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沁很明白,萧笑能够让丁晴跟着她们其实也便等若于是他已经在尝试着接受了。她可不会因此而嘲笑萧笑的优柔寡断,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即便他天资卓绝、心思缜密,对敌冷血无情,可事情一旦牵扯到感情方面,那他便如同是一个愚笨的半大孩子。 昔日萧笑面对萧寻依时便是如此,他明知不该为她执着,不也是为她疯了数年么? 如此,所以在曾经的霍依窈,如今的丁晴之际,萧笑总是会弥生无尽的烦恼。因为这两女并不像王后与韩冉瑶那般,她们更像是那明知死路却还故意迎上的傻子。 可是,便是这种傻子却令得萧笑也在不断的心悸着…… 更何况,白懿沁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并没有去嘲笑萧笑的资格。因为她自己便同样是一位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沉迷于爱情之中,她又岂会轻易的放弃坚守百年的恨意呢?要知道,在过去的那段漫长时间里白懿沁她可是唯有复仇那一个念头吶…… 或许说,不仅是萧笑与白懿沁如此。因为每个人都有特定的人与事会令他们决心抛弃所有,因而令得他们变得奋不顾身起来。 因为,人类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拥有着复杂情感的奇异生物吶! 听着白懿沁气恼的怨语,萧笑也看着她忽而叹道:“若是连你我都不色,那我才是……真的疯了吧?罢了,暂时不提这些事了,对于这件事我会反思的。究竟该……如何对待她们……”尔后,萧笑再次螓首望了望怀中的丁晴忽然轻语道:“给我一点时间吧,无论从哪一点来说,现在都还不算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尔后萧笑又不禁哑然一笑,道:“你还真是一个令人……伤脑筋的家伙啊……” 萧笑望着怀中的丁晴忽然呆了下来,而白懿沁见状也不禁戏谑道:“怎么样,是不是按奈不住了?就说嘛,凭晴姐姐的这副身材,你若仔细观望的话,不动心才很奇怪吧?” “动情和动心又不一样。”萧笑闻言不禁白了她一眼。 “切,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以前在对着王后的时候目光就很躲闪吧?因为她的身材也不输晴姐姐呢!难道你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才会刻意不看她的?”白懿沁玩味一笑,又道:“虽说动心不等于动情,可当你因为畏惧动情而不敢看一个女子的时候,那肯定就是……怕自己会动心了咯!” “色胚,想看人家的身体就看嘛,还故意装的那么冷漠,你的心思早都全写在脸上了!” “对,对,是我想看,谁让我家沁儿不让碰呢?”萧笑道。 “混蛋!你碰的次数难道还少了吗!”白懿沁闻言顿时恼声道。尔后她便忽然一叹道:“服了你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我。你若能将这份心放到晴姐姐她们身上,她们也就不会如此的难受了。” “她们哪比得上你吶……” 听着萧笑的轻语,白懿沁顿时不悦道:“晴姐姐她的身材可是要比我好多了呢!”闻言萧笑也忽而一笑,道:“所以,你就不怕自己会吃醋咯?是你说的嘛,我很色的。难道你就不怕我……”白懿沁闻言顿时峨眉一挑,端即打断了萧笑的话语道:“色你个大头鬼啊!当我看不出来啊?懒得理你,快点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哎,女人太聪明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摇头轻叹之后,萧笑便将丁晴轻轻地放了下来,而白懿沁见状也连忙走上前来将她伸手揽过。不过这时白懿沁她的眉头却也微微地蹙了片刻。 看着白懿沁将丁晴揽在怀中,萧笑亦是悄然一笑尔后便转过了身子道:“我去了!” 尔后,伴随着身子轻幻,萧笑便是骤然开始了极为快捷的移动! 凝视着萧笑的身影消失在近处,白懿沁不禁轻轻一叹辗转贴近了丁晴的耳畔忽然说道:“无论刚才的话你究竟听到了多少,我也希望晴姐姐你能够装作没有听见。萧笑不讨厌聪明的女人,但她却是不会喜欢自作聪明且给他添麻烦的人,未来有的是时间,莫要着急,待到水到渠成之日,他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尔后,白懿沁便抬首环视着四方,再度看着那血腥却又野蛮的处处战场。 而这时丁晴的俏脸上,那紧闭的一双美目也忽然颤了颤辗转便再次陷入了沉寂当中。这时,退步在一旁观望的邱水月也总算是鼓起了勇气走近了白懿沁,听着响彻耳畔的脚步声白懿沁也忽然说道:“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去深究,只需清楚我对你没有恶意便是。你只是为了求安才会接近我们,故而如果你觉得留在我们身边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先行离去……” 这时,旁人皆然因为刚才王阎的惨状并没有接近两女,故而邱水月犹豫了片刻便没有再提出质疑。毕竟,她也清楚究竟如何去做才是对她现今最安全的做法。 沉默是金,刚才的一切便装作没有看到吧…… 此刻,萧笑已经忽然来到了广场中央的一颗石柱之上。他微微一笑尔后便转过了身子同时将一只手掌贴近了那闪耀着白光的硕大耀灵石之上。 时间消逝,不过数息那颗耀灵石便渐渐地黯然了下去。而萧笑与此同时却也开始了轻声自语:“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而且我也清楚的知道你的目的。先前一行踏入这里的人你说他们太弱,但你又不愿从他们之中选择,故而你便开始了发愁,而这时却忽然有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猜到了你的存在且在想办法与你交涉,最终她的诉说打动了你,故而你也放了她离开。” “她并没有骗你,所以才有了这一行人的再度闯入。但,她却没有来。你觉得她是毁约了?不,不是的,只是因为我阻止了她。因为比起你,我更能满足她的愿望……” “说到底,你已经陨落,而陨落之人便也不过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罢了。” “在那些宗派之人的地盘上,你还想做什么小动作,是不是太过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