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土匪头子盯着东初尘醉人的眼睛,赏心。 清昔欢一个劲的对着东初尘使眼色,自己则盯上了土匪手里的弓箭。 东初尘对着清昔欢微微点点头,清昔欢知晓东初尘明白过来,悄悄向后退,准备一举夺下土匪手里的弓箭。有了弓箭就有了逃跑的期望。这个时候,还要讲究配合,幸好东初尘是配合的。 “她要跑~”东初尘伸手指向了清昔欢,数个土匪朝着清昔欢看去。 一瞬间十数双眼睛盯上了清昔欢,清昔欢像是小偷一样无处遁形。众目睽睽之下,土匪头子将清昔欢用麻绳捆绑了起来。 “小丫头,你跑什么啊?还想卖了你姐姐自己逃跑,还真是个鬼机灵。”土匪头子将清昔欢捆绑好后,伸出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清昔欢的下巴。 清昔欢将头狠狠的甩到一侧,顿时恶心与恐惧交加,如果自己死了,就没了这么好的机会再次复生,如果自己没有反抗能力,可能就会成了土匪身下的玩物,恶心! 土匪还在肆意的捏着清昔欢的下巴哈哈大笑,东初尘盯着捏住清昔欢的手,久久凝望,眼光刺寒。 “小丫头,你说说看,我们在这办事,好是不好啊~啊?哈哈哈?”土匪头子露出了恶心的笑意,慢慢接近了清昔欢。 清昔欢满眼的痛恨与厌恶,却因双手捆绑结实,无法挣脱。此刻清昔欢最恨的不是土匪头子,而是他东初尘。愤恨的望向东初尘,大骂该死。 东初尘对着清昔欢打来的眼神笑了笑,做口型对着清昔欢说到“求我。” 清昔欢岂是求人的主,哪怕是会求饶,也绝不会对着东初尘求饶。所以只不屑的望着东初尘,倔强的咬着牙齿。 数名土匪此刻也按耐不住躁动的心,看着土匪头子手上的清昔欢,跃跃欲试。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小土匪搓了搓手,黝黑干裂的脸上露出了猥琐。 “急什么?没看见爷爷我还没办明白吗?奶奶的!”土匪头子吐了口口水,又将恶心的嘴脸朝向了清昔欢。 清昔欢看着恶心的脸慢慢放大在自己面前,却无丝毫反击之力,弓箭离自己数米之远,是万万都够不到的,身边又没有尖锐的利器,自身又力气小,无法一己之力挣脱,而最能帮上忙的人就是东初尘。 但他是小人,见死不救,不仁不义,趁人之危,人面兽心。 呸。 清昔欢咬紧了牙,看向了东初尘。 “混蛋,你若不救我,眼睁睁之下你的未婚妻被土匪玷污,你会被世人所不齿!”清昔欢怒盯东初尘,喝到。 东初尘眨着眼睛,依旧是清风朗月般的轻笑,对着清昔欢不愠不火的说到“求我。” 清昔欢火冒三丈,明明是他暴露了自己的计划,最后却还要叫人央他,这等小人,天诛地灭! “东初尘,你想明白了,若我受了什么委屈,回去你如何与清远交代!” 东初尘依旧处变不惊,脸上无丝毫波澜。好像看了出戏,与他无关一样的不痛不痒。嘴角微微张开,道出两字“求我。” “你!”清昔欢惊怒,这个时候他还要叫人屈服,顿时明白过来铁石心肠是何意。也是自己妄想了,他可是东初尘,杀人不眨眼的东初尘,还指望他真的可以施以援手,真是瞎了眼。 清昔欢呼了口气,紧紧的闭上嘴巴,誓死没说出半个求字。 土匪头子不乐意了,臭着脸骂道“奶奶的有完没完,我才明白过来,他竟然是个带把的!”土匪催了口唾沫,看向了东初尘惊艳的面庞,对着身后十几个土匪笑道“别看是个男人,细皮嫩肉的就是好东西,你们玩吧!” “啊?……”土匪们露出了难色,好不容易到手的肉却不能吃,想想就不甘心,再细细打量东初尘的脸,皮肤嫩的啊,一掐都能掐出水来,叫十几个土匪看的心里痒痒,咬着牙下了决心。 “上!” 几个土匪跳下了沙坑包围了东初尘,土匪头子在一边专心的对付清昔欢。 “让爷乐乐,爷不亏待你,跟爷爷进了山,要什么有什么,你要爷爷的心,爷爷也给你啊~小心肝……” “不要!滚开!滚!”清昔欢怒喝中,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望着张牙五爪爬来的土匪,死心的闭上了眼睛。 嗖。 只听一声疾风响,清昔欢身前的土匪头子良久都没再发声。 清昔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叫自己彻底惊呆。 “记得赔一把乌木扇子给我。” 随着东初尘发出的清冷声音看去,只见土匪头子在内共计十五人,每人喉心一点朱色,各个躺倒在地上,喉咙插着一把一把的扇骨,乌木的十四骨扇,不到片刻,杀掉15人,有二人穿喉过,镶嵌一把扇骨上。15人,全全气绝。 清昔欢大惊失色,望着月光下细雨后泥泞沾黏的小路,东初尘站自月色下整理衣襟,对着清昔欢望过来。 东初尘的武艺确实不容置否,清昔欢自叹佩服。 “看什么?”东初尘理好了衣衫,对着清昔欢挑起不满的眉毛。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叫我差一点被土匪侮辱!该当何罪!”清昔欢一边说也站起了身,一脚踢开了身前的土匪头子,向着东初尘走去,不料,突然被什么绊住了脚下。 只见土匪头子尚存气息,死命的握住了清昔欢的脚踝。 “没死?”清昔欢皱眉挣脱,却被走来的东初尘蹲下身去掐住了土匪的手腕。 “是这只手碰的她吗?”东初尘望着土匪狰狞的脸轻笑,微微用力,竟将土匪的手掰断掉。 “啊——”土匪疼的坐起身怒瞪东初尘,东初尘却无丝毫惊心,清朗的声音说到“我忘掉是哪只了。”说罢,将土匪的另一只手也狠狠的掰断。 土匪痛的额上青筋暴起,斗大的汗珠滑落。牙齿在嘴巴里咬碎渗出鲜血,颤抖着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 东初尘起身,抬脚将插在土匪头子喉间的扇骨偏离位置用力踩进去,土匪口呕鲜血。终于没了气息。 之后东初尘将清昔欢拦在了身后,声音不沉不缓道“叫你轻易就死,我怎么甘心。我舍不得碰的人,你的脏手如何碰得。” 东初尘的眼眸依旧清澈,照亮了夜色,照亮了波澜的河流,明明是残忍凶狠的话,自他嘴巴里流出,就不再刺耳。 清昔欢站在东初尘身后触目惊心,才明白土匪头子没有一击毙命原是东初尘故意叫他活着承受痛苦。想自己生前被东初尘毫不留情的下手穿心的一刻,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何等心狠。 清昔欢不禁心疼。自己一代君王,竟不比土匪对于他的怒气更大。视若蝼蚁一般。 清昔欢眼神清冷,沉默不语,借着微微风动,竟听到深林后,无数异动。 清昔欢迅速拾起了地上的弓箭,拉弓引箭,对向了东初尘的方向。 “昔欢……”东初尘抬眼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