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自然是跟姜颦比。 姜颦佯装没听懂:“看样子你们感情挺好的,祝你们百年好合。” 郝强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青市海边的夜景不错,老同学见面,一起去逛逛?这么多年没见,还真挺怀念当年的时光。” 姜颦委婉拒绝:“回去还要跟董总汇报工作,明天的婚礼我一定准时参加。” 郝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今晚本该是跟几个好哥们聚聚,我也是看在是你的面子上,这才推了活动。” 姜颦:“郝老板顾念多年的同学情谊,我很感激,等什么时候郝老板带着妻子回四方城逛逛,我一定将事情都推了。” 郝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身:“得了,明天还要办婚礼,我这就先回去了,咱们来日方长。” 嘴里说着来日方长,但脸色却并不是很好。 刘红旭会来事,看到这样的情况,起身去送。 姜颦顿了顿,也想要起身,但却被刘红旭眼神制止了。 姜颦重新坐回去,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刘红旭这才回来。 “怎么样了?”姜颦问。 刘红旭脸色有些凝重:“合同的事情多半要生出变故。” 姜颦皱眉。 刘红旭安慰她两句,“这种从最底层混上来的,做事情就是不太讲规矩,没让他们占到便宜,就会摆脸色,董总派我来,也是怕你一个小姑娘吃亏,别太放在心上。” 姜颦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婚礼她还是要去参加,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姜颦想起郝强的话,婚礼的事情是由时厌通知她。 所以,时厌让她将时间腾出来,是为了跟她一起参加婚礼? 姜颦拿着手机,打开了微信。 手指停在时厌的聊天页面,也迟迟没有发出去一个字。 姜颦轻叹一口气,她跟时厌之间算什么啊。 将手机丢到一旁,姜颦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姜颦去找了刘红旭,邀请他跟自己一起去参加婚礼。 刘红旭没做多问,应了下来。 姜颦在婚礼现场看到不少老面孔,是在落座之后,这才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时厌。 他是同学里来的最晚的,但动静却最大。 混的好与不好在昔日同学都聚集的场合,就很容易看出来。 就连身为新郎官的郝强都特意过来打了声招呼。 时厌在姜颦对面坐下,疏冷的眸子好像在她跟刘红旭之间扫过,又好像没有。 婚礼开场,姜颦见到了郝强的妻子,是个挺有气质的漂亮姑娘。 但想到郝强的风评,和他昨晚展现出来的意图,姜颦又有些同情这个女孩儿。 “听说姜颦你从自己那个创业公司离职了,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一女同学笑着问向姜颦。 姜颦:“就做点小白领的工作。” 女同学看向她身旁的刘红旭:“这是你的新男友?” 姜颦:“不是,我们是同事。” “普通同事可不会一起来参加老同学的婚礼。”女同学笑着看向身旁坐着的时厌:“群里问谁来联系你来参加婚礼的时候,时厌开口说能联系上你,我还以为你们是在一起了。” 时厌眸色淡淡没回答。 “没有。”姜颦看了眼不说话的时厌,觉得他应该没要公开的意思。 毕竟,他从进场之后,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自己。 姜颦不想自讨没趣。 女同学闻言像是安心了,笑着同时厌聊天。 时厌寡淡的眸子落在姜颦的脸上,眼眸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郝强带着新娘挨个桌的来敬酒,站在的位置,恰好是姜颦身边。 几杯酒下肚,不知道是喝的太多还是什么缘故,脚步踉跄了下,人朝着姜颦靠了靠,手臂在她胸前接触了下。 本就是众人焦点的新郎,这样的举动,自然有不少人看到了,但郝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也没有人说什么。 只有姜颦觉得不太舒服。 因为她觉得郝强有点故意。 新娘看了姜颦一眼,眼睛里平静无波,好像对此见怪不怪。 姜颦跟她的视线对上,这一刻,让姜颦觉得认为新娘子可怜的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一个。 不是所有人结婚都是图感情的。 成年人的世界,权衡的东西太多,她比人家新娘大,脑子却一点都没有人家灵光。 “我去趟洗手间。”姜颦对刘红旭低声说。 刘红旭还在思索怎么拿下这一单,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点头。 姜颦站在盥洗台前,想要用冷水洗洗脸,却在抬手的时候想起自己今天化了妆,只好又将手放了下去。 半晌她从洗手间出来,郝强站在走廊,似乎是专门在等她。 姜颦脚步顿了顿,没走过去。 郝强耸肩:“刚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太地道。” 他忽然的道歉,让姜颦有些诧异。 郝强打了个酒嗝,“但咱说真的姜颦,你跟时厌好了你早说啊,白耽误功夫。” 姜颦凝眸,在走廊的那头,看到了缓步走来的时厌。 郝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是他,瞥了一眼后,对姜颦继续道:“今个的事儿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合同的事情咱们就走正规流程。” 走正规流程,便是昨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姜颦点了点头。 郝强没有多做耽搁,去了前面。 “是你跟郝强说,我们……关系的?”姜颦问向走来的男人。 时厌:“耽误你借单身的名义开展工作了?” 姜颦觉得他这话有些阴阳怪气:“我开展工作跟感情状态没有关系。” 时厌嘲弄的掀起唇角,“是我记性太好,还是姜小姐记性太不好?” 方才在桌前说的话,转头这是就忘了。 姜颦:“我……” 时厌:“改改你吊男人办事情的习惯,用美色办事情,早晚要遭到反噬,你也不小了,还能用这张脸几年?” 他的话,就差直接说她不检点。 姜颦抿唇:“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羞辱我?你至于这么说话这么难听吗?” 时厌:“觉得难听就别做这种事情。” 姜颦有些委屈:“我什么都没做,你没有看到,是他轻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