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居。 一间客房内。 “强化牛皮!” “嗯,皮肤的韧性提升、防御提高了,还能继续强化。” “捕获,转化,强化牛皮!” “…这就上限了?融合狍皮蛊源只让牛皮的强化上限提高两次?” “…不过,狍皮蛊源算是融入牛皮中了,现在的牛皮已不能算纯粹的牛皮。” “嗯,接下来该强化什么?” “……” “我现在轻易不能开启狂暴,可以强化攻击了,那就……” “……” “强化臂气!” “额,强化臂气只让双臂的力量增长了一虎之力,达到三虎之力,有点亏……” “……” “极热的攻击力够用,而且不知极热和狂暴一起用会有什么后果,先不强化。” “赤瞳不能随意强化,眼睛不能出强度不均衡的问题。” “……” “重气状态全身有十六虎之力,后续我应该将剩余的蛊源精粹留下来,留在强化牛皮和肥原上……” “…肥原,我还缺一只肉蛊! 金色文字变化。 修为:凡体。 …… 蛊源精粹:微黑(十一次)。 …… 双臂:臂气(五次强化) 肉球:重气(五次强化)。 双腿:铁脚(五次强化)。 肉:肥原(五次强化)。 皮肤:牛皮(七次强化)。 …… 苏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皮肤的防御提升了很多,他可以确信,再对上钱不二的融蛊弓箭,不会被其破防。 七次强化,打破了一品蛊的极限。 但与二品蛊的差距,苏然还无法比较,他没见过皮肤类的二品蛊。 从蛊蛹店得到十七只蛊虫,大多是御蛊,几只融蛊也用不上,都被苏然转化。 强化了六次,还剩十一次。 苏然暂定了自己的变强之路,先将防御拉满,防御对他身体的不平衡影响比较小。 再然后,寻找各类与身体各器官有关的融身类蛊虫。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成为蛊师。 毕竟,蛊虫千万种,或许能有改变资质的蛊虫。 …… 夜开始深了。 离北蛊道集上空的二品玄光蛊依旧整夜为整个市集提供光明。 然,除了一些酒楼和娱乐类的商铺全天候营业,其他一些商铺开始了一天为期三个时辰的关店休整。 就在蛊虫买卖区的店铺关店一个多时辰后,一只红色小虫,从一个酒楼客房的窗户飞出。 红色小虫先趴在酒楼的房檐上,静心观察过往的人流。 等待了约半个时辰,一个身材强壮长相俊俏还留在寸头的男子从酒楼前走过。 红色小虫眼中红光一闪,“咻”地一声,直接窜入寸头男子的衣袖内。 旋即,寸头男子双眼也闪过一道红光,嘴角滑过一丝邪魅的笑容。 男子当即停住脚步,调转方向,往蛊虫买卖区而去。 半个时辰后。 几声大呼在蛊虫买卖区响起。 “抓贼啊,抓贼!” “抓住前方那个寸头男子,他偷了我店中的蛊蛹!” “抓贼啊!” “闪开闪开!” 寸头男子捧了一个布袋,以优雅灵巧的步法在人群中穿梭,身子滑入泥鳅,嘴中不断喝叱行人让开道路。 而寸头男子的后面,则追着五个中年蛊师。 不知内情下,也没人管闲事拦路。 “闪开闪开,找死吗!” 寸头男子半蒙着面,始终以更快的速度,将五位追赶的蛊师甩在后面。 转眼间,寸头男在一间酒楼前停住,回头望了眼几个追赶的人,直接走入了酒楼内。 酒楼的店牌上写着,云水遥居。 俄顷,五个中年蛊师也赶到了云水遥居,五人回顾一眼,一人出声道:“刚那个贼子溜进了云水遥居,我们不着急进去拿人,四人先各占一方,守住云水遥居,防止贼子逃走,而一人去请市集令!” “正合我意!” “此法万无一失。” “那寸头男子特征明显,逃不掉,我去请市集令!” 云水遥居一下就热闹起来。 一些“贼进酒楼”“市集令来了”之类的话,不绝如耳。 “怎么回事?” 在客房休息的苏然也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只刚穿戴好,又听到楼下在喊:“死人了,死人了,死了个寸头男子。” 吱呀。 苏然推开房门往楼下走,听到“寸头男子”四个字,隐隐感觉有点不对,他脑袋如今已不是光头了,正合寸头男子。 云水遥居的一楼角落,一个寸头男栽在墙边,双眼翻白,气息全无,显然已死透。 一群人围在寸头男一侧,不乏蛊师在场。 有六位蛊师最引人注目,全程在说话,其中一个腰别大刀,身着青色鹰鱼服的男子,便是离北蛊道集的市集令。 市集令:“是这个男子吗?” 一蛊师蹲上去仔细查验了寸头男的尸体,回道:“长得倒有点像,但这男子身上没有偷走的蛊蛹,而且不是蛊师,不是那个贼子,那贼子速度极快,定然是一位实力不凡的蛊师。” 市集令又看向其他几个蛊师:“你们呢?” “不是。”几蛊师齐摇头。 市集令沉吟了下道:“既然不是这个男子,那只能整个搜一遍云水遥居了。” “等一下!” 这时,突然有一个蛊师大喊,声音异常激动:“大人,是他,是他!” 这个蛊师手指正指着一个正在下楼梯的寸头男子。 其他几个蛊师听到声音,转身望过去,皆激动道:“是他,就是他!” “什么是他是他,我还小哪吒呢?” 苏然有点懵,刚下楼,就被几人蛊师莫名指着。 “我认识这人,就是他,白天,他还在我店里买过蛊蛹。” “没错,也我店里买过!” “我也是!” “拿下他!” 几个蛊师边喊着就要对还处在懵逼中的苏然动手。 “等等!”市集令突然挥手大喊一声,“先停一下。” 市集令倒没有立刻认定苏然是偷蛊蛹的贼子,凭他多年的主事经验,不太可能。 因为,若苏然就是那贼子,此时该是趁机逃跑,而不是跑下来凑热闹。 只是市集令喊完后,几个蛊师还在喊“贼子就是这个人”的话。 甚至有一人为苏然是偷蛊蛹的理由都找好了,高喊着:“这贼子白天买了我们不少蛊蛹,定是没开出几只活蛊,赔了,心生怨恨而趁我们店铺关门时,偷蛊蛹泄愤!” “没错,定然是这样!”有人当即应和。 苏然停住脚步,听了几人的一些话,又瞥了眼墙边死的那个与他长的有点像的寸头男子,恍然。 似乎……他被陷害了。