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还挺快的。” “当然了,我这个人办事一向讲究效率。” 隋糖冷笑一声,问道:“闲话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了吧?” “当然,我的人现在正在跟踪这两口子,我们可以确定,现在他家是没有人的。所以,我们的计划很简单,把真碗偷出来,把假碗放进去。” “原来,还是打算偷了。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骗术,看来,果然是二爷高看你们了。”隋糖嘲讽道。 因为前几次在我这里吃过亏,所以一切可以出气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偷也好,骗也好,重要的是把东西拿到。这些手段你们蝎子应该很熟吧?毕竟你们一贯没有底线。你说得对,没本事的人才这样。” 隋糖耸耸肩:“无所谓你怎么说,现在你们也只能任由摆布。被没本事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可见你的斤两。二爷原本对你的身世还挺感兴趣的,以为你是什么高人之后,其实也不过如此。不知道是因为你学艺不精,还是因为你的师父也只是什么边角料呢?” 我脸色一沉,顷刻间脸上笑意全无。 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我的母亲,侮辱我的师父,不行。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师父都教过我什么。” 我正准备迈开脚步,但马上提醒道:“隋小姐,白建斌家住在二十四楼,一会儿我准备爬楼梯上去。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哼。” 虽然双手抱胸,伸出一条腿,说道:“为了今天配合你行动,我特意穿的运动鞋。别说爬楼梯,就算是翻墙我都没问题。陈默,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也别把别人当傻B。你以为蝎子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全是不择手段吗?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要跟我耍心眼?” “这话怎么说的?我主要是怕你拖我后腿。那可是二十四楼,你确定你的体力爬的上去吗?” “笑话,区区二十四楼,我怎么就爬不上去了?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我的性别?” “我……” “废话少说,陈默,我警告你,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会全程盯着你,直到拿到那只碗。你如果今天再不老实,以后你想见李淼,就去监狱看他吧。” 隋糖受够了我的聒噪,直接将我打断,我心说这货脾气还挺暴躁。 “行,你要是不嫌累,那你就跟着吧。” “累也比被骗了好,有本事的话,你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骗了。” 我努努嘴:“嗯,我试试。” 说完,我们俩一前一后往小区里走去。 小区的安保系统很高,进入小区需要刷卡,上电梯也需要刷卡。 见我拿出了他们小区的门禁卡,隋糖还挺惊讶的。 “你怎么会有他们小区的门禁卡?” 我白了她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废话,当然是偷的。这个是门禁卡,这个是电梯卡,这个是白建斌他家钥匙。” “什么?你偷了他家的钥匙?” “大姐,你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如果李淼不把这串钥匙偷到,咱俩怎么去把东西拿出来?你连第一道门都进不来。你知道这小区有多少监控吗?你知道他家的门是目前国内安保系统最高的防盗门吗?” 她追问道:“那你既然已经拿到了电梯卡,为什么还要让我跟你一起爬楼梯?陈默,你露馅了吧?”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我他妈露个屁的馅,我上次去他家偷拍那只真碗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了,电梯里面也有监控!我是骗子,是坏人,我避开摄像头,避免留下自己的脸,有什么问题吗?我说你也太不专业了吧?这种事还要我跟你解释的?” 她在蝎子的地位很高,按照其他小弟的称呼,那她应该排行老四。 除了前面的三个人,其他人对她肯定都是充满了尊敬,所以冷不丁的被我骂了一句,她立刻变得愠怒了起来。 很快,我们进入了白建斌住的那栋楼,来到了安全通道,这里是没有监控的,我俩也开始爬楼梯。 嘴上虽然不服气,但真的爬起来就知道了,这不是一般的浪费体力。 因为整栋楼都是跃层,跃层的层高比较高,一层楼梯的阶数大概相当于普通居民楼楼梯的1.7或者1.8倍。 我们要爬到二十四楼,实际上就相当于要爬四十楼左右。 所以才爬到十楼,隋糖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她额头上流下香汗,酒红色的秀发都卷了起来。 汗水打湿她的胸口,那里也变得透明,而且完全贴合着她的皮肤。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想感叹一句:好大…… “怎么样?累了吧?我就说了,让你在下面等我。” “你……呼……呼……累死我了,先休息一下……” 说罢,她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见状,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了她:“喝口水吧。” 她接过水就要喝,但是刚刚扭开瓶盖,还是把水还给了我。 “呵呵……你有这么好心?” “不就是一口水吗?还上升不到好心的程度吧?你不至于这么小心吧?我还能给水里下药不成?” 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你都能找人仿制一只假碗来骗我们,你当然也能在水里下药了。是你让我陪你爬楼梯,所以你早就预料到我会口渴,那你提前预备了一瓶下了药的水,也很合理。陈默,我说的没错吧?”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哎呀,你还真是难缠,想骗你还真不容易呢。” 说完,我“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我喝的越是大声,她也就越是口渴。 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我喝过的水她是不会喝的。 所以她只能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接着爬!” 接着爬就接着爬,但是越往后,只能是越疲惫。 到了十五楼,她小脸煞白,衣服也湿透了,于是再次提出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