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晓的脚突然踩空了,正当她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掉入无尽深渊时,屁股结实的与地面碰上了! 原来是一个不到1米深的大坑,原本盖在上面的落叶和积雪也哗啦啦的全落在身上,现实版活埋! 揉着屁股,扒拉开身上的雪,挣扎着站了起来,经过她这么折腾,这块空地上松散的雪都沉了下去,露出一个垮了一半的拱门。 拱门用红砖完全砌在山体中,现在已经有一大半的砖塌落下来,露出一个洞。探头顺着洞向里望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申晓将砖门前的雪清理了一下,尚能看见下半截用红漆涂得字,虽然缺了个角,但完全可以认清是一个繁体“贰”。 这······意思是——2号门? 那是不是就应该有7号门? 这个所谓的“猴儿山7号”——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申晓实在不想承认这推理有丝毫的合理性! 如果推理成立!那自己TM的要把东西送给谁??? 又一屁股坐进雪堆中歇口气儿,拿出了手机,想来想去也没有打出这个电话,还是自己先找找看吧,兵来将挡! 申晓开始围着猴儿山寻找着类似的小空地,直到6号门全都找到了,却始终没见第七个砖门,抬头看向山顶,只剩那里了。 雪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北风小了许多,太阳在头顶隔着雪层照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都染上一层光边。 申晓满身是汗,防雪面罩上都结了一层冰霜,好在这猴儿山并不大,如果在山顶再没有什么收获,她就不准备继续找了。 本以为会是一览众山小,结果这山顶居然全是茂密的苍天松柏,高大、笔直,每棵树的树干有一人环抱这么粗,这得长了多少年啊?重点是居然没有人来砍伐! 这里光线比较暗,地面的积雪不多,应该全被上面的枝叶挡住了,很多地方还能看见土地上厚厚的松针。 申晓拍掉身上和腿上的雪,摘掉了护目镜,拉下面罩,缓解了憋闷感。 一眼看过,一切尽收眼底,在这些看着都差不多粗细的树干中,有一棵尤其粗大,但这棵树应该是死掉了,只剩下2米高的树桩,上面并没有枝叶,所以也就只有这里有积雪围着树桩堆成雪堆,阳光透下,除此之外再无特别。 走进了细看,这树桩露出雪堆的部分是焦黑色的,申晓猜这应该是被雷劈的吧。 围着雪堆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回身再看了一圈这里,看来真是一无所获。 就在申晓四下打量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上闪出一层红光,而身后那棵焦枯树桩上也隐隐出现一圈白色雾晕,下一秒,白雾飞速的涌向申晓的身体。 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的,心想这忙了大半天,真是该回去了! “哼!!!欺人太甚!!!”突然一个如砂纸摩擦般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喊道。 雪堆瞬间崩散,焦枯树桩上出现了许多漆黑树刺,其中一根向申晓刺来。 在听到声音的刹那,申晓本能的转身寻找声音来源,可这身体刚转了一半,右肩膀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同时,人也被肩上承受的巨力推了出去,迎面撞向前面的一棵树,跌倒在地。 这已经是申晓第二次遭到突然袭击了,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她快速转身,扫见焦枯树桩的变化,来不及震惊,忍着疼一扭身躲到了她撞的那棵树后。 右肩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羽绒服被染红了一大片,申晓马上将滑雪手套折叠,用力按压在伤口上,紧咬着牙强忍着痛,可这时,舌面却传来灼热感——是赐符! 申晓并不清楚是什么触发了赐符,她只感觉肩膀上的疼痛感渐渐被麻木感代替,低头慢慢拿开手套,隔着厚厚的衣服看不清伤口,但却不再有血液冒出,只有丝丝红雾在流入。 略略的想了一下,赐符来自丹钟火龙,力量源自赤域祝融,申晓一直以为可能会出现一种跟火有关的能力,现在看来,重点还是在吸收上! 赐符运转,会为申晓吸收周围的能量,这能量正在缓慢的修复伤口。 松了口气,申晓需要考虑怎么离开这里,后面那棵疯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停,看看手里染血的手套,她把它丢了出去。 “砰!” 还没等手套落地,就被一支树刺贯穿钉在了地上。 申晓心惊胆战的盯着那根树刺又缩了回去,真是凶残啊! 跑,身体还会被刺穿,她可不觉得有了赐符自己就不会死! “啊!!!该还的我都还了!还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那个声音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吼着! “噗!” 这时候,遮挡的树干被刺穿了,申晓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前,一根还滴着血的漆黑树刺短暂停留后,又向后抽出。 右肺被刺穿,就像气球被刺破,身体的氧气被瞬间掏空,窒息的感觉让申晓再也撑不住身体,歪倒了下去,上半身完全从树干后暴露了出来。 终于有机会看清那棵树桩了,可申晓现在眼里却只有渐渐飞近的黑点和脑海中的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绝望的闭上眼睛,想着被一根漆黑树刺刺穿脑子!这画面实在太难看了! “啊!!!!!” 咦?怎么还能听见这难听的声音? 赐符渐渐灼热,舌尖的刺痛让申晓回过神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个甲子明明还没有到!为什么?”疯狂的吼声中有了一丝绝望,声音渐渐变小,如同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 而枯焦树桩上的树刺,正一根一根的化作白雾,随即冲向歪倒在地上的申晓,加入到胸前伤口上的红色气流旋涡中。 很显然,这股气流能量,正在修复伤口! “不要,求求你,她说过会给我一次机会的,停下吧,停下吧······” 没有了疯狂的喊叫和凶残的刺杀,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央求,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求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