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妈妈连忙按住小孩子的手:“别乱指,等过两天开放了再来你来。” 小孩子心心念念的想去游乐园,本来妈妈昨天就答应他来的。 孩子妈妈尴尬的跟两人道歉。 江烟探头看那小孩子应该比折尽大不了两岁,“你跟场地的工作人员说一声,让他进去吧,待会儿不是就开园了么。” 沈寒初看了眼旁边的保镖。 保镖会意。 孩子的母亲连忙道谢,说小孩子任性,让他们见笑了。 江烟笑了笑,从沈寒初背后下来,想要从口袋里拿颗糖递给他,但是—— 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好在沈寒初早有预料一般的,手臂及时伸在她的腰后,将人扶住,“脚麻了?”他问。 江烟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谢谢阿姨。”小男孩儿接过糖果,特别有礼貌的说道。 江烟被沈寒初抱到了车上。 沈寒初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静静的站着一道身影,四目相对,男人并没有上前。 “小表舅!” 在车子驶离时,小男孩儿对着不远处招收。 温辰良缓步走来,女人看着他憔悴的面容,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吧。” 温辰良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累了,回去睡儿。” 女人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刚出来,你这——” 可他低头跟男孩儿打了声招呼后,就转头骑上了摩托。 “小表舅的摩托真帅。”小男孩儿拉着妈妈的手说道。 女人却有些担心,温辰良成年之后就几乎没有再骑过摩托,因为当年差点死在这上面,就不再去碰,现在—— 像是要戒掉一种瘾,就要用另一种瘾来覆盖。 —— 银沙带着林木年回来是在一个星期后,期间过去了两波律师去进行核算,务必先将明面上的遮盖清楚。 “啪。” 机场,银父没有任何留情的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林母站在一旁哭,却一句话都没有替他说。 “这是我第一次打你。”银父怒声:“看看你自己做的混账事,多少人要一起补窟窿!就你这样只知道凭借一腔冲动做事情的毛头小子,还有脸跟我谈条件!” “给我滚回去!事情若是兜不住,你就给我自己承担!” 林木年低着头:“对不起。” 银父满脸写着失望:“你的道歉但凡有用,就不会让那么多人奔忙。” 林木年握紧了手掌,失意、失落、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几乎是要将他淹没。 越是急切的想要成功,越是要经受现实冰冷的巴掌。 银沙走了,没有跟他们回去。 她走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林木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追随着她的背影。 宽大的衣裙,让她显得更加瘦削。 他知道,这几日她都没有休息好。 “回家。”林母拽住他的胳膊。 林木年跟着他们走了,车上,他低声对银父说:“让姐姐回来吧,我搬出去住。” 本来就是她的家。 银父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银沙成年之后就鲜少在家里待着,这些年,所有人都习惯了,唯有他,始终在等她能回家。 “哈喽,美女,上车吗?” 带着墨镜的江烟稳稳将跑车停在银沙的跟前。 银沙打开车门,观赏了一下她的新车:“沈总就是大方,养你这么烧钱的情况下,还时不时的给换辆新车。” 江烟不高兴了:“养我怎么费钱了?我很好养的好不好,身为人妇,那些个店都很少去了。” 银沙扫了眼她一身的行头,哪个不是当季新款,她喜欢漂亮衣服,沈寒初就差直接给她买个店了。 在银沙意味深长的注视下,江烟轻咳一声:“就……是他买的,又不是我要的。” “这是显摆给谁看呢?沈太太。”银沙促狭。 江烟现在听到“太太”这两个字都有应激反应:“别这么叫我。” 银沙:“怎么这称呼还有故事呢?” 江烟岔开话题:“别八卦了,你出去这几天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银沙:“没什么事情,律师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家老沈。” 江烟心想,自己也是付出了报酬的。 “……嗯,我会跟他说的,我听他说,现阶段只要没人从中捣鬼,问题应该不大。”江烟说。 银沙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事情没到最后,到底还是不能松懈,你看年轻人一捅篓子,就是要捅破天去。” 江烟摸了摸鼻子,“你总不能拿二十四五岁的跟三十而立的男人比,毕竟差着年岁呢,就算是沈寒初以前混蛋事不是也没有少干么。” 不犯错的,还叫年轻人么。 江烟本来想要叫沈寒初一起跟银沙吃饭,也好继续谈谈林木年的事情,但电话过去,沈总裁沉默了两秒后,说:“晚上约了人。” 江烟眉头一拧:“约了谁?为什么约在晚上?白天不能谈吗?” 沈寒初轻笑:“没有女人。” 江烟:“谁知道有没有,你可以去,但是到了给我拍照片,老规矩。” 沈寒初轻咳一声,也不在乎是否有损颜面这件事情:“嗯。” 江大小姐这才给他放行。 “啧啧啧——寒哥,我说你这家教真严。”陈东阳连声感慨着。 一旁的林木年只喝酒没说话。 沈寒初抬手,给他倒了杯酒,碰杯:“事情没到让你灰头丧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