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百里轩这样说了,但是白瑶不信他。转头问小竹:“小竹,你们的真单纯睡了一晚,什么都没有做?” 小竹的脸已经红的不像样,她结结巴巴问:“睡在一起、一起不就是洞房了吗?还、还要做什么?” 百里轩倒是想回答,但是白音在一旁虎视眈眈。大有一副你不小心斟酌词语,污染了我妹妹的耳朵,就别想再开口说话的架势! 百里轩咽了咽唾沫,对小竹微笑解释道:“这个,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再告诉你。” 白瑶见不得百里轩这副大尾巴的模样,哼了一声:“成什么亲?小竹答应要嫁给你了么?少自作多情!” 知道只是一个乌龙事件后,陆琴心就没有再在白瑶的房间里待下去。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也瞧明白了小竹今日出府去找百里轩,八成的白瑶的主意。 这群孩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事。不过她对白音放心,相信有他看着,不会出什么乱子,所以放心地走了。 白瑶呛了百里轩几句之后,心里终于感觉舒坦了一些。她这才开始问道:“既然小竹有身孕是假的,为什么你们府上请来的大夫也诊断出小竹是喜脉?” “我和那位大夫有一些交情。”百里轩道。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把大夫找去百里府上解释清楚,今天这出乌龙议亲事件,看在小竹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白瑶准备撵人。 百里轩却不打算走,他是真真正正打算娶小竹的。难得祖母也点了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白音看百里轩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还有话想说。不过,这里到底是白瑶的闺房,虽然他和百里轩都是悄悄进来的,但百里轩在这里久待到底不妥当。 他抬手制止了百里轩说话的意思,冲白瑶点点头:“瑶儿,时间也不早了,你歇息吧。” “百里兄,我院子里有一坛好酒,有没有兴致一起喝一杯?” 打不通妹妹那里,能够说动哥哥帮忙周旋也是好的。百里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小竹手脚麻利地将屋子里的碎片打扫出去。垂着手站在距离白瑶不远的地方,小心问道:“小姐是现在安歇还是等会儿?” “过来。”白瑶坐在椅子上冲小竹招手。 小竹一步三挪地走了过去,白瑶还没说什么,她先眼泪汪汪抓住白瑶的手臂哭求道:“小姐,我不想嫁去百里府,求求你不要答应把我嫁过去。” 白瑶还在气她的有事情隐瞒不报,和百里轩一起同床共枕了一晚这么大的事竟然连点儿口风都不露。故意板着脸吓她:“你都和百里轩睡了,不嫁给他还想嫁给谁?” “谁都不嫁,我谁都不嫁,我就一辈子伺候在小姐身边。”小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白瑶原本以为她说不嫁是为了安抚自己,毕竟碰上严厉些的主子,小竹私下和百里轩这样,打死也是有的。没想到小竹还真的不愿意嫁过去。 她奇怪了,看小竹看百里轩的眼神,也不像不喜欢。怎么会不愿意嫁呢? 她虎着脸又逼问了好几句,小竹才吐露实情,原来她是害怕百里府的那位表小姐。她的身份,嫁进百里府只能做妾,可那位表小姐,是板上钉钉的正室。 虽然那位表小姐和百里轩没有走过看亲礼,但这门亲,是得到双方爹娘认可的。 小竹害怕嫁进去后会被那位表小姐磋磨。白府里后院干净,但其他人家三妻四妾是不少,关于哪户人家的小妾被正房夫人折腾得孩子都没有了的传言,小竹没少听。 从前,她对百里轩心存幻想的时候,想的百里轩娶一位温柔和善的妻子,她和正房和睦相处。但见识过那位表小姐的厉害,小竹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你想好了?”听到小竹坚决的表态,白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确认般又问了一遍。 小竹重重点头:“想好了,我这辈子就伺候在小姐身边,谁也不嫁。” “那好,我们去大哥院子里看看百里轩走了没有。如果他还在,你就当着他的面把你的决定告诉他,趁早让他对你死心,回去百里府把今天这出提亲的乌龙事解决了。” 白瑶披了一件薄斗篷,小竹提着六角琉璃风灯,主仆俩朝白音的院子走去。 今夜百里老夫人和百里夫人那阵仗,让白瑶有些不安。就算小竹有了百里轩的孩子,也犯不着那两位亲自上门。小竹是什么身份?她们又是什么身份? 白瑶担心百里家其实还有其他打算。只是刚才光生气去了,还没来得及问问百里轩。至于联络最云楼的事,白瑶决定,还是交给寒谢帮忙吧。 百里轩自己的粉红情事都搅不清楚,想来托他引荐楼主也不怎么靠谱。 白音的院子里―― 百里轩确实还没有走。 白音的酒真的好酒,加上百里轩也有心事,就一边喝着酒,一边絮絮叨叨讲诉起来。 大部分是在倾诉他对小竹的喜欢,拉拉杂杂,从第一次相见到动心,到滕王台比试,白瑶和寒谢一起失踪,他打着帮忙的旗号将小竹拐到他私下置办的宅子里,哄着她一起睡了一晚。 其实他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白瑶不得不把小竹嫁给他的。但最后不忍辜负小竹的信任,什么都没有做。 贵妾之位,是他能争取到的极限了。正妻,他真的无能为力。 白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品了品,不留情地戳穿百里轩的小心思:“不是无能为力,而是在你的心里,你也觉得小竹的身份配不上正妻之位吧。” 他们两人聊到这里的时候,白瑶正带着小竹走到了白音的院子外。白瑶止住步子,想要听听百里轩的回答,百里轩却沉默着,没有反驳。 白音虽然喝了几杯,但还没有醉,他的耳力自然听到了外面有人来。但是下人却没有来通报的,他猜测来的可能是白瑶。 犹豫了一下,他继续问百里轩:“你刚才说贵妾之位是你争取到的,怎么回事?” 百里轩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闷闷道:“我娘一颗心全偏到她娘家身上去了,非要我娶舅舅家的表妹。我不答应,我娘和我闹了好久。” “其实我祖母也不看好这门亲,奈何我爹听我娘的,我娘一意孤行,祖母也不好多说什么。” “今日小竹不是谎称有孕了吗?我也是将计就计,说我曾经有一次遭人暗算中了媚毒,是小竹帮我解了毒。如果没有小竹,恐怕我当时就死掉了。我以报恩为名,加上小竹肚里孩子的分量,要求迎娶小竹做贵妾。” “我娘和祖母都点头了,不过,她们有两个要求:一个是小竹以白府义女的身份出嫁;一个是我娶表妹为正房。” “啪嗒――”风灯掉在了地上。 白瑶见小竹脸色难看,正要说要不今晚就算了,先回房。小竹却跑进了院子,跑到百里轩身前,抓起石桌上的酒坛子对着他的脑袋浇下去。 哗啦啦―― 冰冷的酒水,弥漫的酒香。 白音伸出去阻止的手僵在半空中――那是他好不容易的弄到的珍酿!这么浪费,真的,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