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监守自盗?
薛明手拿南洋珍珠翻来覆去地观察,不知道它在未来能值多少钱,也没有心情放眼未来。 闭上眼向满天神佛祈祷升级出一台收割机,手指一松珍珠自由落体,再祈祷两分钟慢慢睁开眼,“卧槽这是啥呀?” 面前出现一台四轮拖拉机,后面拖着一个拖车,车里放着铁犁水泵等一车农用机械,看看四周没有发现收割机。 果然没有心想事成,不过四轮拖拉机是农民的好帮手,有了它以后再种植时能节省很多麻烦。 拖拉机座位上有一本使用说明书,车厢里有一大桶柴油,薛明按照说明书把柴油加进油箱,再按照流程启动拖拉机。 柴油机的轰鸣声响彻天地,吓得大黄、野驴和梅花鹿在牧场里狂奔,躲在最远处盯着这台会冒黑烟的怪兽。 薛明尝试一番发现跟开汽车差不多,于是把拖拉机开到院子里熄火,拎着镰刀继续去麦田里割麦子。 顶着太阳四天时间割了三亩地,小白脸被晒成了小黑脸,每次想撂挑子放弃时就去仓库里看余粮。 粮仓里只有不到二百斤小麦,家里的已经没有小麦现在靠玉米和红薯充饥,如果麦田不能变成麦子全家就得挨饿。 就这样坚持不懈大干好几天,十五亩地只剩下五亩,再有一个星期就能收割完毕,看着被放倒的麦苗心情也愉悦起来。 “下午休息明天再干。”薛明给自己放个假离开空间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只有姥姥和三个练习缝纫机的姑娘。 刘月娥是生产小队长不在家也正常,薛明走到缝纫机旁边说道,“姑娘们,你们的传英姐去哪了?” “传英姐去赵爷家了,他昨天夜里巡逻时被偷麦的人打伤,咱妈让你去家里看望他。”薛玲说道。 “带上这个。”姥姥郭秀花给薛明一个提篮,里面装着半提篮小麦和四个鸡蛋。 薛明接过提篮觉得礼物有些重,“姥姥,老赵头伤得严重吗?” “挺严重的,被破坏分子偷袭打闷棍,脑门都被打出血了,在地里躺着半夜差点进鬼门关。”郭秀花一阵唏嘘。 薛明有些吃惊,老赵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轻易被人打闷棍有点不合理,“咱家也没小麦了吧,怎么给他这么多?” “这些是老赵昨天晚上送给咱的,传英吃住都在咱家那老东西过意不去。”郭秀花和赵谟龙是同龄人,提起老赵总想损他几句。 “其中有两个鸡蛋是我今天刚挣的,张宝金他妈托我给张宝金缝屁兜。”薛玲兴奋地举起手里的烂裤子,小表情既自豪又傲娇。 此举逗笑了众人,郭秀花笑得合不拢嘴,“咱家小玲这些天给家里减轻了不少负担,有了缝纫机这门手艺将来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姥姥又笑我,我才不嫁人呢,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和我妈还有大哥。”薛玲说完又逗得姥姥笑哈哈。 “你是想留下来让我照顾吧。”薛明提着篮子走出家门,妹妹表现出来的自信和自豪让他欣慰。 带着大黄去赵谟龙家的途中遇见支书赵田,薛民停住脚步跟他打招呼,“你干啥去啊赵叔?” “正准备去你家找你。”赵田看看薛明提篮里的粮食鸡蛋,“赵谟龙那个老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昨天夜里你们18队的小麦被偷了不少。” 原来被偷的是18队的麦田,不过薛明不在乎,大队的小麦轮不到他家吃,估计都不够交公粮,“赵叔你找我啥事?” “你会打猎警惕性高,你的大黄也是条好狗,从今天开始你代替赵谟龙值夜班。当然大队也不会让你白干,值一夜给你十个工分。”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薛明白天收割小麦挺累的,当然也看不上这几个工分。 “你小子糊涂!”赵田伸手点薛明的脑壳,被躲开后气急败坏,“别人想守夜拿着鸡蛋去家里求我都不答应,你小子不要不识抬举。”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我这人一到夜里就困得睁不开眼,我怕我夜里睡着了丢的小麦更多。”薛明摊开双手再次拒绝。 “薛明同志,请服从组织的安排,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再敢跟我废话我就扣你家的工分。”赵田留下一句不识抬举气呼呼地走了。 “这老杂毛好大的官威啊,让我守夜你丢的粮食更多。”薛明继续去赵谟龙家,守夜这种事浑水摸鱼就行。 赵谟龙头上缠着纱布坐在院子里休息,看见薛明急忙站起来,李传英扶着她一瘸一拐的,“算你小子有良心,哈哈。” “精神头这么好肯定伤得不重。”薛明扶着他进屋,把四个鸡蛋放在烂桌子上,把麦子倒进粮缸里。 又扶着他坐在桌子旁边,“您打了一辈子为啥会被小贼偷袭,这不是阴沟里翻船吗?” “你小子一开口说话就不讨人喜欢,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赵谟龙翻个白眼嘿嘿笑。 “刚才遇见了支书,他让我代替你守夜。”薛明突然严肃起来,“偷袭你的破坏分子肯定会在你身上留下气味,我让大黄闻闻。” 薛明说完低头摸摸大黄的脑袋,忽然眼角余光发现赵谟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大黄在主人的指引下用鼻子闻赵谟龙的脚,老赵竟然下意识向后挪了一步脚,好像不想让大黄闻气味。 这很不正常,薛明表面平静心里却惊涛骇浪,监守自盗四个字浮现在心头。 难道这个老家伙在说谎?难道根本就没有偷麦或者说他就是偷麦贼? “薛明哥,刚才公社卫生院来人给阿爷检查身体,大夫说阿爷的腿伤至少要休养半个月。”李传英心里难受眼里也有了泪花。 “这么严重吗?”薛明直盯着赵谟龙,“老爷子啊,为了一口吃的不至于这样作践自己吧?” 赵谟龙脸色一黑马上又恢复正常,半分钟后露出迷之微笑,“我的孩子啊你才吃了几天饱饭,怎么就忘了挨饿的滋味了?” 这话等于变相承认监守自盗的事情,抬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这里看人很准,你不是喜欢吃人血馒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