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收拾妥当,两人大早便继续出发,山路难行,整整走了半日时间他们才算接近了目的地。 日头拨开云雾,逐渐照亮了大地,徐醒和魏志手握拐杖翻过一座土山,前方出现了一块面积不小的洼地,洼地内则是一座古老的村子,房屋主要以花岗岩石为主材,带着少许哥拜庭风格。 村子规模不小但并不复杂,村东有一座普通的教堂,整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 乍看起来颇为安详,此刻淡淡烟火飘荡而出...... 可徐醒的眼眸却猛的一凝! “嗯……?”他眼中的这座村子中心,似乎有着一张张脸庞在看着自己,邪恶的笑着,向自己招手。 徐醒眉头越皱越紧,心脏都随之抽搐,他并不会害怕厉鬼,可安迪却是个普通人,身体难以承受强烈威胁所带来的恐惧。 “这座村子果然不简单。”徐醒心中暗忖,同时有种直觉,那便是魏志对这里的不了解很可能会害了他们。 可这对徐醒来说也无所谓,自己只要找到隐藏的最可怕的家伙并且将它的执念翻出即可,拥有无限复生能力可以忽略很多本该思虑的忌讳。 “我们走。”魏志轻轻咬牙,这座普通的村子正是他最憎恨的地方。 二人迈步而下,朝着老村子而去。 此刻正值日头最足的时候,可四周的空气仍旧冷的紧。 徐醒带着魏志迈步走在这里,望着两侧石头屋子,感觉像是被夹在硕大的石棺群中,压抑、憋闷而且寒冷。 片刻,便有村民路过,他们古怪且惊愕的看着两人,尤其是徐醒,跟着便如同遇到瘟疫般转头离开半句话也不说。 “果然……”徐醒表情不变,这里的村民和安迪记忆中的一样,他们沉默寡言,木讷冷漠的几乎和石头一样。 “你的样子让他们注意到了,和雷契尔的血脉很像,估计是让他们回忆起你的父母了。” 魏志沉声说,同时,指了指前方,跃过一片石屋,教堂高耸的尖顶很扎眼。 他们没什么犹豫径直朝着教堂走去,结果却发现白天的教堂是反锁着的,只是里面仍旧传出了优美的歌声,空灵飘荡的扑面而来,涤荡不停。 徐醒顺着门缝看了一眼,结果光线太暗毫无所获。 “这里不允许外人来!”突然间,旁边走过来一名消瘦的金发男子,他冷漠的看着二人,上下打量。 只是看徐醒时却突然皱起眉头,他用力的嗅了嗅,先是颇为惊讶,随即邪笑道:“呵呵呵,被诅咒的臭味,那独特且细微的味道只有雷契尔家族的人才有,你本来有资格进教堂的,可是暂时没有获得神父的允许,还是不能进……” “神父在哪儿?”徐醒立刻问,对他来说,带领魏志进入教堂是首要目标。 金发男子看着教堂大门道:“他带领信徒们做礼拜呢,待会才结束,如果你真想进去,那就多等会吧,可那家伙不能进。” 说完,指了指魏志,显然,外人是不允许进入这里的。 徐醒之前也曾想将弑魂火取来由自己带进去燃烧教堂,可很显然,魏志并不信任自己,这能够理解,如果自己将这东西作为宝物进献给雷契尔家族来豁免父母的罪刑那也是可以操作的。 “明白了。”徐醒微笑点头道:“我们愿意等待神父。” 金发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魏志,这才转身离开。 徐醒二人则静静待在这里,教堂内歌声不停,余音袅袅,乍听起来歌词神圣,可久听却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徐醒不为所动,而魏志却脸色凝重,论心智和见识,他完全无法比拟。 足足半个小时,教堂的大门这才缓缓而开。 “咯吱——!” “隆隆隆——!” 厚重木门应声而开,发出沉闷轰鸣,徐醒和魏志凝视着里面,只见数十道人影迈步而出。 见到徐醒和魏志后这群人都是颇为惊异,跟着立即离开这里,随着他们后面的则是一位年迈神父,他身材瘦高,银发背头,留着短须,鹰钩鼻,矍铄的眼眸射出阵阵精光。 “愿真神保佑你……”神父看着徐醒微微一愕,跟着便露出淡淡微笑。 那笑容慈祥且阳光,如同旭日东升,让人感觉浑身温暖。 “尊敬的神父,我是安迪,这是我的朋友,老帕森。”徐醒立即行礼,轻声道:“请原谅我们的无礼,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乌特.雷契尔。”神父微笑点头,同时敞开双手欢迎道:“欢迎你的到来。” “我希望能带着朋友参观下村里的教堂。”徐醒径直询问,原本他还准备想隐藏下自己的身份,可见到第一个村民后他便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雷契尔家族的身份居然能够通过味道来辨别,难怪自己即便离开了村子也被这么多人惦记并且找到。 乌特神父收敛笑容,想了想道:“村里的教堂是村民自用的,平常并不接待外人,但如果你是想回归村子,我可以将你的名字重新写进信徒的行列里,这样他也可以进来休息休息……” 说着,神父看向了魏志。 “谢谢神父。”徐醒立即点头应允,如果能这么轻松便进入教堂,那就太好了!对此,他当然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 听到这话,魏志同样很惊喜。 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如果顺利进入,在这里释放弑魂火,那整座村子的恶鬼都会消亡! 徐醒和魏志立即迈步随神父走进教堂,室内空旷且阴暗,两侧有琉璃窗却因为各种图案遮蔽了阳光,因此光线不强。 前方木桌的架子上摆着很多白蜡烛,让最前方真神的画像更加清晰。 两人随着乌特神父朝里走,径直来到教堂的尽头,徐醒和魏志边走边观察,甚至伸出手触摸,这里的设施和摆设古旧,能够看出教堂的年份。 淡淡潮湿发霉的味道涤荡,明明每日都有人收拾和祈祷,可似乎仍旧传递着一股腐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