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年脑袋很疼,仿佛要被抓爆了一样,可是他却紧咬牙关,眉宇之间袒露着决绝之色,开口说道:“弟子所说若是假的,全凭长老处置,长老要弟子死!弟子便死!” 见这小子如此有种,白魔信了,他松手之后,何志年摔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说说吧,怎么回事。”白魔长老背负着双臂问道。 何志年揉着发疼的脑门,也不着急回答什么,而是开口说道:“若是此事弟子立功了,那弟子……” 无利不起早,白魔身为长老明白这个道理,开口承诺道:“若是你立功了,你师父现在的位置就是你的。” “多谢长老。”何志年急忙道谢,把自己听智山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给了白魔。 听此,白魔露出一副阴狠之色,冷冷说道:“好你个智山乐水,本长老待你们不薄,你们竟要背叛门派!” 言罢,白魔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令牌交给何志年说道:“三个玄月宗真传弟子,修为不弱,何志年,本长老命你去据点求援,今晚务必赶来大王村,不得有误,共同狙击玄月宗三位真传!” “弟子遵命。”何志年恭恭敬敬的接过令牌,缓缓退出房间,随后马不停滴的赶往据点。 却说智山乐水两人,虽然已经有所决断,可表面上还是要配合白魔长老做的事情,两人开始在村子里大肆宣传,说是今晚会发放一种新的丹药,丹药效果比起赤阳丹都要好上数倍,让村民们晚上都汇聚到村子中央的位置。 此后,白魔并未点破两人,而是在晚上汇聚的位置布置了一门阵法,装作没事人一样,就让智山和乐水看着。 智山乐水两人,是白魔的多年心腹,他不可能凭借着一面之词就定性两人,当着两人的面布置阵法,也是为了看看两人会怎么做,如果两人破坏了阵法,那么背叛鬼煞门的罪名,他们俩就坐实了。 “好了,你们两人回去了,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弄一些与之前不一样的丹药出来,今晚我们要唱一出好戏。”白魔侧目扫过两人,神色淡然道。 “长老放心,我们这就去准备。”两人齐齐说道,抱拳离开。 ………… 加农和扶摇已经在唐雨城里了,两人拿着陈凡的水晶卡,在唐雨城内的九州商会购买了很多药材,不过并未打算折返回去,而是在城内调查鬼煞门据点,根据之前扶摇的调查,鬼煞门的据点,就在这唐雨城内,不仅如此,鬼煞门似乎与城主和唐家有染,这件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两人之所以来此调查,也是遵从了陈凡的意见,陈凡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听说与唐家有染之后,感觉有点难办,唐棠身为陈凡的结义大哥,又是唐家少爷,若是这件事情调查不清楚的话,会出问题。 加农与扶摇分别之后,扶摇只身一人来到了唐家门前,对守卫诉明来意之后,进入了唐家。 唐家迎客厅内,唐天龙穿着一身灰色长衫,打扮的很朴素,一点都不像是家主锦衣貂裘的样子,他亲自迎接了上来,笑吟吟的说道:“不知道是玄月宗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仙师恕罪。” 扶摇得到了可靠消息,唐天龙身为唐家家主,是没有与鬼煞门有染的,有染的则是唐家内门的高层长老,如今谁都不在,所以说话也就方便了许多。 “唐家主,在下扶摇,玄月宗真传。” “扶摇真传不用客气,请坐吧……” “不必了。”扶摇打断唐天龙,朱唇轻碰道:“来此,我是为了一件事情,七玄门弟子唐棠可是家主之子?”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唐天龙立刻点头,神情有些紧张问道:“没错,犬子是招惹到什么事情了么?” 扶摇缓缓摇头说:“我师弟陈凡,是唐棠师弟的结义兄弟,此次前来,是我师弟所托。” 唐天龙点头表示明白,虽然没有见过陈凡,但信中不断听到儿子提起,而且近些时间以来,也听说了不少关于陈凡的事情,对陈凡有一些了解。 “如今我与师弟在执行任务,打击鬼煞门,根据可靠消息,唐家内门高层有和鬼煞门有染的局面,师弟顾及家主与兄弟情感,特地让我来告知家主,若是我们在任务之中,有对唐家人动手的情况,还望家主海涵。” “我唐家高层与鬼煞门有染?”唐天龙吃惊不已,怒道:“我明白了,我儿是正道七玄门弟子,家族内却有邪派的细作,简直是败坏我唐家门风,扶摇真传,麻烦您回去告诉陈凡真传,清除邪派细作,我唐家也会积极配合,让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有家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扶摇颔首抱拳道:“还请家主自己多多小心,师弟说了,等拔掉了鬼煞门的据点,他会亲自登门拜访。” “好好好。”唐天龙连连点头。 时值正午,加农一人隐藏在城内一家客栈中,气息更是压制到了最低,而客栈对面是一个佣兵团的驻地,表面是佣兵团,内部实则是鬼煞门的据点,其中高手如云,地道人道元婴高手也有不少,他在此一是为了看鬼煞门的动作,二就是等待扶摇。 只是这时,加农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他顺着窗口朝着外面看去,就看见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进了驻地,不由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不是智山的徒弟么,居然到此来?莫非……” 加农和扶摇两人都知道陈凡要收拢智山乐水,也都很配合,毕竟门派也有收拢邪道改邪归正之人的先例,加农也更清楚,早上陈凡应该与智山谈论过了,如今正午十分,智山的徒弟就到了据点,所以加农也清楚,智山和乐水肯定不打算归顺,而是打算叫来更多的高手,进行对抗。 想到这里,加农立刻起身,朝着扶摇所在的位置赶过去,两人在大街上碰面,相互诉说了得到的消息,这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