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朝政令,各地官员明堂时间为五更天,记时已三抖计算,王离所管辖的成都,依旧遵循着炎皇朝制度。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是蜀国百姓遵循的生活规律,富商巨甲虽财富惊人,但也养成了习惯性的作息时间。 三更起床穿戴,五更开始一天劳作,这便是万国百姓的作息时间。 成都县衙,自王离下达布告命令后,三千名令卫昼夜不不歇,将新的执政方案传达各地,七百三个名亭长,在接待政令那一刻,便马不停歇的张贴布告。 这才有了县衙明堂的盛况,在百姓心中,皇帝是谁,也没有一方官员重要,因为这是能决定他们生死的领导者。 好在这一任县令王离,是一位以百姓为主的清官,也让远离朝廷的他们,拥有了乱世生存的希望。 三个时辰的明堂很快结束,王离一连审理了冤案十宗,百姓生活矛盾一百三十宗,以及当堂下令羁押的三十一人。 这些羁押的人,并非都是触犯律法之人,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违逆人伦之理,让王离当场宣判的失德者。 结束明堂审理的王离,摒除所有令卫,独自一人回道内堂主宅。 一幅字画,一张木床,加上红木香案,以及办公用的文案,以及文房四宝,这便是王离居住的地方。 香案前,王离点香三柱,虔诚祭拜,这是万国星域百姓,从小养成的祭拜习惯,而被祭拜者,便是画像长的黄袍男子《炎帝》。 身为三十三重地狱掌控者的王离,即便是胸怀轮回大道,心境超然物外,依旧无法摒弃自幼养成的习惯。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习惯养成,并非时间所能更改,再加上轮回集会的经历,让王离更加敬佩炎帝。 行完祭拜之礼,王离端坐在文案上,开的他每日一次凝神静气。 时至正午,凝神的王离睁开双眸,然后起身离开主宅,准备前往大厅用餐。 “见过大人!” “见过...........” 一路之上令卫行礼问候,王离点头算是回应,而后继续前行,在穿过长长的走廊后,便来到一间明亮的房间内。 房间面积不大,也就三十个平米左右,屋内只有一张木桌以及八个木凳,这里就是王离用餐的房间。 两菜一汤,白菜、豆腐以及冬瓜肉片汤,早已盛在桌上,几乎每日这个时间,厨房都会准备备好饭菜,显然已经掌握了王离生活规律。 一餐之是并不丰盛,但对王离而言已经最好的食物,年幼时,他经历过生死离别,见过人性的最黑暗面,在灾荒降临时,多少家庭破碎,多少人活活饿死,甚至易子相食都发生过。 这一幕幕悲惨场景,深深印在王离脑海,无论地位更替,无论时间流逝,他不敢忘记昔年的一切。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便是王离为官的信念,但这种信念中,却又隐藏着杀伐果断,至于是此是彼,只有王离自己知道。 特别是从轮回集会回来后,王离心中的矛盾与疑惑便已消散,他终于明白是人眼中善恶难分的《炎帝》。 炎帝一生崛起于微末,征战一生杀伐亿万生命,在敌人眼中他是恶魔。统治万国星域近百载,一生以天下苍生为念,治下不出奸逆之臣,不做劳苦百姓之事,在百姓心中,他是万古一帝。 善也好、恶也罢,都在本心,又岂是外物能干扰,为天下亿亿众生,屠戮亿万生命,为的便是长治久安,为的便是众生平等。 奈何时不与炎,浪花淘尽英雄,即便是统御万界星域的炎帝,依旧逃不了生死轮回,哭的只是这亿亿生命。 王离一边用餐,一边感悟着炎帝一生,这一颗,他胸中燃气万丈豪情,欲效炎帝一生所行,拯救万国众生于危难。 半个时辰后,王离放下手中碗筷,桌上的饭菜以被消灭精光,哪怕一点油渣都不剩。 “传李主簿!” 传令自房间内下达,守在门口的令卫应道:“是!大人。” 约莫十分钟后,李保国飞奔而来,气喘呼呼道:“见过大人,不知传令下官有何吩咐。”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李保国,王离出声问道:“李主簿,可用过午膳?” 这平淡无奇的话语,让李保国很感动,只见他整理自己官服,然后向王离一拜:“回大人,下官已用过午膳,谢大人关心!” “李主簿,请坐吧!”王离伸手示意李保国坐下,旋即吩咐道:“李主簿,我要外出三个月,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就由你行县令之职,造福成都百姓。” 这突兀话,让李保很意外,刚想出声询问,便被王离打断。 “我颁布的三条政令,你要认真执行,万事以百姓为主,有任何突发事件,不可自行处理,如遇不绝之时,可用六百里加急,传至阴寒涧。”说完,王离起身离去。 李保国看着王离离去的背影,想问,却又不敢问,只能起身一拜道:“大人请放心,下官定以百姓为念。” 告别李保国的王离,回到三堂主宅内,只见他换下身上官服,换上一身平民服装。 穿过十里县衙,王离来到县衙大门,抬头望着匾额上的皇赐之字《成都县衙》。 “五年县令生涯,施政皆以百姓为念,到头来却发现初心错了。” 王离望着匾额失神,留下一句莫名话语后离去。 走在繁华的成都县城车水马龙,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木牛流马,这个孔明发明的工具,成了万国最流行的拖运之物。 世人对孔明的认知很少,哪怕在史记中都没有记载,只有民间流传的只言片语,有人说孔明是汉皇朝的丞相,也有人说他是先秦时期的圣人。 但不管何种民间流传,有一点是世人公认的,那便是卧龙出山天下变,卧龙蛰伏英才寂。 王离看着街道先贤的智慧产物,心中也好奇诸葛孔明的传言,在他翻阅的无数史记中,几乎没有孔明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