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是个死心眼,闻妙妙总是会时不时的劝自己好朋友收手,可就是得不到成效。 久而久之,闻妙妙作罢,但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说了,我有电话进来。” 闻妙妙皱眉的听着嘟嘟声,心里暗自吐槽,肯定是她不愿意听唠叨,以前也这样。 但这次真不是,白燃手机上显示有个电话打了好几遍,是棠云生。 接起来。 “白小姐。”对面说话的人不是棠云生,有些耳熟,但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你好?这是棠总的电话吧?”她疑惑的问了一句。 傅如深笑了一下:“别见外,我是云生的朋友,他在俱乐部喝多了,嚷嚷着想见你,你来一趟吧,我给你发位置。” 白燃不想接话,这个点,外面很冷。 “不来?”傅如深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有些好奇:“你不是云生的小情人?忍心看他这样?” “位置发我。” 挂了之后,白燃简单的套上大衣拿上车钥匙,俱乐部距离公寓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 她看着像是集装箱一样的地方,只有二楼的一件窗户亮着灯,她按了下面的门铃。 啪嗒一声开了。 她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轻声喊了一句。 没人答应,空荡的大堂都是回声。 “这。”傅如深穿着衬衫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正站在楼梯平台冲着她。 白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平复心情跟着他往上走,二楼好几间房间,傅如深打开其中一间。 在他口中说的棠云生,此刻应该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可现在他衣衫完好,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的抽烟。 窗帘只露出一条缝,对应的位置恰好看见她从车里下来。 恶作剧,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三个字,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很少这么折磨她。 何况她一向怕黑怕冷的,又是这个点出来开车。 “棠云生。”她走进去,带着冷淡的口气,似乎埋怨他的玩笑。 “我以为你不想来。”棠云生倚在窗边,手指冲着深咖色烟灰缸弹了两下。 傅如深见气氛不对,门一关就溜了。 “你不是喝醉了?”她走过去,没两秒钟态度又软了下来,真是没骨气。 “你刚才是不是不想来。”棠云生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宛如没长大的小男孩。 “又冷又黑,我很害怕,而且接电话的人不是你。”她一副委屈的态度,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腰间。 “云生,即使害怕担心,我还是来了。”她的表情和语气讨好了棠云生。 他将手上的烟掐灭扔在烟灰缸里,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腿。 白燃走到他面前,弯腰跨坐,搂着他的脖子。 “刚才那个是风雾的制片人。”他突然说起傅如深。 白燃眨眼,像是不懂他的意思:“是吗?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她笑着,并不在意他的话外之意。 他的手揉了一下她的腰间敏感点,白燃忍不住的嗯了一声,随后半倚在他的身上,头发梢荡过他的脖子和脸颊。 “下次,不管谁说什么,只要不是我本人,你都别信。” 白燃想骂人,棠云生总会这么阴晴不定。 刚才怀疑她不想来,现在又介意她轻易的相信了傅如深打的电话。 不管如何,他都像是一个蛮横的君王,非要将妃子囚在后院一亩三分地才肯罢休。 而且还不忘在外面招妃纳妾。 “好。”她乖巧,温顺。 但是棠云生比谁都清楚,白燃和那些豪门大户养出来的千金不一样,她的乖巧是伪装。 看似脾气好,可却怎么也容不进任何人进入她的禁区。 棠云生的手搂紧了一分,说不清心里的感受,他被人挠了一下,痒的难受,但无法止痒,只能不停的刺痛才能得到一丝缓解,过后就是更加猛烈的痒感。 出去的时候,白燃被棠云生抱在怀里,公主抱,她乐得走路,而且这个点她的生物钟有些困意。 看见她眼里的烟雾,棠云生嘴角上扬,将她放在副驾驶。 “睡一会。” 白燃意外他的体贴,可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 “等回到家,你就睡不了了。” 傅如深站在门口,他将棠云生温柔,小心翼翼的眉眼看了全部。 情之一字,倒是这个外人看得更清楚。 等车门一关,白燃的困意消散一干二净,她微微侧身靠近车窗的位置,从这个角度望过去。 棠云生正和傅如深说话。 她降下车窗,呼出的热气让眼眶洇湿。 “棠云生。”她举起手机打开相机。 听到声音的棠云生回头,半侧着。 咔嚓,和新闻上拍下来的侧脸形成重合。 她喜欢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