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平拿着手铐,就把雷响反手铐上。 二个警捕紧紧地压住挣扎着的雷响。 吴龙刚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笔愣愣地看着。 冯文山直起了身子,看着在强压之下的雷响。 “雷响,我劝你,还是招了吧。” “我招你祖宗!” 一句狠话从雷响的嘴里吐出。 冯文山咬了咬牙。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不要怪我! 给他来个‘鸭儿浮水’!” 雷响顿时愣住。 鸭儿浮水? 什么玩艺? 但从冯文山的嘴里出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二个警捕“业务”很熟。 把雷响的手臂反绑在背后。 然后把一根铁链钩在手铐上。 雷响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你们这是刑讯逼供! 我要告你们,你他妈的你们敢动老子!” 雷响声嘶力歇竭地吼着,拼命地挣扎着。 冯文山哼哼冷笑,慢声细语。 “没有人逼你,更没有对你刑讯! 只是让你冷静冷静!如果不把你绑起来, 你这么过激,自杀了怎么办?” 王世平和二个警捕拖着雷响来到了窗户边。 这是一种特制窗户。 窗户的最上面有二根很粗的铁杆横着。 几个人把雷响提起。 一个警捕把铁链绑在铁杆上。 雷响整个人被反挂在窗户上。 脚跟吊离地面,只有脚尖触碰地面。 身子往下沉,呼吸变得困难急促。 雷响只得尽量地把身子往上提。 可上提的同时,被反绑的双臂和二个大拇指疼至钻心。 愤怒无奈! 雷响闪过看过的电影电视。 那些被严刑拷打的场面浮现在眼前…… 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里边的主角! 心里哀怨,大声猛吼。 用尽平时踢沙袋拳击沙袋的力气, 朝着前面离自己最近的一警捕飞踢过去。 瞬间,雷响的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那警捕的身上。 “砰!”的一声。 猝不及防的警捕被砸在地上。 雷响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挂在铁窗上来回摇荡。 每荡一下,被绑在身后的双臂和拇指就撕裂地疼一次。 呼吸也很困难。 死亡的恐惧涌了上来。 眼前闪过年迈的父母, 闪过胡小丫, 闪过贺依琳, 甚至闪过苹果! “把我放下,把我放下!” 雷响拼尽全力大声嘶叫。 冯文山踱着步子走到雷响的身边。 “你不是很厉害吗?再飞将一次! 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样飞不出第三次, 自主呼吸会慢慢停止。到时候鉴定的结果,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话音落下,雷响停止了挣扎和晃动,嘶叫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如果自己死了,李香香更说不清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活着,不怕收拾不了这帮龟孙子! 看着雷响不动不声响了。 王世平冷笑道: “你这样撑着,虽然死不了你,但是很难受很难受! 你不如就直接招了吧,何必去受这个罪!” 雷响咬紧牙关。 刚才被砸在地上的警捕上来朝着雷响就是一脚。 “你他妈的有你好看的!” 再想踢第二脚,冯文山一把拉住了他。 “雷响,你老实交待吧。 交待了,我们马上放了你! 我们也不想在这耗。 这样耗没有任何意义!” 雷响咬紧牙关。 尼玛,把老子当三岁小孩! 招供了直接进监狱! 必须要撑住! 打死都不能承认! 见雷响不吱声。 王世平又问道: “你跟香吧吧的老板娘是什么关系?” 雷响闭着眼睛,忍受着双臂及拇指的疼痛和呼吸的困难。 另一警捕道: “快说吧,对一个女人有好感 不就是想在她身上占点便宜吗? 是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你交代了,把责任往那个女人身上推就是了! 我们会帮着你,你不用怕的。” 王世平又搭话: “有人看到你到她家去了,你还不承认! 你跟李香香的关系,我们都清楚。 一会儿可以让你看看视频!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雷响牙关咬紧,头上开始冒汗。 那是痛得冒出来的冷汗。 “好,先别说你跟李香香的关系。 李香香在哪里?” 顿了片刻,王世平踢了雷响一脚。 本着脚尖着地的雷响来回摇荡着。 “还是不说,是吧?你再不老实说,你就还有一个包庇罪。 两个罪加在一起,就是数罪并罚。 起码判十年以上,到时候你年老的父母谁来管?” “不说就让法院多判你几年。” “事情交待清楚了,算你自首。然后给你办个取保。 让法院给你判个缓刑,你实际不用进去。” 几个人轮着对雷响进行心理攻势。 雷响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这套攻势可以拿去对付,那些没有法律知识的犯罪嫌疑人。 这套心理攻势,对一般的犯罪嫌疑人还是很有效的。 面对强大的精神压力和这样的心理攻势,犯罪嫌疑人根本就扛不住。 想的是怎么尽快回家,不进监狱。 再加上大部份犯罪嫌疑人都没有基本的法律知识。 很容易相信审讯人的这些“教诲”。 …… 几个人轮流折腾着雷响。 吴龙刚静静地坐着,拿着笔在记录本上写着。 久不时向雷响投来同情的目光。 却瞬间又把这目光移开。 他既担心,又害怕。 担心雷响撑不住这样的攻势和折磨。 害怕雷响这样撑下去, 他们给雷响换一种更要命的刑讯逼供方式! 最终结果没有人扛得住刑讯逼供。 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后,背着冤屈走进监狱。 雷响的最终结果会不会这样? 见雷响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冯文山心里来了火,大声道: 让他荡荡秋迁,这样更痛快些!” 王世平一把抓住雷响,用力往左右晃了晃。 一松手,雷响顺着惯力高高地荡起。 双臂被反绑,铐着手铐的雷响一声惨叫。 “你他妈的冯文山、王世平,你们这帮龟孙子给我等着。 你们一个个的,我后面的大领导只要知道,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等着进监狱上断头台吧!” 雷响声嘶力竭地大声怒骂着。 他知道再不搬出那个“虚拟”的领导,再不虚张声势。 他不死在这帮人的手上,最后也落得个内残! 果然雷响的虚张声势凑了效。 王世平一把把冯文山拽到门外。 “冯队长,那小子是有点后台的! 他这次提拨副厂长,在很短的时间里成为厂委委员,上面有大人物!” 冯文山的眼珠子转了转,咬牙切齿。 “既然有大人物,更不能让他出去!” 王世平一愣,赶紧摆手。 “冯队长,那可使不得! 把他弄死,到时候我们会死得更惨!” 冯文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谁让你把他弄死了?下决心把他办成铁案,他就出不去了!” “那得他招供才行啊!” “所以,必须拿出更狠地办法来! 鸭儿浮水不行,就用高光侍候!” 王世平又是一怔,随之露出邪恶的笑容。 “好,这招好,不出二个小时,我看他肯定招供!” 冯文山挥了挥手。 “鸭儿浮水先继续,他现在能扛得住,时间再长些,恐怕也招架不住!明天再用高光。” 王世平赶紧点头。 高光,就是用一千瓦的灯泡放在被施刑者前面,让其二十四小时没有办法睡觉,直至承认他们所指证的一切。 这样的高光,会直射人的眼睛,眼球受到强光刺激,不仅流眼泪,还会有嗜睡的感觉。 可在强光之下又睡不着,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摧残被施刑者的意志,直致被施刑者崩溃。 两个人回到房间。 雷响脚尖触地,反绑的手臂被高高吊着。 王世平上前用力推了雷响一下。 随着身子的摆动,雷响呼吸急促,双臂和拇指钻心的疼痛。 这次雷响没有惨叫,而是紧紧地咬着牙关。 他知道他越是惨叫,越是刺激冯文山和王世平的神经。 那怕把牙咬碎,也要坚持下去! 什么叫生不如死,雷响终于真正地尝到了。 见雷响左右摇动,竟然不哼一声。 几个人都有些吃惊,那是对人体最大的摧残。 雷响竟然就这么忍下来了! 看着雷响的身体的摇晃度慢慢地小下来。 冯文山用力一推,雷响又开始大幅度的晃动。 雷响的嘴巴流出血来。 那是雷响死撑咬出来的血。 吴龙刚向雷响投来敬佩的目光。 冯文山冷然一笑。 “我就看你能撑多久?有本事把你那位大领导道出来,我倒是看看他官有多大!” 王世平接过话: “真是有大官,你还会进来?” “呸!” 一口浓血从雷响的嘴里喷出,直接喷在王世平的身上。 王世平刚想动手,冯文山挥手阻止。 “好了,就这样让他好好呆着,看他能坚持多久。 你们俩好好看着,不能让他睡觉。” 二个警捕点头应承。 冯文山和王世平从房间里出来。 王世平凑近冯文山。 “冯队长,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咱们喝几杯去?” 冯文山微微点了点头。 “去火牛店吧,咱们吃牛鞭去!” …… 李承刚决定求严晓频帮忙,便急忙赶往严晓频的办公室去。 严晓频的办公室在第七楼。 为什么设在七楼? 据说当年的一把手很迷信“七上八下”一说, 直接就把他的办公室安在了七楼。 严晓频上任后,有人提醒严晓频。 “七上八下”不可信。 否则,老总经理怎么死得那么蹊跷? 严晓频不在乎。 只是换了办公室,还是在七楼办公。 李承刚到了七楼,不管不顾直接就往严晓频的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