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讲对错,成年人都是讲利益的。 苏辰的计划并没有到此结束,计划依旧在进行。 如果真这样把这两人放走,那还费尽心思的坑他们干嘛? 不设几个坑,他们怎么知道社会的险恶呢? “去吧,我先回去。”苏辰挥挥手。 徐智看他有点醉,急忙问道:“你这样子怎么回去?我找个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苏辰感觉自己不是很醉。 但徐智还是不放心:“你就别逞强了,先不要回去了,直接就在这里躺着吧。” “也行。”苏辰点点头。 反正这里还有空房。 躺倒床上后,苏辰闭着眼睛,认真想了一遍自己正在进行的这个计划,简单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这一连串的组合拳下来,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讹这两个人一笔钱这么简单。 认真回想了一遍。 一开始,吓唬这两人使用非法得到的介绍信进入内地,这是他们两人第一个暴露点。 如果这两人没带那封介绍信,只用的是回乡证,那么苏辰也不会那么顺利就开展接下来的步伐。 接着,张新民经不起吓唬,竹筒倒黄豆,将罗先耀的事情说得个一干二净。 转头罗先耀见到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倒出来,这还了得? 立马又把张新民捅了一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跟着倒出来。 囚徒困境发挥了作用。 两人为了能够回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苏辰用两张一毛的绝版钞票兑换了每人五十万港币,还给拐骗这两人每人三十万的入股资金。 另外,为了防止这两人翻脸,顺带给他们拍了果照。 一套流程下来,两人就已经晕头转向。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他又让徐智安排了一点别的活动给张新民和罗先耀,让他们知道社会的险恶。 他已经查到两人回去的火车票是今天晚上,所以临行前,再给他们一个难忘的经历。 话说这会儿罗先耀和张新民已经醉醺醺的,茅台酒可不是盖的。 两人都喝惯了洋酒,第一次喝这么多的白酒,本来还想着提防苏辰,但奈何架不住酒劲儿上来。 喝醉之后,回到房间里,两人越想越气,忍不住干了一架。 还打碎了几件瓶瓶罐罐。 本来苏辰还想着带他们两个去酒吧转转的,但现在也没酒吧。 另外也没想玩得太大。 所以就只能让徐智去安排点小惊喜给他们去感受。 两人打了一架,就扛不住醉意,直接迷迷糊糊睡着,一场小惊喜也悄然来临。 …… 喝了酒之后就是容易睡着,苏辰躺在床上没多久,也跟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在摇动自己的身子:“苏辰,醒醒,醒醒。” 苏辰睁开眼睛,脑袋努力转了一圈,才有些回过神来。 “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将他摇醒的徐智给他倒了杯水。 苏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道:“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那两人是真的喝酒了,不是装的,吐得一地都是,恶心极了,所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徐智笑眯眯说道:“不过有两三件是他们摔的,然后我又摔了几件。” 苏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按照我单子那些拿的吧?” “就是你写的那两三件。” “那就好,你没喝醉吗?”苏辰松了口气, “还好吧。”徐智回道:“还不是很醉。” “厉害。” 苏辰竖起大拇指,然后从床上下来。 立马有个小弟打着一盆水进来给他洗脸,这服务也是杠杠的。 洗了脸之后,才稍微有点精神。 “走,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家伙。”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往西屋走去,才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苏辰强忍着这股味道,走进屋里,拿着相机将房间里的情况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 床上,罗先耀和张新民正在呼呼大睡。 而地上则是一堆瓶瓶罐罐的碎片,还有几张被撕碎的字画,以及呕吐物。 拍完照后,苏辰就从房间里出来:“泼两桶水将他们两人弄醒。” 徐智一挥手,立马有人提着水进来,劈头盖脸浇过去。 冰凉的井水瞬间让两人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看:“咩事啊?” “咩事?”苏辰冷冷哼道:“将他们两人拖出来。” 几个人上去将还在迷糊的两人从床上拖下来,一直拖到屋外来。 “沈先生,这是?”罗先耀疑惑问道:“为何要这般对我?” “是啊沈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张新民也诧异地问道。 苏辰哼了一声:“罗先生,张先生,我自认对你们的招待还算客气吧?从你们来到此处,既没有打你们,也没有骂你们,还好酒好菜的款待你们,可你们呢?” 这话问得两人一头雾水的。 “既然你们想不起来,那就回头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苏辰不客气地道:“你们吐在我屋子这件事我就不说了,可你们居然打碎了我珍藏的国宝,这些东西可都是乾隆年间幸存下来的古董!” 他痛心疾首地道:“都是我们费尽心思从国外买回来,经过故宫鉴定大师鉴定的国宝,你们居然就这样给我打碎了!” 罗先耀和张新民两人瞬间清醒过来,额头上也忍不住开始冒出冷汗。 他们打了一架,然后真的摔了什么东西,摔完了之后又吐了一地都是,现在都是鼻青脸肿的。 “沈先生,这,真是我们干的?”罗先耀艰难开了口。 苏辰眉头一皱:“不是你们干的,难道还能是我干的?你们身上都还带着伤,但我不知道是你们谁干的,所以这事就由你们两人承担,只要你们能证明不是自己干的,那么我可以放过他。” 张新民小心翼翼问道:“沈先生,请问这些古董价值几何?” “价值?”苏辰摇摇头:“这些东西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这是历史懂吗?更别说我们是从法兰西那边带回来的。” 他来回走了两步,才开口道:“你们自己说吧,这件事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