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叶弧内心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极速升起。 “快阻止他。“突然脑中那个声音急促响起。叶弧手中紧握长刀,正要抬手攻去,只见陈沫虚影看不清的面容中射出两道金光。 金光射出没有任何威势,仅是离体就消散无踪。但叶弧却停止了动作,他可以确信刚才那两道光是从虚影的眼中射出。 金光虽然消散。但叶弧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握紧长刀的手都是抖动个不停。 “神威吗?怎么会……“ 叶弧矗立原地喃喃自语,他相信刚才自己若是在动一下,立马就会被强大的势所撕碎。便是隐藏在暗中的人,都不可能救得了自己。 陈沫不在理会叶弧,声音再次传来。“让你们看看所认为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说罢光幕中出现龟岛的样貌,这是一处树林中。善谪神几人将杜淳从树上救了下来。 随着画面转动善谪神转身要走,却被叫住。而他身后一人偷袭而来,善谪神反应间乔庄短刃挥舞善谪神就此殒命。 “怎……怎么可能。“ 远处过百蜕凡境呆愣看着画面中的一切。本是听武崖唆使前来替天行道,如今倒成了助纣为虐。 “这是真的吗?“ 田深目光呆滞低声自语,若是真的那天宫就是冤枉的,而自己等人竟然被凶手当枪使还乐在其中。 众人震惊中画面内有声音响起,“天宫那位大师兄不是也在岛上吗?善谪神救他,反被他误以为觊觎墨锋,可怜这样一位胶州英杰就这么没了。“ 众人真切的听到杜淳的声音,不过此时他的声音异常冰冷让人心寒。 全场哗然,这位武崖剑神面前成名,在外一直保持着极为潇洒的姿态。 曾有人提议君子之称加上一人,杜淳更是婉拒,称德不配位。没想到这样一个翩翩公子竟然是这样歹毒之人。 来不及讨论,画面再次变换,下一刻乔庄带着善谪神尸首来到昏死过去的司空浦身旁。并用武崖内一绝学模仿出剑气长存的气息,如此一来司空浦此举算是铁证如山。 随后乔庄在龟岛内游走,让不少人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发现司空浦杀害善谪神的事实。 三日间此事愈演愈烈,一路之上追杀司空浦的人数不胜数。而司空浦也因此斩杀了不少人,更是被冠以魔头的名声。 画面至此消失不见,所有人鸦雀无声。武崖的种种卑劣行迹都暴露出来。田深壮硕的身躯上下起伏,很显然被气的不轻。 “假的,这都是假的。他不是邪神,这是有意抹黑我武崖。“叶弧大声怒斥,握紧长刀的手都在剧烈颤抖。 “叶弧,此事你要怎么解释?“田深面色不善沉声问。 “师兄我们……“珩演微微向前一步欲言又止。 叶弧神情冰冷,死死盯着陈沫虚影。脑中那道声音此时却没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叶弧身上时,洐演身旁的光头老者却没人察觉到。同为武崖三巨头,从来到此处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他略显反常。 叶弧与洐演二人一路奔波倒没注意云城的异样,两人拿不定主意之际云城在一旁轻声说。“邪神据说有圣器邪王鼎,这人若拿不出邪王鼎其身份就不攻自破。“ “邪王鼎?“ 叶弧两人轻疑一声,转过头来看向云成,叶弧疑惑问。“云城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邪神。“云成突然咧嘴一笑,这笑容看上去极为瘆人。 “你……你是谁?“洐演不自觉后退一步心中发凉。 “天地玄黄,魑魅魍魉。宇宙洪荒,日月盈昃。“ 云成说着脸上的邪笑更甚,不远处陈沫察觉到一丝波动,微微皱眉看了过去。 “这气息有些熟悉,是窥天之人其中之一吗?“陈沫虚影自语一声。 叶弧两人听完云成的话都是身躯一颤,云城口中所说每一个字都代表一位真神大人,其中要属天地玄黄为最。 那四位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接触过真神也不敢想象他们的实力。 “您是哪位大人?“叶弧恭敬说。 “有区别吗?还是说在你们心中我们有高低之分?“云成轻蔑一笑,可两人都是冷汗连连。 叶弧三人的反常之举让周围田深几人皱眉,武崖这三巨头以叶弧为首。如今叶弧突破神王,怎么对这云成如此恭敬。 “不敢不敢,大人见谅只是心中好奇。“本还想在遮掩一下的两人干脆对云成行可以礼。 “这……什么情况。“ 周遭所有蜕凡竟都是不明所以,叶弧竟然对着云成行礼了,这什么情况。 “叶弧,休要装模做样。今日你不给个交代,便是不敌,我也定要与你鱼死网破。“田深呵斥说。 “叶弧你武崖欺瞒天下人,妄想一叶障目,真当我们天下人这般好欺负吗?“田深身旁一人附和说。 “哼,我武崖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做这种苟且之事。这人乃天宫帮凶,妄图用老祖身份诓骗我等。诸位道友可不要亲信谣言。“叶弧言辞激烈,严肃说。 “哦~那你可有办法证明我说的不是真的?“陈沫邪笑说。 “叶弧,你今日不说清楚。我便是不敌,也要拉上东域所有隐世之人与你武崖决裂。“田深依旧怒斥说,显然不相信叶弧的言论。 “诸位道友,我有办法证明他不是邪王先祖。先祖曾有一圣器相随,名为邪王鼎。鼎口可吞噬星空,三足可压神灵。不知这位道友能否拿出呢?“叶弧盯着陈沫说。 众人听闻这话,果然人群中有两三人沉思一下附和说。“我宗门中曾有传承,邪王鼎是先祖之物。“ 听完有人肯定叶弧笑的更甚,田深几人又齐齐望向陈沫在等待着什么。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呢?“陈沫嘴角上扬,不理会叶弧的话。再次问向仲柏说,“杀几个?还是全杀?“ 这话没有刻意压低,所有人都听的真切都是心中发寒,这位先祖竟然还要动手。 “陈……前辈!您……“仲柏本来想问到底是不是先祖,可没说完身旁的莫风云就轻触他一下。仲柏闭嘴不语似乎是在思考。 现场的气氛叶随着仲柏的思考陷入死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这个被他们认为可以随意捏死的转轮境,现在竟然掌握着他们的生死。 “诸位道友,他取不出邪王鼎必不是先祖。先前一切不过是他的障眼法,切莫相信。今日便是我等身死,我武崖名誉也不可受损。“叶弧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没有言语,仅仅短暂的片刻时间又出现了反转。 通过陈沫的举动众人狐疑,有几人甚至觉得这人不可能是邪神先祖。陈沫不取甚至不解释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掩饰。 之所以没人敢说,不过是摄于他的强大威势。 本是等待仲柏开口的陈沫虚影突然一愣,若有深意的看了叶弧一眼。 “你想守护武崖的名誉?千辛万苦聚集了这么多人来,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陈沫突然邪魅一笑低声说。 没等仲柏开口陈沫再次说,“算了,本来不准备多此一举。但我就见不得你们这幅胜券在握的虚伪模样。“ 话音落众人不解之际叶弧心中一颤,不好的预感骤然上升。 陈沫轻笑一声,头顶上方空间波动传来。下一瞬一个与傅星云一模一样的三足鼎出现。 这鼎锈迹斑斑古朴无华,但立在陈沫头顶的空间却发生了扭曲,似乎承受不住三足鼎的能量,随时要崩塌一般。 “邪……邪王鼎?“人群中先前确定邪神拥有邪王鼎的人震惊,死死盯着陈沫头顶,似乎在与映像中的在做对比。 不止周遭蜕凡境,三足鼎出现的瞬间叶弧呆若木鸡,一双眸子不可思议四个字都要漏出来一般。 “邪王鼎?怎么可能!“ 云成瞳孔收缩盯着陈沫头顶暗自低语,可不论他怎么看着鼎的气息就是那般熟悉。独属于圣器的波动摄人心魄。 云成知道邪王鼎没有完全释放,被刻意压制了威能。不然整个胶州都承受不住圣器外泄的气息。 可邪王鼎为什么在这个人身上,所有的怀疑名单中完全没有这个人。而先前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众人没有察觉到的屏障一处,傅星云呆滞现在原地,手中折扇都是停止煽动。看着陈沫头顶的邪王鼎久久不能回神。 “他这是邪王鼎,我这有是什么?为什么会一模一样,连气息都一样。“傅星云自语,完全想不通其中奥妙。 这一切当然只有陈沫自己知晓,头顶这个可不是一般存在。这是父亲众多圣器中极为看中的一个存在。 此圣器名为一梦黄粱,属于顶尖圣器之列。可以变化成任何圣器模样,甚至气息都是相同。 不过真要是使用起来,其威势自然比不过原物。可此物幻化功能算得上大材小用,一梦黄粱的用途与这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