,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 唯独,北境战神。 今日就像梦魇一般,将他的一切牢牢掌控住。 “我已经给你爹传信了,他会尽快赶过来,另外我献出了几箱珍藏的珠宝,希望能弥补掉你的冒犯,你再老老实实道歉。我觉得应该能熬过去。” 陈母再次胸有成竹,安慰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