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出发,周珅还没出现,陈琳让同房的我去找他。刚要动身,只见他围脖处卡着一盒牛奶,出现在队伍末尾。 人齐了,二十来号人以资历最高的陈琳带头;资历次些的张维押尾,朝着目的地出发。 队伍的顺序大体上是按资排辈儿来的,即便相互客套,我通过望气也能看出,紫气越强的人位置越靠前。而我和周珅则因年纪最轻,最为他们所陌生排在队伍尾巴上,同张维一起。 此次地震导致的塌方处不算远,张维同周珅聊了不到十分钟,队伍便抵达了塌方地。 四周地面平坦,偏偏从中间裂开了一个莫约30平的大口子,狭窄的裂隙朝周围延伸,顺着左边的裂隙望去,正好能看见村口石碑,莫约有个7-800米吧。 众人开始商议如何下去,什么时候下去,拿出各自本领推算起来。 人群中,陈琳悄悄看了我一眼,没错儿。现场只有我和她能看见,白昼下沉的先天之炁汇聚于塌方之处,绵延一两公里宽,从村头石碑处到村里一口枯井所在地。 这深不见底的塌方处应连接着一个更大的空间,从先天之炁于其中流动的形状来看莫约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准备好钩索、安全绳,在众人一致意见下决定午时下洞。 按他们的话来说,一日中午时阳气最重。按我和陈琳所见,午时,先天之炁下沉至最低,后天之气上升至最高,即便洞力有邪祟亦无法通过吸收后天之气来产生更大的影响。大部分先天之炁是无法吸收的,寻常的生物和物件亦不能借用先天之炁。 午时下洞,合理。 但不公平的地方就在于,队伍中大多风水先生年事已高,得由我和周珅等几个年轻人先用钩索下到底儿,给他们系好了,他们再顺着下来。 “不干,不如先放只活物去洞底探一探” 我和周珅虽然胆子大,可人不傻啊,先下到底儿要是突然蹿出个什么东西,谁保我们? 再不说毒气、瘴气、刮伤什么的....我可不愿意做出头鸟。 周珅却二话没说将安全绳系在了身上,手里拿着钩索就要下。 我激动又压低了音量,“你是不是傻啊?”。 “没得风险都对不起这报酬,不逗是下趟洞子嘛,我在南疆那里下得多了去了” 甜蜜的,这傻小子。 张维打起圆场,说是确实该先放活物下洞探一探比较稳妥,周珅这才放下了套索。 陈琳派人跟附近村民借家禽,半响后,那人返回手中却空无一物。 无奈,她又叫老张去借,我便跟老张去附近敲门。 老头儿老太太们见着我俩都跟见着瘟神似的,别说借家禽了,连门儿都不让进。 终于在一家卖化肥的店铺,见到了当地的第一个年轻人——年龄莫约有三四十岁。 “外地人吧?风水先生?” “老板你眼力真好,但我俩不是风水先生,怎么..你们这儿不欢迎外地人么?” “嗨,不是,只是最近啊,村里又出了怪事儿,来了批先生。老一辈儿都说里头有怪人,嘱咐说不让过多接触” “唉,不是,不是。我和我侄子是来考察的” 自来熟这事儿,老张在行啊,先谎称是来包地种苹果的,川雅处山区,地形气候确实适宜种苹果类。 聊了俩只烟后,张维说着嘴馋,想整只土鸡带回市里加工。 那老板钱都没收他的,就把自家养的公鸡给了他,估摸着是希望他下次带着树苗来,到自家买化肥吧。 我和老张拎着公鸡返回,“老张你可真够可以的,这都不给人家钱?”。 张维抽着烟,抱怨道:“你知道我那三支烟多少钱么?一盒100,10支,他抽了俩,临走又客套了一支,这就是30块啊”。 得,好人一生平安。 鸡到了,有人主张在翅膀内侧各贴上两张符咒,若是完整返回则证明安全;若是符咒毁了,公鸡没事,则表明有邪祟但不严重;若公鸡死了,符咒完好,则表面有瘴气或是剧毒;若符咒毁了公鸡也死了则得重新考虑。 言之在理,由一位南派的长者掏出符咒贴于翅膀内侧后,准备将公鸡放下,突然周珅伸手拉住了绳索。 “不得行,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