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长无奈的道:“你又何必做出这样的假动作呢?你放心,我一切都是为你好,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嘛。” 方牧摇头道:“我很讨厌被人算计,或者有人将我布局的感觉。” 无论是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这种感觉,方牧很直接的表露出来。 “反正我不说。”吴司长开始耍无赖:“你又打不过我。” 方牧沉吟道:“真的不说,那我砍了啊,你徒弟要残缺了啊。” 吴司长笑道:“你小子,这一套我熟,苦肉……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吴司长就看到鲜血飞溅出来。 方牧脸上出现冷汗,看着断裂的左手。 吴司长站了起来,满脸悚然,他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下来,是腿!”方牧咧了咧嘴,有些疯狂:“我很讨厌被人算计,哪怕你是我师尊,哪怕你为我好,我也要你明着和我说。” 吴司长慌了,这小子,真的狠。 他转过头道:“快去找治疗类型的玄士过来,快!” 青衣人也慌了,正准备离开时,方牧说话了。 “还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方牧指了指自己的腿。 “别别别。”吴司长慌忙道:“别乱来,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说还不行吗。” “真的?一言九鼎?” “真的啊!” 方牧松了口气,放开体内躁动的真气。 桌面上的手和血液化作雾气消失,方牧断裂的位置重新长了出来,完好如初。 朽木第二春,这个技能很不错。 其实在来的路上,方牧已经想好了,师尊看似猥琐,其实精明得不得了。 也许他对自己没有坏心眼,但是被人算计感觉很难受。 每一个人都想掌握自己的主权,把命运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里,他方牧也一样。 只要这件事说得通,他也乐于接受。 “你小子,还有神异?”吴司长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还真是苦肉计?” 方牧笑道:“那当然,我既然认了你这个师尊,又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师尊啊,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 吴司长叹了口气:“其实和之前的说法差不多,这确实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让你签那个字,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同意了,就相当于把这件事情定下来的,我也掺和在里面,有我做你的后盾,会更加的放心而且安全。” “到底是什么好处?”方牧沉吟道:“这个女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诡异?诡士?玄士?”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搞不懂。”吴司长摊了摊手:“她不是诡士,更不是诡异,我曾经和她聊过,她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谁,她只知道出来之后就要寻找,寻找一个有缘之人。” “失忆?”方牧皱眉道。 吴司长点了点头:“差不多。” “那我和她定了阴亲,又有什么好处?”方牧又问道。 吴司长神秘一笑,解释道:“好处自然是有的,强大的帮手。” “那说不准吧。”方牧摆手道:“搞不好哪天就背刺了。” 帮手?不背刺就很好了。 这种神秘的女人,方牧避而远之。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会吃人的。 “所以我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吴司长指了指他自己:“有我在,只要我活着,她不敢有歪心思,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不需要她了,我的杂事太多了,她相当于你的护道人。” 讲真的,吴司长对于这个徒弟很满意,可是还是有点不放心。 比起他年轻的时候,这位徒弟可无法无天得多。 孤身一人,假扮身份潜入邪佛老巢,这份胆子可以用胆大包天来说了。 老了老了,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总不能让他陨落吧? 温室的花朵需要磨炼是真的,但是方牧不是温室的花朵,相反是一个老油子,一个非常容易惹事的刺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吴司长不得不防。 方牧伸出手,拍了拍吴司长的肩膀:“多谢。” 听到这里,方牧哪能不明白吴司长的意思。 说实话,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初来这个世界时,为了生活,每天吐了好几遍。 现在,他也可以眉头都不皱一下砍手。 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个便宜师尊是真的对他好。 对待敌人时,可以心狠手辣,但是需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 吴司长怀疑的看着方牧,突然道:“我第一次带你去吃饭的地方,是哪里?” 方牧嘴角抽了抽:“你怀疑有人夺舍了我吗?” “你突然这么一副乖徒弟的模样……”吴司长上下连连打量:“我都有些适应不了了。” 方牧:“……” 这……打开方式不对? “对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吴司长岔开了话题:“明天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重要的事?”方牧疑惑的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今晚说不行吗?” 吴司长摇头道:“今晚我得找那两个家伙商量一下,明天得出一个结果。” “好的坏的?”方牧问道。 “当然是大好事。”吴司长肯定的道:“这事儿你明天就知道了,事情下来了再说,现在说也是个摆设。” 听着怪神秘的,方牧见吴司长不说,也没有多问,直接离开了房间。 等到方牧离开之后,青衣人走了进来。 “我马上要去找无心他们。”吴司长道:“这边的事你帮我处理一下。” 青衣人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道:“这事儿要不要和洛司长说一下?” “和她说干什么?”吴司长脸上露出一个害怕的表情:“别说,女人是老虎,自由的玩耍不好吗?” 一边说着,吴司长飞快的摇头。 “是这样的。”青衣人将挑战的事说了一遍:“张柳说了,洛司长对方牧的映像很好,如果洛司长能站在少当家这边……” 剩下的他没有继续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吴司长咬了咬牙,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片刻后,吴司长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为了这个徒弟,我豁出去了!不就是区区肉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