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乍看之下的确是一个好国家……” “但能看清国家全貌的……也就只有身居高位者了吧?” 随后,他闭上了一只眼睛,那眼睛下的泪痣还十分的突出。 他饶有兴致的说:“就好像国民等级一的特权者……那位武尊叶愁……” 鉴铭又糊涂了,虽然今天能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国民等级’所带来的便利。 但是………… “这个国民等级,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在一旁的陈师虎靠了过来,单手靠着护栏。 用一副终于轮到我了的表情说道:“对啊,昨晚在给大家解释说明的时候鉴铭你还在昏睡中呢,……无妨,我来告诉你吧。” 他伸出五根手指,示意这个话题的走向和五息息相关。 “据说,蓬莱的国民一共分为五个阶级。根据等级,能够进入,住入的区域,甚至是结婚生子都被严格限制着。” 鉴铭听完这句话,十分的惊讶,这规矩实在是太过奇葩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国法?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把人按照等级划分?” 陈师虎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不知道啊……但是判定等级的标准就是……” 在一旁的秋蝉接上了话。 “强。” !!! 鉴铭恍然大悟,脑海中神算说过的话再次浮上心头。 ‘蓬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家’ ‘鉴铭……你自己去鉴明吧。’ 就是这里了!这个国家的不同之处! 果然不对劲……在一开始听到国民等级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是那时候在为了避免不被开除而专心习武,一时间没有抓紧这条线索…… 眼下正是良机,一定要继续深查…… 想到这里,鉴铭去借助秋蝉的帮助。 “秋蝉……你听我说……” 可是,他说话的对象,秋蝉,完全没有在听他说。 取而代之,秋蝉正情绪十分高涨,差一点就要上蹿下跳了。 “啊啊啊?看啊鉴铭!你看你看!” 寻秋蝉的方向看去…… 他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只小猫手舞足蹈。 “看啊看啊!是小猫啊!!!” 那小猫被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它竖起尾巴,对着秋蝉警戒的喵喵直叫。 “喵————!” 而秋蝉却对着那小猫回敬了一声。 “喵————!” 陈师虎终于忍不住吐槽了,它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猫对秋蝉问道:“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啦?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鉴铭暗自心想……这个人……真的没关系吗?我是不是……摊上了个精神病啊……? ……………… 拉开还对小猫恋恋不舍的秋蝉,三人已经在市区里逛了好一阵子。 陈师虎现在正坐在一个舒适的沙发上,身边一个人正跪在地上,拿着卷尺对他量上量下,看样子,他就是这服装店的老板。 “武者大人!这身西装也非常非常的适合您啊!” 坐在沙发上的陈师虎已经被人夸上了天,现在正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是嘛是嘛,那这件我也一并要了!” 那老板听了十分高兴,即使知道自己赚不到钱,也尽量的让陈师虎更加开心。 “太棒了太棒了!武者大人!祝您今天心情愉快啊!” 陈师虎翘起了二郎腿,高兴的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啊哈哈哈,心情是不坏啊。” 毕竟,习武之人向来都是低调内敛,苦日子过的多了去了。 这样被人奉为上宾,对陈师虎来说可是难得的体验。 反观鉴铭,在陈师虎后面的角落中不停拉扯着身上的西装。 他总感觉这种衣服造型虽好,可却太紧致了,不方便活动。 终于,陈师虎也换好了衣服,三人都穿上了西装。 “哎呀——这可真是这可真是……不错的国家啊!把武者当成国王一样侍奉……” 鉴铭看陈师虎那副样子,好像和先前的谦虚性格比起来判若两人。 眼下正是口水好像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还觉得领口有些紧的喘不过气的鉴铭拉了拉领口,看着服装店外的街道。 街道上偶尔会三三两两的有同样是武者的学生们和武师们路过,路人都会亲切的问好和跪地。 鉴铭感觉有些异样,回陈师虎的话道:“但你不觉得……他们对武者有些敬重过头了吗?不奇怪吗?为什么会有这种程度的敬畏之心呢?武术在这个时代……不是名存实亡的东西吗?” 终于整理好了领口,鉴铭登了登衣领,对早就换好衣服,去外面等的秋蝉搭话道:“你说是不是?秋…………” “看啊快看啊龙鉴铭!” 鉴铭的说话被打断了。 他心中暗自吐槽。 (又来了……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青山遇上的才对嘛……) 好在鉴铭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身边两个粗枝大叶的武者也并不在意。 鉴铭和陈师虎走出店里,去看秋蝉想展示给他们的东西。 只见他神采奕奕的对着一个妇人,那妇人脸上正露出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的手上正抱着一个…… “是小婴儿啊!快看啊!是婴儿啊!” “哇————哇————” 激动的手舞足蹈的秋蝉就把那妇人怀中的婴儿吓哭了。 可即使如此,那妇人也没有面露难色,而是继续面带微笑的站着。 ………… 鉴铭和陈师虎感觉十分无语,刚才对一只猫也是…… 这秋蝉,怎么什么事情都一惊一乍的? 鉴铭受不了了,他开口道:“秋蝉,你到底有没有心思认真的调查街道啊?” 秋蝉满脸的欣喜,根本没有感觉到鉴铭的不耐烦。 他快乐的竖起一根手指,边指边说。 “当然啦!这个是小婴儿!这个是母亲!小猫!商店!谈话声!喷泉!食物的香气!” 他满脸的欢呼雀跃和满足,嘴角大大的上扬,那本秀气的脸庞此时更像是开了花一样的灿烂夺目,宛如一朵正在绽放的向日葵。 “这就是……人们的生活啊!” “……实在是……太美妙了!” 不正常,应该不止鉴铭和陈师虎,只要是个活人,几乎都能感受得到秋蝉的不正常…… 他对任何事物几乎都踹怀着无比的新鲜感…… 就宛如……这些东西他都是第一次见到一样。 就好像……就好像和鉴铭刚刚下山时的那样! 可即使是刚刚下山的鉴铭……也没有对世界上的新奇事物有过这么大的反应啊。 毕竟,只要慢慢来,新鲜的事物迟早都会接触得到的…… 察觉到秋蝉已经没救了的鉴铭转过头去,对陈师虎小声地说:“没办法了,就靠咱们两个继续调查街道吧……” 正当陈师虎刚想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 街角的光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说的更细一点,并不是光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光景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两个老妇在日常闲聊八卦而已。 可那八卦的内容就令两人不得不注意了起来。 那谈话内容涉及到了一个人。 一个只要身在这个国家里的人都无法无视的,绝对强人。 “哎哎,李婶啊,你说那武尊叶愁……怎么就把那种令人看了就恶心的男人留在身边啊?” 恶心的男人……?在说什么事情? 鉴铭和陈师虎顿时起了兴趣,他们都不知道叶愁身边有什么人。 于是他们继续去听那李婶的回答。 只见她捂着嘴示意了一个小声的动作。 “哎呀,我听说那人是他师弟呢!在外面差点给人打死,被武尊大人给捡回来的!” “哎呦哟……” 那妇人突然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又加上了几分明显的厌恶感。 随后一手测在嘴边,小声说道:“我跟你说……我要是那叶愁……” 啪!!! 一声巨响在那妇人的耳边响起。 她也应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样子,是那两个多嘴妇人的丈夫下班回来了。 听到他们在说叶愁的话题,就给了那妇人一个耳光。 那妇人坐在地上捂着脸,本来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妇人咂舌,甚是绕耳。你这臭娘们怎么这么嘴碎!?” 但那表情立刻就在那男人的呵斥下变成了后悔和怯弱。 那男子暴跳如雷道:“他是武尊!!!是这里最强的人!!” “他想做什么!什么时候做!怎么做!” “我们都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那妇人明白了丈夫的说话,一声不吭的点了点头,便回房准备晚餐了。 现在鉴铭和陈师虎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两个等开饭的男人。 但男人们的话题也很有趣。 “你说……武尊大人他会同意在蓬莱兴建铁路嘛?” 铁路……难道是神算正在实施的事情? 另外一个男人笑了笑。摆了摆手。 “不可能不可能……蓬莱已经闭关锁国近百年了,我们自给自足,与世隔绝,已经建立起了只属于我们的规矩,要是建了铁路,指不定才会爆发战争呢!” 哈哈哈哈………… 另一个男人也笑了笑。 “即使是爆发战争,也是我们赢啊!毕竟我们还有武尊大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