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非要执着的去知道其中的原因呢,弄得大家都很被动。」 「不管我们跟闫彩云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那都是已经发生过,不可能改变,不会改变的。」 「你自己难道都没有发现,自从你开始参悟阿提那金刚伏魔经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一些怪异吗?」 「有些时候很多事情,看得特别透彻。」 「五感也变得特别的敏锐了。」 「但是有些时候又变得异常的偏执。」 喜婆子终于看不下去我跟江婉柔两个人争执不下。 「弟弟。」 「不要吵。」 就算总是喜欢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插上几嘴的闫彩云。 都被我跟江婉柔两个人激烈的争吵,吓得不敢吭声。 「她…不说你来说。」 我知道在江婉柔这里,是问不出来所以然了。 「就算我们告诉你了又如何呢?能改变什么?」 喜婆子的态度也十分明确,就是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样? 「血。」 我跟喜婆子还没吵上几句。 闫彩云突然就从旁边飘了起来,又是一副老母鸡护鸡仔的架势,张开着胳膊将我挡在了身后。 「姐姐。」 突然被打断了情绪,我有一点蒙圈。 「血。」 闫彩云又重复一遍,大概是觉着我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说这里有血的味道。」 江婉柔冲着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顺着闫彩云盯着的方向飘了过去。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血的味道?」 我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但人却已经是紧绷了起来。 同时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从进了这东屋之后,我的情绪就变得异常的不对劲。 「是一个身上被绳子绑缚的小女孩。」 江婉柔只是飘过去了一会儿。 身后就带着了一个身上穿着看不出颜色,满是脚印的衣服。 被刀子之类的利器划的破破烂烂,露出底下淤青,满是血道子的身体。 只有10岁左右的小姑娘。 女孩浑身上下大概只有那一张小脸,是没有伤的。 「你是谁?」 我还没有开口询问这小姑娘是谁呢。 小姑娘却抽抽噎噎的哭着开始问我是谁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小姑娘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想回家。」 「想妈妈。」 女孩这样说着的时候,又哭的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她怎么死的?」 我没有避讳小女孩,直接问。 「不是很明显吗?」 江婉柔没有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我看不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怂。 「被人放血致死的。」 江婉柔说的风淡云清,我听得心惊胆战。 「放血?这么小的孩子?」 我惊的嘴都合不拢,没办法,实在是见识的太少。 「哥哥。」 「你能送我回家吗?」 小女孩仰着脸用哭的,哦,她不是哭的,她是根本就没有眼白,黝黑的眼睛看着我。 「你为什么会找我?」 我才刚来这里,这小姑娘正常来说不应该会来找我才对。 「我也不知道。」 「我醒来就一直在这里。」 小姑娘终于停止了哭声。 「你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吗?」 小姑娘不哭了,我才发现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没有刚刚的那种愤怒猜疑。 「知道吧。」 「我记得自己好疼好疼。」 「被人用绳子搞了好多圈,好紧好嘞。」 「还有人一直用刻刀在我身上沿着绳子划来划去。」 「刀子好凉啊。」 「我好疼。」 「好疼。」 「一直在喊妈妈。」 「后来我被扔在了很小很窄很黑的地方。」 「不管我再怎么喊都没有人理我。」 小女孩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说话颠颠倒倒,反反复复。 可是却仍然窥得见她之前受过多大的伤害,又经历过怎样的恐惧绝望。 「都已经过去了,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 我这样说着。 从书包里开始往外翻自己带过来的东西。 正好一张蓝色的彩纸顺着书包口,掉了下来。 「弟弟。」 闫彩云弯腰将那一张彩纸捡了起来,放到了我手上。 「谢谢。」 我冲着闫彩云笑了笑,真挚的道歉。 闫彩云其实是一个模仿和学习能力真的超强的鬼。 强到你只要在她面前做一遍。 她就可以记住,并且下一次就会跟你做的一模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我坚信只要好好的用心教她,她一定会是一个好鬼。 「哥哥给你做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好不好?」 我手里拿个犀牛角的剪刀,在对蓝色的彩纸下手之前先询问小姑娘。 「又开始乱发好心了。」 喜婆子翻了翻眼睛。 「为什么给小美做裙子?」 小姑娘缓缓的歪了歪脖子,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解和疑惑。 可就是这一个歪脖子的动作,我就听到咔嚓的一声。 「你确定她是流血死的?」 喜婆子也听到这声音了,我还没开口问呢,她就先疑惑的去看江婉柔了。 毕竟真正流血而亡的鬼。 可不会只是歪了歪脖子而已,脖子就跟要和腔子分离似的。 「她应该是死在一个特别狭小的空间里。」 「流血的话也可能是因为她的颈骨受伤断裂。」 江婉柔叹了口气,眼中看向那小姑娘的时候,满是心疼和不忍。 「说的也是。」 我嘴里搭茬,手上的功夫确实半点没有迟疑。 作为一个阴阳剪纸师剪纸的功夫,那绝对是看家的本领。 「你叫小美对吧?」 我试图跟小女孩搭话,以便得到更多的讯息。 「嗯?」 小女孩抬起她那漆黑如墨的眼睛。 「哥哥给你做小裙子穿,那你能不能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 我手上还在不停的剪纸。 「秦立你不要太过分啊。」 江婉柔气的一把就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狠狠的瞪着我。 「我不问你来问,但是你要知道,若是我们不知道原因的话,根本帮不了她。」 我也颇为无语,如果可以,我当然也 不想这样呀。 能做好人,谁乐意做坏人。 只是这小女孩出现的十分诡异。 甚至还能影响到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