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看着罩下来的大网,脑海里迅速闪过诸多念头。 这是德黑人的阴谋? 似乎不是啊。他们有枪有炮有巨龙,要灭个人还用得着耍心思,巨龙一巴掌就能拍死了。 曾经的仇人? 似乎也不是啊。他们总该知道我的实力吧,一张破网有个屁用? 想不明白,他真猜不出来,有谁会对自己下手?得!我束手就擒吧。 大网落下,云翼像是一条傻鱼被抓住了。 “哟,看着长的挺机灵的,合着是个缺心眼的傻子啊,连躲都不会。”树上跳下来两个人,还在那嘀咕着。 “白费功夫了,是杀了,还是送回到寨子里?”同伴问道。 “送回去吧。傻子调教好了,比正常人好使唤。” 云翼听着他俩的谈论,装模作样的撕扯着大网。他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寨子?这一般就是土匪窝啊。肋骨山上居然出现了土匪,这倒是挺让人好奇的。 土匪上前,把大网一裹,像是扛木头似的把云翼抗肩上了,踏着皑皑白雪向密林深处走去。 云翼踢着脚,挥着胳膊,学着傻子,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打量着四周。他对肋骨山不陌生,当年他在悬壶村居住时,没少上来打野味。 山匪走的路径,他判断出来了。前面十几里处有一块很平整的空地,还有一条溪流。若他们是土匪,要安营扎寨,那里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半个时辰后,云翼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真啊,土匪窝就在空地上。这伙土匪来的时间好像比较长了,已经盖起了很多的石头房子。 大门敞开了,土匪扛着云翼去了石头房子后面。那里是一排木头房子,茅草房顶。这里面若是关着人,那待遇指定跟奴隶差不多。 土匪踹开一间房门,把云翼扔了进去,还冲着里面喊道:“都他妈-的老实点,再敢瞎折腾,饿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云翼轻飘飘的落地了。房门也关上了。 房内并不暗,搭眼看去,大通铺上躺着一排人,还都用铁链子锁着手脚。被褥上传来的怪味,让人闻之欲呕。 还真关着奴隶呢?这土匪也太残暴了吧? 云翼从大网里钻出来,凑上前看了看这些奴隶的情况。年龄有大有小,甚至有男有女,这状况就颇为怪异了。土匪窝里最缺的就是女人啊,这里咋还浪费资源呢? 他一脚踹在了大通铺上,喊道:“都他妈-的醒醒。” 他这一脚的力度颇大,大通铺差点塌了,所有人坐了起来。看他们的眼神,满是绝望和茫然,跟日落坟场的那些底层差不多。 “说,都犯了什么事啊?” “我杀了我婆娘。” “我毒死了全家。” “我拐卖了八个孩子。” “我……” 这些人机械的陈述,把云翼吓出了一身冷汗。尼玛呀,你们活该在这里当奴隶。他有些敬佩这些土匪了。这是惩恶扬善啊。 可老子不是坏人啊,凭啥也把我抓来了? “谁是冤枉的?” “我们罪有应得,我们该死。”这些人估计被洗脑了,均是统一的口径。 云翼无语的瞥他们一眼,走到门前,刚要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勺子敲打的动静过后,有人喊上了:“出来吃饭了。” 哗啦一声,屋内的人拎着铁链子像是野兽似的奔了出去。云翼眨眨眼,这才有点活人的样子啊。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像是打地夯似的也冲了出去。他想看看到底有啥好吃的,居然让这些奴隶这么疯狂。 凑过去一看,他没了胃口。一碗青菜,看不到油腥,两个没有热乎气的地瓜。 开饭的山匪瞅着云翼,“新来的吧,没你的,好好的反思自己的罪责。等想明白了,坦白清楚了,就有吃的了。” 云翼翻着白眼靠到一边,抱着袖子,看他们吧唧吧唧的狼吞虎咽。 山匪估摸了一下时间,一敲勺子,所有奴隶很听话的回了房间,干脆的躺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云翼瞥着他们,有些纳闷。土匪窝也太富裕了吧,白养着一群人? 还没想明白了其中蕴含的深意,有山匪来提审他了。 审讯室是石头房子,看起来很结实,里面挂满了刑具。云翼就坐在审讯室的中-央。 他对面摆着一张桌子,两个山匪盯着他,问道:“为何要到山上来?” 云翼摇头,装聋卖哑。 “在我们这装傻没用,老实交代你的情况。看你这身衣裳,可不像是傻子啊。”山匪道。 云翼继续摇头。 “那行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好好的款待你。我们也不打你,这大冷天的洗个凉水澡,肯定很舒爽,你说呢?” 云翼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的干脆。被人扒了衣裳出去晾着,肯定不舒服,关键是丢人。 一巴掌拍死他们吧,真没必要。这些山匪似乎还挺有意思。 他说道:“我交代。我跟你们大头领是相好,我来见他的。” 山匪噌的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他,“真的?” 云翼有些发懵。我就是随便胡扯,你们咋还当真了呢?我一男的,跟你们大头领怎么也不可能是相好啊。 “你等着,我去汇报。”山匪跑出去一个。 剩下那个谄媚的笑着,“你跟我们大头领认识多久了?” 云翼盯着他,“敢打听大头领的私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小的不敢,您稍等。”他也出去了。 云翼更纳闷了。他们的大头领好男风?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山匪窝里都是爷们,喜欢上也正常。不然的话,奴隶房里的女人哪能剩下? 有人赶过来了。 云翼侧目看过去,瞪大了双眼。不是吧,这都能蒙准,大头领怎么是女的呢? 大头领带着一副银色面具,身形颀长,显的有些瘦弱。可女人的体征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头领看了云翼一眼,转身走了。云翼只听到她对山匪讲,“把他带到我的房间。” 云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大头领要宠幸我?这事有点乱啊。 “这位公子,跟我来吧。”山匪客气的招呼着。 云翼只当是玩乐了,卓有兴致的跟着山匪出了审讯室,绕过两栋石屋,来到了山匪窝的中心位置。 这里有栋三层楼,不是很高,也就在三丈左右。 山匪做个手势,“您请,我就不进去了。” 云翼可是艺高人胆大,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有火炉,还比较暖和。他放出识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探查一圈,里面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啊。 他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招过茶壶,对着壶嘴吸了一口,比较香嘛,水还温着呢。 稍稍等待,他就不耐烦了。人呢?死哪去了?那女人把我关在这,到底是何居心啊? 养男宠?云翼根本不信。那就是有其他目的,可真难猜啊。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侧耳一听,两人,还都是女人。 她们推开门进来了,随手关了门。她们都是戴着面具,一人还提着食盒。 一女子把食盒内的东西摆上,赫然是两盘小菜一壶酒。 搞什么呢?云翼实在捉摸不透她们的意图。他也不客气,抄过酒壶自己倒了一杯,痛快的抿了一口。好酒,满口香啊。 “两位,你们是谁啊?” “云公子,酒还行吗?”一女子问道。 云翼傻眼了。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