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爱着凡间男子的仙女几经周折,终于救出了被母亲抓住的情郎,两人随后便远走高飞,寻到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两人隐姓埋名,快乐地与村民一起生活着。本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若干年后仙女的母亲却发现了二人的踪迹,便派人寻到他们,对男子教训了一番,便把仙女抓回天庭关了起来。 仙女被抓走后,男子便茶饭不思,终日郁郁不语,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后来这事传到了仙女的耳中,此时已过去多年,仙女想尽办法逃出天庭,寻到情郎的埋骨之地,自杀在他的坟前,以身殉情。 王悦回来的时候皮影戏的台子前面不知何时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除了原来那些小孩子,周围又多了许多大姑娘小媳妇。 王悦纵身跃到赵玉儿坐着的树枝上,只见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入神地看着皮影戏,也不管脸上的眼泪。王悦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笑道:“玉儿姐,看个皮影戏都能哭成这样,你也太入迷了吧。” 赵玉儿接过手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要你管,放着好好的戏不看,非要去追一个奴才,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故事。” 王悦正想对赵玉儿说说刚才的经历,却听下面戏台上咚咚咚三声鼓响,皮影戏已经结束了,从台上走下一个妇女拉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双手端着一个小竹筐满场转着收赏钱,每收到一份赏钱,那妇女便拉着孩子给人家鞠躬道谢。 赵玉儿打开储物袋看了看,里面除了灵石就是一些法宝器物,又摸了摸身上也没有什么可打赏之物,最后从头上摘下一朵金镶玉的头钗,递给王悦说道:“去,把这个赏给人家。” 王悦接过头钗呆了一呆,说道:“玉儿姐,你这头钗放到凡俗中何止万量黄金呀,他们只有一些普通的皮影戏艺人,你赏他们这么贵重的物件,不是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呀。” 赵玉儿伸手掐了王悦一下说道:“那你说我该赏他们什么?人家的皮影戏演的这么好,本来就该赏的嘛。” 王悦想了想,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两块银锭,说道:“这两块银锭能换几百两散碎银子,够他们一家吃用一年的了。这还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当时给家里送金银时我娘非要我在身上带些银两,反正我也用不着,就赏给他们吧。” 两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王悦拉着赵玉儿走到戏台上,拉住正在收拾摊子的一个老艺人说道:“老伯,我姐姐很喜欢你演的皮影戏,这是她叫我给你的赏钱。” 说着便把银锭递到了老头的手里,没成想老头却是个瞎子,虽然看不到,但摸着手里的银锭也知道面前的两个看客给了他一个大赏,忙握紧银锭,哆嗦着手说道:“多谢,多谢恩公厚赏,这下我那小孙女有救了。” 说着便要给王悦二人下跪,王悦哪能让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失明老人给他跪下,拉着老人的手说道:“老人家这可使不得,按年龄算我该是你孙子辈的,你这要给我跪了,非折我几十年的阳寿不可。” “好人,好人哪。”老人冲着人群喊道:“虎子娘,别收钱了,快过来。” “哎,来了爹。”在台下收钱的妇女拉着小男孩走了回来。 “虎子娘,快拉着虎子给两位恩公磕头。”老人指着王悦和赵玉儿对妇女说道。 听到老的话,那妇女也不问什么原因,拉着小男孩对二人纳头便拜。赵玉儿忙上前扶住妇女,没让她拜下去,王悦也上前拉住小男孩,看到他端着的小竹筐里满满的装了一筐的铜板,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小弟弟,今天的收获不错嘛。” 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两只大眼睛一会儿看看王悦,一会儿看看赵玉儿。听到王悦跟他说话,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竹筐,脆声说道:“这个钱是给我妹妹治病的,娘亲说我们再挣十筐的钱,妹妹的病就有救了。” 赵玉儿拉着虎子娘问道:“大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虎子娘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刚好我家离这里也不远,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里坐坐吧。” 于是王悦和赵玉儿帮着他们收拾完戏台,但向他们家走去。 一路上虎子乖巧地搀着他爷爷,所有的箱笼行头都由虎子娘一个人背着。王悦和赵玉儿想帮忙,虎子娘却死活不肯,她说两人一看就是大门户里出来的公子小姐,不能干这些粗活,而且她一个人也习惯了,一天不背着这些东西走上一圈,心里就会不舒服。 虎子娘说是离得不远,几个人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本来赵玉儿要拿出她的马车,让几人剩车回去的,但王悦不想在这一家人面前显露他们修真者的身份,怕他们会心生芥蒂。 几人来到一处用土石围起的院子,院子里有两间茅草屋,外面看着简陋,进去才发现里面极其整洁。虎子娘把箱笼放到地上,招呼二人坐下,先去里屋看了看,便出来给二人倒上水。 “家里只有两间茅草屋,也没个正二八经待客的地方,只能委屈两位贵客了。”虎子娘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无妨,大嫂,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家里是什么情况了吧?”赵玉儿拉住虎子娘的手说道。 虎子娘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把自己家的事向二人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家以前开着一家茶楼,招待八方来客,虽不算富贵,倒也是个殷实之家,后来因婆婆离世,公公失明,便把这茶楼交给了她们夫妇打理。 开始生意还算红火,但不知怎么的虎子爹沾上了赌博,后来更是嗜赌如命,有一次被他的狐朋狗友拉去参赌,便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是被人打死了,还把尸体丢出去喂了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