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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陶缘出城

  灵剑飞行的声音是带了点刺耳的动静,这是剑鸣,但是对于剑修们来说,他们对于这种剑鸣之声是极为敏锐的。  毕竟对于许多人来说,当他们踏上修炼这条路时,所接触到的就是剑。  不管中途遭遇到什么样的意外情况,剑,都是他们第二条生命。  离冷苍对于灵剑飞行的速度也是无比敏感,当叶浩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很清晰的灵剑飞行的声音。  当离冷苍眼眸微张时,便有道恐怖的剑意从天空之中传来。  咻!  嘭!  剑光从天空垂直落下,顺着那个破洞,一直落到书楼之下。  紧接着便是震耳的声音响起,剑光在书楼之中炸裂绽放,无数烟尘从地面泛起。  轰然一声,书楼坍塌成一片废墟!  只见有刺眼的剑光还在废墟之中闪烁,等待灰尘散去的时候,学宫里的所有人便看见在废墟之中悬浮着一把灵剑。  “离教习怎么样了?”  “这把剑的速度好快。”  “他的年纪好像连三十岁都不到吧?”  “哼,估计是修的什么邪门歪道,否则如此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境界?我反正是不信的。”  “就是,要知道现如今有记载的天赋最高的人,拥有六境元婴修为的时候也是七十多岁。他这个年纪就有六境修为,只能说很离谱了。”  “我现在只希望离教习能够快点杀了他,因为他,咱们儒家在外面被太多人嘲笑了。”  “难道这不是因为陶圣?”  “混账!这能怪陶圣?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孽障才辱了陶圣的声名,辱了我们所有人的声名?想要为咱们重新获得曾经的名声,就必须要杀了他。”  从这些儒生的口中可以看出来,这就是一个大型的双标现场。  只是,这些人还是打心底把陶缘当成了他们的神。  不论叶浩然到底是不是陶缘的私生子,因为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名誉损失,都被他们归为了是叶浩然的问题。  废墟之中,一把剑悬浮着。  等到烟尘散去后,首先出现的是离冷苍的身影。  当看到离冷苍没事之后,一些弟子们还是松了口气。  离冷苍的身上都没有被灰尘沾染,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如新做的一样。  而在离冷苍的身前,悬浮的是一把剑,  那把剑一半剑身是红色,一半剑身是金色,  正是从东都皇城里飞回来的蓬莱剑。  叶浩然站在距离蓬莱剑面前的坑洞里,他的手里抱着个剑匣。  “六境的修为说到底还是不够看,如果你的实力再高点,或许我真的会挡不住刚刚那一剑。”  离冷苍沉着脸说道。  而叶浩然则轻轻挥手,将蓬莱剑给招了回来,  蓬莱剑悬浮在身边,叶浩然说道:“我的境界确实不如你,但是我有个办法,能让你的境界变弱一些。”  接着,叶浩然将手里的剑匣举起来,特意举到离冷苍能够一眼就看见的地方。  当看见那剑匣的时候,离冷苍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  见此,叶浩然说道:“看来还真是这样,这个小小的剑匣,里面藏着有让你实力大跌的东西。”  “你从哪里弄到的?”离冷苍的声音泛着许多寒意。  叶浩然敲了敲手里的剑匣,说道:“杀人取匣,有什么问题么?”  “你把她杀了?!”  离冷苍的声音在颤抖,他的双眼瞬间如血一般的通红。  倏然间,离冷苍身上的气息变得极为恐怖。  叶浩然说道:“你说错了,不是我杀的,是他。”  听到这个他字,离冷苍几乎是瞬间明了。  “陶缘!”  这个名字,几乎是离冷苍咬牙切齿的喊出来的。  远处,看着这一切经过的风木悲眼里出现一些失望,在离冷苍做出这样的反应时,他就知道离冷苍已经死定了。  戟门之中,  陶缘走过剑刃,走到戟门外面,看着韩教习说道:“带着你手底下的学生们离开这里吧。”  韩教习听后一愣,问道:“离开这里?去哪儿?”  “能去哪里就去哪里,天下之大,四海皆为家。总之,这里不能待了。”  放下这句话,陶缘无比轻松地走在学宫之中。  不少儒生们看到陶缘的出现,纷纷恭敬的对陶缘行礼。  陶缘离开了学宫,他来到三十六院外,抬头看了眼天边的艳阳:“该有的牺牲总要有,但是死也要死得惊天动地才对。”  紧接着,陶缘看向皇宫的方向,道:“我那个爱徒啊,就是死得无声无息,我为他感到很不值得。”  “活在这个腐朽的世界,就连呼吸,每一口都是腐朽的空气。”  “他们闻得多了,所以就习惯了,可是,这个世界的空气本就不该是这样。”  陶缘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行走在街道上,身旁不断经过很是惊慌的行人。  有了那个异兽的前提,现在东都皇城里有任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人们的警觉。  三十六院里那刺眼的光芒以及后续的爆炸声,就让不少人惊慌得四处躲避。  这也引得皇城司之中的官员们前往调查,此刻学宫四周的房檐上都站了不少皇城司的人。  可是没人注意,陶缘一直往皇宫之外走去,他走得很慢,像是在回味这么多年来的时光。  没过多久,陶缘走出了皇城,他的身影在路上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很快便来到了东都皇城外的一处山坡上。  陶缘伸出手,将一只躁动不安的野兔安抚平静,随后又啧啧几声。  倏然间,整个山坡里所有的走兽如同被某个东西所驱赶,全部撤出了山坡。  而陶缘则低下身,盘膝坐在一处干净的草坪上。  没过多久,陶缘身边的花草树木开始发生变化。  如同移天换地似的,所有的花草树木全部都变了方位。  接着陶缘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看似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点了点头以后走下了山坡。  一缕金色的光照在陶缘的头顶,陶缘抬起头来,天空中不再是熟悉的阳光,而是漫天金佛。  在那些金佛之中,一袭纯白袈裟的谛听很是疑惑的站起身,他不能理解陶缘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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