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昨天……也怪不得这男人。 一个傻子懂什么啊?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闯进了关这傻子的地方。 慕颜轻轻叹了口气,稚嫩的脸上露出几分同命相连的哀婉。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 这小丫头在怜悯他? 他忍无可忍道:“本君是帝溟玦!小丫头,现在你还想说你不知道本君是谁吗?” 慕颜再度眨了眨眼,一脸迷惑,“我该……知道吗?” 帝溟玦差点没被这小丫头气死。 可偏偏,眼前的人神情无辜而茫然,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帝溟玦咬牙切齿道:“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你不知道本君是谁,为何会闯入极域禁地?又为何要千方百计爬上本君的床?” 慕颜的小脸一下子涨红了,她的眼中露出愤怒之色,“明明是你对我……我只是想逃进这山洞中避难,是你……是你将我……” 帝溟玦立刻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 女孩如小猫般的哭声,求饶声,还有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 一开始当然是因为体内乱窜的邪火。 可是到后来,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体内流窜的灼热驱使,还是当真意乱情迷。 而且,那时他神智有些不清明。 只觉得怀中的人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契合与渴望。 直到今早醒来才发现,这人年纪竟这般小。 看根骨年龄大约只有十四五岁。 未成年……而且还是凡人! 帝溟玦心中突然一阵烦躁。 莫名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对,禽兽不如的是将这么小的丫头当做奸细送到他身边来的人。 又或者这女孩身上有什么掩盖修为和根骨的法宝,以至于连他都看不透。 想到这里,帝溟玦眼中凝结出了冰寒彻骨的凉意。 他松开了女孩的手腕,改而搂住她的腰,不让人挣脱。 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声音沉沉道:“算了,本君不追究你是谁派来的人。你既已经与本君有了……肌肤之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的耳根可疑的红了红,“那便是本君的女人。本君不会始乱终弃……你也不许再想着原来的主子,听清楚了没有?” 那个控制着女孩的人,他会亲手挖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帝溟玦活了千年,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执着想要的。 眼前的女孩是第一个。 强烈的渴望留在身边,不想他逃离。 帝溟玦向来随心所欲,既然这样想了,那便会这样去做。 即便是奸细也无所谓,只要斩断她的牵绊,让她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便好。 慕颜:“……” 她越发觉得这人脑子铁定是有病的。 心中的愤懑与屈辱,到这一刻反倒是都被怜悯替代了。 帝溟玦哪里知道怀中的人在想什么。 见她微垂着眼帘没有说话,样子说不出的乖巧柔顺,只觉得向来冰冷的心都仿佛化了。 他轻咳一声,撇过头,有些不自在道:“告诉本君你的名字与生辰八字,本君让长老去合一合……然后选个吉日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