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在教训了魏长卿之后,本以为会安静一段时间,然而,没出多少天,麻烦却找上门来了。 “师兄,师兄,不好了,不好了。”江河在房间中静修之时,陈凡与几个弟子惊慌地冲进来。 陈凡与几个弟子的模样都是十分狼狈,甚至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一看便知道被人教训了一顿。 看到陈凡他们的模样,江河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堂主回讲武堂了,他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挑我们毛病,教训我们。”另一个弟子接话说道,三两句就把事情交待了一遍。 江河这才知道,原来在今天一早,已经未在坐忘峰授道的谢堂主突然回到了讲武堂内,突然召集所有弟子。 据说要突击检督视讲武堂八百号弟子的修行,实际上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谢堂主以前一直是讲武堂八百号弟子的传道授业,对于谢堂主这位授道堂主,讲武堂的八百号弟子对于他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平时他只是按时过来讲武而己,课程结束后便迅速返回,不再多做停留。 除了在讲武堂的课堂上,平时讲武堂的弟子是很能找到谢堂主。 而且,谢堂主授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未对某个弟子是特别交照。 似乎,对于他来说,授道只不过是派中的一项任务而己,而不是当为师者,给弟子传道受业解惑。 正因如此,讲武堂八百号的弟子,对于谢堂主的感观谈不上好,谈不上坏,视之主长辈,视之为堂主。 今天,谢堂主突然来讲武堂检验八百位弟子的修行。 刚开始,所有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以前谢堂主在讲武堂担任讲习,考验一下讲武堂内的弟子也是正常的。 但谢堂主一检查讲武堂的弟子修行之时,就完全变了态度,让众人纷纷皱眉。 他不是说这位弟子乃是修练的心法走火入魔,就是说那个弟子修练的招式完全走了样,又骂某个弟子对于选择修练的功法是自作主张…… 被谢堂主骂得最惨的是目前公认的“三师兄”许由。 许由毁掉了以前所修练的根基,重修落日心法,这甚至是让谢堂主出手狠狠教训了一顿。 被谢堂主教训了一顿的远不止是许由,像异议几句的陈凡等不少弟子都被谢堂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讲武堂八百位弟子一致认为,江河的武道讲习,远比谢堂主更加精妙绝伦,引人心思。 经江河传授武道,讲解其中玄奥。 许多弟子修行精进不少,不少人皆是突飞猛进,实力见识都提高一大截。 一些修行停滞不前的弟子经过江河指点之后,突破瓶颈,修为水涨船高,今非昔比。 讲武堂的八百名弟子,对传道人江河心悦诚服,特别是陈凡这些天赋不错的弟子,更是知道好坏。 谢堂主在把江河传授的道义驳得一文不值之时,陈凡他们忍不住是异议了几句,结果就被谢堂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这样的结果,顿时让聪明的陈凡他们知道出事了。 以前的谢堂主根本就懒得教训他们,现在突然发飙,不分青红皂白,这个时候陈凡他们知道谢堂主不是考验而来,是来找麻烦的。 而且,谢堂主目标不是他们,而是江河,他们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的对象罢了。 略微一想,陈凡几个就趁谢堂主发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来向江河汇报。 不过,以谢堂主的修为,便是怒火攻心,一时失察,也不会让几个不入流的外门弟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给江河报信。 恐怕他们能出来,就是谢堂主故意为之,让他们将消息传给江河。 “原本不想动你,但你不知好歹,居然欺负到我的头上。” 听到陈凡等人一番叙述后,江河目光微凝,脸上泛起一抹冷然寒意。 他与谢堂主无冤无仇,按理来说,谢堂主没有这个必要找他的茬,更何况,考验讲武堂弟子修行,不是他的责任。 更重要的是,现在长河宗与观海仙门要联姻的话,他江河是重要的关健。 在长河宗来说,莫说是一般的堂主,就算是宗门内位高权重的八大长老都不愿意找他的麻烦。 现在谢堂主突然跳了出来找他的茬,如果背后没有人授意,没有强大的靠山支持,只怕给他十个胆都不敢这样做。 “走,我们去看看,看一看我们了不起的谢堂主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江河伸了了下懒腰,笑吟吟地说道。 陈凡他们不敢怠慢,忙是跟着江河去讲武堂,身旁跟随的还有一名女子,白衣胜雪,精致俊秀,空灵绝美,周身不带半点烟火之气,飘然若仙。 “仙子!” 见到这名女子,不少人都呆住了,几乎从喉咙里面发出两个字。 不多时,长河宗上上下下,人流如潮,目光牢牢注视着江河一行人中的女子,神态呆滞,几若木鸡。 江河看了身旁女子,无奈一笑,红颜祸水,果真不假啊。 “你说你,名字里面有‘青衣’二字,平日也最喜青玄之色,今天穿了一身白袍,扮起仙女,是不是成心想看我长河宗出丑?”江河眉头微微皱起。 沈青衣俏脸生辉,美眸流盼,“我不想看你长河宗出丑,只想看你出丑,只是……你会吗?” “有病!” 江河白了她一眼,不准备搭理这个往女版老疯子方向发展的女人。 “你才有病,我沈青衣天生无双,世间绝色,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有病?”沈青衣脸色一黑,反唇相讥。 江河没搭理她,自顾自向前走,和疯子说话太多,自己的脑子也容易抽风。 一行间,虽有些说说笑笑,陈凡他们几个弟子却有点心惊肉跳。 他们在坐忘峰讲武堂修习多年,修为不显,但为人处世的经验,可比武道强多了。 隐隐之间,他们已经是嗅到了长河宗的高层斗争。 江河一行人来到了讲武堂之后,果然见谢堂主在发飙,讲武堂的弟子都不敢出声,不少弟子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轻伤。 江河他们一行人到来之时,谢堂主还在发飙斥喝其他弟子。 看到江河来了,其他的弟子都不由把目光投向江河,向他求救。 “江河,你教的都是什么东西!” 江河刚到来,他还没有机会说话,谢堂主就劈脸大骂,喝道:“身为授道师兄,竟然把旁门左道的东西传授给门下无知弟子,把门下弟子带入邪门魔道,你这是何居心?如此蛊惑门下弟子,罪不可赦!” 江河还没有开口,谢堂主就立即给江河安了一个罪名。 “谢堂主,我敬你是宗门长辈,叫你一声堂主,不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撒野!” 对于谢堂主劈脸就骂,江河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识相的,就给我滚,在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拳!” “否则别怪我扒了你身上的这身皮,废了你的修为!” 江河一顿话,本是有心理准备的谢堂主都呆了一下。 他本以为江河会反驳他的话,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很多说辞,今天不论如何都要给江河安一个邪门魔道的罪名。 没有想到,江河第一句话就开口骂他。 “你放肆!” 谢堂主回过神来,怒喝道:“身为长河宗弟子,大逆不道发,以下犯上,欺天灭祖,驳逆人伦,今天本堂主要清理门户……” “你话太多了!” 未待谢堂主骂完,江河手臂一甩,一道青色神光闪掠而出, “不知死活的东西!” 谢堂主见江河对自己动手,顿时大怒,厉喝一声,大手向江河抓去,对于他来说,江河率先动手,那再好不过了。 同时,谢堂主根本就没有把江河放在眼中,一个玄魂境弟子而己,一旦他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结果是谢堂主远远想不到的。 在眨眼之间,谢堂主被江河抽到在地。 逍遥巾劈头劈脸就是一顿狂风暴雨地狠抽,抽得他满脸是血。 谢堂主在长河宗的众堂主中资质一般,修为一般,他也只不过是天魂境七层的武者而己。 神魂境下,任何武者在逍遥巾之下都只有挨打的命。 “啊!”谢堂主这样的大人物,被逍遥巾一顿狠抽,都再也忍不住那种痛苦了,忍不住惨叫一声。 此时,谢堂主模样十分狼狈,躺在地上,倦曲着身体,一般是血,特别是脸部,被江河抽得皮烂肉绽。 “嘶!”看到如此霸气的一幕,震撼着讲武堂的所有弟子,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在被逍遥巾揍到最后,谢堂主完全是没有反抗之力了。 讲武堂的弟子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们被逍遥巾抽得那么惨,一点都不冤。 没看见连谢堂主这样的高手都被抽得跟死狗一样! “郑堂主,救我!”最后,谢堂主惨叫一声,求救起来。 “放肆,干什么!” 就在谢堂主呼叫的弹指之间后,一声厉喝响起,一支不小的队伍杀入了讲武堂,来势汹汹! 突然冲出讲武堂的队伍规模不小,同时出现的除了普通弟子之外,还有三位执事,以及一位堂主。 除此之外,魏长卿也在这支队伍之中。 这一支巡逻长河宗的执法队伍突然出现在讲武堂之中,这的确是太巧了! 而且,这支巡逻执法队伍在长河宗来说,实在是太豪华了。 除了普通的内门执法弟子之外,有三位执事在场,作为年轻一代最高领帅的魏长卿也在这支队伍之中。 这样的一支队伍,如果说,发现什么弟子作出不好的事情,让他们当场抓住,那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不论是什么样的坏事,都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想自洗清白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